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字立轴,大殿内悬灯结彩,装点得花团锦簇,喜气逼人,地上铺满红毡毹,武当众人皆穿着新衣,梳妆整齐款待宾客。
张三丰常年隐居,不见外客,各派少有见到这位老神仙,此刻竟然见张三丰亲自主持婚仪,知道张三丰必然对这个七弟子夫妇疼爱尤过,毕竟前几年三弟子、六弟子成婚张三丰也只在最后出场,陪了杯水酒即走,今日竟然从头陪到尾,笑语不停,各派首脑也凑在他身旁说笑,夸赞不停,即使一派之尊的少林掌门也持半礼,陪在一旁,不得不说张三丰威望之高。
到了申时一刻,吉时已至,礼炮数声鸣响,大号久鸣不衰,宾客们也静了下来,赞礼生高声赞礼大声道:“新人行礼,一拜天地。”
莫声谷拉着红巾,牵引着周芷若微笑着在红毡毹上拜倒,起身,又听赞礼生高声道:“二拜高堂。”莫声谷父母早逝,流浪时被张三丰收养,自把张三丰当成父母亲人,此刻张三丰端坐右首,左首尊位却摆放着莫声谷父母的灵位,莫声谷眼圈一红,沉重的对着张三丰磕了响头,周芷若也在寂静中感受到了莫声谷的情绪,用最严整的姿态给张三丰行了一礼。
“夫妻交拜”赞礼生等喜娘、喜公将两人扶起后,又一声高喝,喜娘、喜公立时扶他们对拜,过程中周芷若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这种紧张让莫声谷也感受到了,嘴唇微动,担忧的用学自崖底逍遥派的千里传音术问道“芷若,怎么了?你的手在抖。”
“我害怕跟阿离似的,在这最后一拜的时候有人喊停。”周芷若用传音术回道,却没有说她的恐惧来自于原著,惟恐这次婚礼也被人破坏了,她可是看过很多婚礼被人搅和了的例子,惟恐她又重复了书中周芷若的例子。
莫声谷听的一楞,苦笑了一下,暗中恼怒都是那个妖女,弄的芷若都怕了,莫声谷看着周芷若发抖的手轻笑出声,嘴唇微动又传音道:“芷若,不应该说夫人不用担心,我可没有无忌那么花心,此生没有人能让莫声谷在与你拜堂时悔婚而去,放心你永远是我的妻子。”
“新郎新娘入洞房”此时赞礼生又一高喊,喜娘扶着周芷若向莫声谷院子的新房而去,新郎与宾客也同去观看新房,众人没有察觉两人的互动,更看不到周芷若羞红的脸。等到喜娘扶着周芷若在新房床上坐定,众人又拉着莫声谷笑闹而去。喜娘又嘱咐她不可起身,不可摘盖头等事,才拉着异常沉默的殷离而去,我有些担心殷离想起她的婚礼而不愉快,本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任她们离开,但是以我的武功与耳力却听的清楚喜娘,殷离与峨眉的几个女弟子还在院子内呢。
周芷若等新房安静下来,才想到她是真的成亲了,嫁为人妇,成为□,以后还要做人母,要孝敬长辈,和睦兄弟,在也不是只有她跟父亲简单生活了,一想到成婚后的改变,交际,角色的不同,周芷若就有些头痛,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在没有任性的权利了。
周芷若番外—新妇
周芷若隐藏在盖头下的脸颊满是粉红,心中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期盼,即使面对几场武林大战都没有紧张过的她竟然紧张起来,手不由在大红的嫁衣上搅动,门轻轻的关上,穿着长靴的莫声谷站到了周芷若面前,也许是因为莫声谷的辈分够高,也许是莫声谷这个师叔够威严,竟然让那般小的们没有胆子闹洞房,都乖乖的在门外院子里起哄。
“呵呵!没有想到芷若你竟然有紧张的一日。”闻着莫声谷身上淡淡的酒气,周芷若只觉得头上的凤冠更沉重了,混身又是紧张又是发烫发热,连手都不由轻轻的发抖,莫声谷可能是感觉到了周芷若的紧张,竟然轻笑了几声,一手安抚的握住了周芷若的手,一手拿着喜称轻轻挑起了周芷若头上的盖头。
烛光下,莫声谷与周芷若都不由秉住了呼吸,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对莫声谷来说,周芷若一直是衣着俭朴,即不爱大妆,也不爱穿华衣丽服,当然也不怎么穿平常农家的粗衣麻衫。但是能够向现在这样一身金丝银线精绣的大红嫁衣是第一次看到,印象中也是第一次看到周芷若穿大红色,是那么的美,清澈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他。
莫声谷嘴角一勾,放下手中的喜称,回身站到周芷若身前,目光在周芷若的眼睛、面孔、双手上移动,看着新婚妻子如玉般的面孔,泉水般的眼睛,因为紧张而握紧的柔夷,心头莫名一松,这些天的紧张、忙碌都放下了,眼中都是那个因为紧张而微皱柳眉的心上人。
周芷若在莫声谷的声音安抚下,微微放松了些,随着盖头被挑起,眼前一亮,看到了她新婚的丈夫,古代来说应该是相公,也许是背对着烛光,莫声谷的面孔有些模糊不清,但是那种莫声谷在身边时那强烈的存在感让周芷若明白,眼前的人一定是他。
看着那个原本淡然的男子,即使明明是中年的年纪,乌黑的长发系着火红的头巾,平常如白玉的面色因为饮酒而微微发红,平日七情不动的平静双眸也隐隐透漏着朦胧之色,显漏了他平常隐藏着的情绪,身上穿着大红的新郎礼服,不但没有丝毫违和可笑的感觉,反而让这个平常总是一身白衣、青衣的男人显现出一股妖邪与霸气,周芷若被莫声谷此时少见的样子,迷的移不开视线,心想看来以后要多给他做几身红色的衣服了,口中却道:“谁紧张了,我只是觉得七叔你穿着大红的新郎礼服,不但没有别人身上那种好笑感觉,反而好看的紧,我第一次看到穿红色可以穿的这么迷人的人。”
“是吗?看来芷若是很满意所看到的,能迷住你我这个做相公的也很开心,不过在今日今时这个洞房花烛的时刻,你是否可以不要喊我七叔,提醒着我曾经是你的长辈,喊我相公,乖。”莫声谷轻轻坐到周芷若身旁,抽去她凤冠上的金簪,将光彩环绕却又沉重的凤冠摘下,语气中带着疼爱与宠溺。
周芷若松快的吐了口气,晃了晃脖子,感觉莫声谷坐在身边时,心跳更快了,浑身紧张的快僵硬了,忙掩饰性的站起身,摘下盘着发髻的簪子,长长的黑发散落下来,长呼了口气,目光四处移动着说道:“这个凤冠可真重,戴了这么久,压的我头都抬不起来,脖子都僵了。”
“是吗?那我来帮你揉一揉,一会就好了。”莫声谷站起身来走到周芷若身后,火热的双手轻轻在周芷若肩膀上揉捏,带着淡淡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周芷若敏感的耳后。
周芷若刚放松些的身体因他的动作而抖了一下,浑身都有些酥软,忙深吸了口气,退开了几步,躲过那双大手,面色通红,语气夸张的说道:“啊!我好饿,从昨晚被大家摆弄到现在,一点东西还没有吃呢,还好这里给留了些点心,你饿不饿,一起吃啊!”
“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在吃东西之前,咱们还有一件事情没做,芷若,从今后,你就是我的夫人,这一杯酒,我敬你,愿你身体康健,永远顺心如意。”莫声谷微微一笑,走到桌前,斟了杯酒,双手敬给周芷若。
周芷若脸色一红,才想起还有一杯交杯酒没有喝呢,羞红着脸接过酒杯,将酒一口喝下,好在会内功有点好处就是不容易醉,周芷若一杯酒下肚后,胃里热呼呼的,却没有微熏的感觉,放下酒杯后,冲莫声谷甜甜一笑,也端起酒壶将另一个酒杯斟满,双手捧起,送到莫声谷面前,低声羞涩道:“我也敬相公一杯,愿相公千岁,万事通达。”
莫声谷笑着将酒杯接过,一口喝下,又将两杯酒斟满。莫声谷、周芷若两人一起端起酒杯,执杯的手交缠在一起,双目交缠在一起,相互看着对方的眼神,忽然异口同声道:“这一杯愿与相公、与夫人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说完后,两人轻轻一笑,一同将酒喝下。
这时候周芷若也不觉得饿了,想起与莫声谷的默契,心意相通就觉得甜蜜非常,不由在莫声谷身前底下了头,莫声谷见到周芷若在他胸前低首不语的样子,沉默少见,扶她在桌前坐下,自己也在周芷若对面坐好,轻轻一笑道:“现在可以吃东西了,来吃饺子。”
“是生的,我才不吃呢。”周芷若白了莫声谷一眼,推开他喂过来的饺子,这个把戏在书上、电视上看过好多次了,在上当那就真是笨蛋了。
莫声谷脸上微红一闪说道:“皮已经熟透了,只有馅有点生,而且馅是素的,取个好彩头罢了,可惜你这家伙太聪明了,没有上当。”
“是吗?那我尝尝。”周芷若有些不好意思,知道这是寓意多生孩子的意思,古代的旧例,自从穿越后,她也是迷信多一点,也不推了,就着莫声谷的筷子咬了一口,吃下小半。
莫声谷却目光灸热的看了周芷若嚼动的红唇一眼,将剩下的半个饺子放进自己嘴里,故意忽视周芷若羞红的脸,又端起一旁的莲子羹,喂给她,边喂边道:“当真有些生,不过还好,可以添饱肚子。”
“坏蛋。”周芷若被莫声谷看的满脸通红,不敢抬头,只小声的嗔了一句,莫声谷在喂什么,就吃什么,惟恐在因为那些寓意深刻的吃食被他用目光取笑,等周芷若吃完后,这才盯着唯一没有动过的一碟炒鸡蛋,目光取笑的看着莫声谷。
她在现代学配药的时候可听说过,古代风俗,成亲时男子洞房前是要吃炒鸡蛋的,寓意增强男子房事的能力,一想到这她就不由脸红,有些期待又有些恐惧,前世今生都四十多年了,今日终于要感受男女交合的乐趣,一想到要与莫声谷......周芷若就不由全身发抖,说不出的紧张。
莫声谷看着周芷若兴灾乐祸的表情,又隐藏着一些羞涩,一些紧张和恐惧,看着他又看了眼唯一没有动过的鸡蛋,就知道她是知道这其中的一些讲究,不由暧昧一笑,倾身与周芷若面对面说道:“芷若,这鸡蛋我不用吃,也一定会让你满意的。”说完猛的在周芷若不知所措的面上亲了一下,才悠然坐下。
“啊.....”周芷若惊叫了一下,忙跳起身退了几步,这才看到莫声谷偷笑,目光灸烫,很危险的样子,心中一惊一吓又一气,又有些紧张、恐慌,她眼睛眨了几下,耍赖道:“啊!我好困,先休息了,你不要打扰我。”说完就快速跳上床,连烦琐的嫁衣都不敢脱,用被子将自己包裹的紧紧的,几个呼吸间,装着睡熟的样子。
莫声谷虽然不想放弃自己做为新郎的权利,但是难得看到周芷若花容变色,不知所措的样子,又是怜惜,又是好笑,苦笑着站起身,解下繁琐的喜服,只着中衣走到床旁,放下床帐子,伏身搂住蒙着棉被,装成熟睡状的周芷若,轻笑着说道:“娘子想休息,也把衣服脱了,穿着喜服睡多累啊!”
“我习惯这么休息,不用脱衣服,你别吵,我就要睡着了。”周芷若感受着棉被外面莫声谷快速的心跳声,听着他温文清雅的声音透过棉被传入耳中,心更晃了,错乱的话不由脱口而出,等听到自己说完什么之后,又懊悔的恨不的捶墙。
莫声谷听的心中好笑,却努力克制自己的笑意,一边将手偷偷伸进棉被中使坏,一边却故做正经的说道:“原来娘子还没有睡着,我以为你睡熟了呢,好娘子、好夫人咱是不是先把未完的事情做完了在睡。”
“无赖、装什么穷酸!饭也吃了,酒也喝了,累了一整天,该让人休息了吧!”周芷若听了莫声谷的话,又羞又气,她没有想到平常淡漠的莫声谷也有和宋青书那般像的时候。
莫声谷满意的引开周芷若的注意力,手在棉被下已经偷偷将她的喜服扣子全部解开,口中却依然用于以往有别的书生酸话说道:“娘子,为夫的真是冤枉,为夫不是无赖,也没有装什么穷酸,为夫也知道这一天辛苦你了,为夫的更知道以你的武功这点事情可累不着,娘子、夫人即使你要休息,是不是也要把你的责任进了,在休息啊!”
“天!七叔、我求求你,不要在说那么酸的话好吗?我鸡皮疙瘩要起来了。”周芷若被莫声谷说话的语气雷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撩起棉被,气呼呼的瞪着莫声谷恨声说道。
莫声谷见周芷若终于肯从棉被里钻出来了,满意一笑,眼中微微闪过得意的笑意,撩开棉被,伏身抱紧周芷若,与她鼻顶鼻面对着,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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