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寒门养婿 > 第200章 她在捣乱
    苏牧点点头,“等我好好琢磨一下,再跟娘子细说。”

    沈云初頷首,思忖片刻,莞尔笑道:“夫君有没有看到外面人越来越多,他们为何如此执著呢?”

    苏牧之前也没想到门外的学子会越聚越多,直到今天才明白,歷年东都府参加乡试的生员每次都超过五千人。

    如今已经是六月下旬,距离秋闈只剩一个多月时间,东都府所有要参加乡试的学子会陆续来到东京城,等待一个月后的秋闈。

    门外那些人不过是很小一部分,还有很多人没进城。

    苏牧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否则人会越聚越多。

    他沉思片刻,吩咐道:“小六,去找块木板来。”

    “哦——”韩小六应了一声急忙去寻。

    苏牧迈步来到书房,找出纸张裁出一条。

    沈云初见此,知道他要写点什么,帮忙磨墨,侧头笑问:“夫君可是要作诗?”

    苏牧笑笑,提笔蘸墨,刷刷刷.....五个字落于纸上。

    “烟锁池塘柳......?”沈云初惊一声,頷首沉许久,“这,这,这联好难啊!”

    “不难怎么嚇退门外那些人?”苏牧笑了笑,仔细一想,觉得不太保险,隨手又写了一联。

    “青林口,白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坐南朝北打东西。”

    沈云初看著对联咬下,思忖良久,抬眸看向苏牧,轻轻一嘆:“奴家一个都对不出。”

    “为夫也对不出。”苏牧手在翘的琼鼻上刮了刮。

    “火金水土木。”沈云初皱了皱鼻尖,拿起‘烟锁池塘柳’的对联看了又看,放下又拿起另一副对联,口中喃喃:“青白红黑,东南西北。”

    幽幽瞥了苏牧一眼,嗔道:“门外那些学子怕是要恨死夫君了。”

    苏牧淡淡一笑,拿著两幅对联来到院子里,吩咐韩小六將对联在木板两面,搬到外面竖起来。

    “告诉他们,谁能对出此两联,姑爷我便甘愿认输道歉,如果对不出,就速速退去。”

    韩小六依言照做,调好浆糊,好两联,扛起出了门。

    太清別苑外面的街上,经过这几日的发酵,已经儼然为了一个小集市。

    几百名学子聚集在此,自然免不了吃喝拉撒,许多小贩沿街做起了生意。

    学子们大热天的堵在门口数日时间,其实很多人已经乏了,还没有离开完全是因为心中还憋著一口气。

    都觉得苏牧的话欺人太甚。

    韩小六將木板搬出来,在旁边的空地上挖坑埋下,双手叉腰,指著书生们道:“我家姑爷说了,你们如能对上此两联,他便认输道歉。”

    其实在韩小六竖牌子的时候,这些书生们便围了过来,对著两幅对联冥思苦想。

    周围出奇的静,没有人理会他,只有街对面小贩们的吆喝声,断断续续传来。

    韩小六憋著个大红脸,甩袖返回院中时,口中絮絮叨叨:“敢跟我家姑爷比试诗作对,你们这些废还差得远。”

    书生们被对联难住,正急的满头大汗,天气本就炎热,被韩小六的话一激,竟有几人晕厥了过去。

    书生们急忙將人送医。

    “这两联好难啊!”

    “这怎么对的出。”

    在场之人都被难住了,有人自知无法对出,悻悻离开,有人將对联默记于心,准备回家再对。

    渐渐的门前人影渐稀,但仍有不执拗的人不肯退去,他们了就在路边买点吃食充,继续推敲。

    苏牧请出两幅对联的消息不脛而走,在宫的周縉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將两幅对联写出来进行推敲。

    周縉思忖良久,摇头笑道:

    “上联有金木水火土,下联也必须有金木水火土。此联难啊!”

    “杨庆、李巖,你们说他是如何想出来的?”

    杨庆和李巖大眼瞪小眼,互相对视许久。

    李巖道:“陛下,奴婢.......奴婢也是不知。”

    杨庆道:“老奴觉得他应该是文曲星下凡,否则怎么做得出这种绝联。”

    周縉哈哈一笑,他自认为对不出,但不妨碍他高兴,因为苏牧是他儿的夫婿。

    “多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能对出此两联。”

    “老奴遵命。”

    “奴婢遵命。”

    ......

    大魏东京不夜城。

    灯火辉煌,游人如织。

    潘楼作为东京城最火的酒楼,每日迎接的文人客不计其数。

    每晚都不例外。

    然而,今晚大堂的宾客却围在一起研究起了对联。

    “上联有金木水火土,下联也必须有金木水火土。”

    “对子的结构、节奏、断句还要相称。”

    每个人都是愁眉不展,因为那句‘皆碌蠹辈也。’太过分了,几乎將东京城所有的文人都嘲讽了。

    如今,苏牧拿出这么两幅对联,他们却无一人能对出。

    “难道我们东京城的所有读书人,都比不上那个临湖来的赘婿吗?”

    正当所有人一筹莫展之时,有人惊道:“有了......”

    眾人闻言急忙扭头去。

    却见那人苦笑摇头:“还是不行。”

    眾人闻言都是一阵失落。

    “诸位再想一想,今晚务必將这两联对出来,看那苏放之还敢不敢如此囂张。”

    聂云笙站在二楼栏桿,轻轻思忖,角出一抹笑意,踩著楼梯下了楼,来到眾人面前。

    双目如星復作月,脂窗塌能鉴人,略有妖意,未见態,嫵然一段风姿,谈笑间,唯世间礼態,断绝代风华无觅,唯纤风投影落如尘。

    眾人將目落在上,都停下了思考。

    有人拱手道:“聂大家。”

    聂云笙点点头,了眾人一眼,樱轻启:“烟锁池塘柳,此联可称绝对,嵌火、金、水、土、木五行为偏旁,且意境很妙:幽静的池塘,周围绿柳环绕,淡淡烟雾將其深深的笼罩,简直就如一幅绝山水画。当真是绝对呢!”

    眾人听对苏牧的上联一顿夸赞,心里犹如了万点暴击。

    此时徐摇著纸扇来到人前,摇头道:“聂大家切不可给那廝涨威风。”

    聂云笙凝眸浅浅一笑:“非是云笙涨他人威风,而是此联既要以五行为偏旁,意境又要很妙,词也要有关联,平仄更要相称,想要对出下联是何等之难。云笙劝诸位公子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將上联说的多么高深,多么难对,其实是怕他们真的对出来,这完全是在捣。

    至于原因?

    谁让苏牧是的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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