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寒门养婿 > 第201章 暗藏玄机的对联
    潘楼正堂的人都被聂云笙打击的有点灰心。

    最主要的还是这个上联太难了,绞尽脑想出来的下联,与之相去甚远。

    聂云笙浅浅一笑,又道:“诸位莫要忘了,苏放之可以是还有两联的。”

    徐道:“聂大家记错了,还有一联,‘青林口,白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坐南朝北打东西。’”

    聂云笙摇头笑笑,“此联有人对出来吗?”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还没来得及细想。

    聂云笙却知道,这一联看似简单,实则比上一联更难,因为天黑前见过苏牧,

    “此联巧妙的把青、白、红、黑四种,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嵌其中,诸位真的有把握对出来吗?”

    “这有何难,聂大家且听:青楼上,白秀才,著红褂,摇黑扇,朝思暮想翻云雨。”徐手中纸扇一合,敲了下手心:“聂大家觉得如何?”

    眾人眼前一亮,很久又黯淡了下去。

    徐这一联讲的是秀才上青楼的事。

    朝思暮想翻云雨,说的不就是那种事,可这能算对上吗?

    “嗤——”聂云笙嗤笑一声,“徐公子这个青可不是青的青,更何况,上联可远不止表面那么简单,徐公子的下联可是有些驴不对马。”

    眾人经一提醒,瞬间睁大瞳孔。

    “远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人群中有数人面巨变,他们同时想到了此联的妙之。

    “东方属木,彩为青,所以青林是东方。”

    “西方属金,彩为白,与白铁对应为西。”

    “南方属火,彩为红,与红炉相合为南。”

    “北方属水,彩为黑,黑炭正对应北方。”

    “这才是绝对啊!”

    人群中数人大惊出声。

    四书五经中便有周易,这些读书人都学过,他们很快想到了其中玄机。

    徐脸也是一变,他没想到这一联竟然暗藏玄机。

    青林口,白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坐南朝北打东西。

    人人都知道后面一句是方位。

    却没发现前面四种对应的也是方位。

    这种暗藏玄机的上联,试问谁能对出下联来?

    “诸位莫非不知,苏放之在临湖时便出过一个绝对,至今无人对出。”聂云笙看到眾人的表,轻轻一笑,狠狠补刀:“云笙记得那联似是,寂寞寒窗空守寡。”

    “寂寞寒窗空守寡——”

    眾人闻言面又是巨变。

    徐忽然心中有了一明悟,笑道:“聂大家似是很欣赏那个苏牧?”

    聂云笙笑道:“试问东京城酒楼里的姑娘,哪个不欣赏他呢?”

    说的并没错,自古文人相轻,但青楼里的姑娘,从来不会轻视任何一位有才华的文人。

    以苏牧此时的文名,隨便去哪家青楼楚馆,花魁都会扫榻相迎,不止可以白睡,说不准还有礼金奉送。

    徐明知聂云笙的话没错,但他皱了皱眉头,“祖父说很久没听聂大家唱曲儿了,想著过两日请聂大家去府里一趟。”

    聂云笙面如常,心中却泛起苦,点头道:“云笙记下了。”

    “如此最好。”徐看了看在座眾人,一展折扇,转离开。

    聂云笙对著眾人轻轻頷首,转上了楼。

    有不世出的绝容,东京城不知道有多人覬覦的,便是徐也是多次打的主意。

    若非潘楼是鲁国公周宗立的产业,很难守住清白之。

    如林沉溪所说,花魁最大的作用在于窃听套取机。

    周宗立自然免不了让聂云笙帮忙探听消息。

    聂云笙却也不是毫无智慧,明白只有周宗立一个靠山远远不足以自保。

    某次去徐家表演曲目时与徐济搭上了线,如此就可以在周宗立靠不住的时候,抬出徐济这个靠山。

    徐济看中聂云笙的花魁份,承诺给保护,也偶尔帮徐济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那次去临湖其实就是徐济的安排。

    如今认识了苏牧,想从这盘棋局中出来,却不知怎样才能做到。

    东京城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异常凶险,皇帝无子嗣,宗室部各怀心思,都想爭一爭这大宝之位。

    文臣,武將,宗室,外戚暗中都在为自己想退路。

    一旦朝中发生些什么,为局中之人,很难全而退。

    不告诉苏牧这些,就是不想让他牵扯进来,陷危险之中。

    ......

    苏牧本以为祭出两幅绝对,那些学子对不出,便会识趣退走。

    然而,他低估了东京城的读书人,几日来,外面的人不仅没,反而越来越多。

    这两副对联太过经典,將许多不太关心此事的学子也引了来。

    门外的人比往日还多了几倍。

    太清街愈发热闹,这些人不是来堵门的,而是来瞻仰绝对的,想著能不能沾染一些文气,给他们在乡试中带来好兆头。

    那个五字联或许有人能勉强对出,但后面那一联暗藏玄机,许多大儒都说很难对上,不敢献丑。

    人数一多,学子们渐渐壮起胆子进了太清观的园林,导致沈云初走侧门出去很不方便。

    沈云初无法出门打理生意,闷闷不乐来到苏牧面前。

    “夫君,可否想个办法將门外那些人赶走呢!”

    苏牧点点头,略一思忖,来到院子里,“小六,去把牌子撤掉。”

    韩小六闻言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活,打开院门,將门口那个牌子拔出来扛回了家。

    然而事远没有那么简单,沈家將牌子撤下后,没过多久,竟有人去做了块更加致的牌子竖在了门口。

    苏牧再次代韩小六去拔掉。

    韩小六出了院门还没来得及手,便被一柄银直刀架在了脖子上。

    “大,大,大侠有话好,好说。”

    韩小六被嚇的两直打,磕磕的道。

    他转看到来人竟是穿悬镜服,腰配黑直刀的差。

    “原来是明武司鉴的大人,小人......”

    鉴子收刀鞘,冷声道:“此乃陛下命人所立,任何人不得损毁,违令者杀无赦。”

    “是,是,是。”韩小六见对方收了刀,连连应是,后退十余步,转撒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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