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阵,派出去的人回来了,“老大,德鲁克一行人离开了地牢,走了另外一条路不知道去哪里了,需要继续跟着他们吗?”</br> 林婳毫不犹豫答道:“去几个人跟着他们,随时保持联络。”</br> “是!”</br> 安静了一会儿,林婳还没行动,外面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来的人还不少。</br> 她和凌赤分开站在了门后,压低声音嘱咐其他人:“他们的人回来了,所有人注意警戒,必要时直接除掉,别闹出大的动静。”</br> 接连声音响起,“是。”</br> 门被人从外面拉开,林婳朝着凌赤微不可见的点点头,随着一道人影进来,凌赤身型动了,高高跃起从旁边对着进来的人一个劈手砍在了对方的脑后,巨大的冲击下,进来的人身形踉跄,差点栽倒,又被林婳一个劈手重复砍了下去,瞬间晕倒。biqubao.com</br> 凌赤和另外一个手下把人迅速的拉进来,关上了门。</br> 外面接连响起细微的倒地声,就连偶然失手没能砍晕人的手下也在对方才发出呼喊的音节时把人杀了。</br> 好一阵过后,直到外面再也没有脚步声响起,林婳问了一声其他人,确定所有手下都解决掉了这一批回来休息的人后,这才出发前往地牢。</br> 派出去下药的人早在前一刻就迷晕了地牢的看守,等到林婳他们来了之后,顺利的进了地牢。</br> 地牢是一间间封闭的铁牢,牢房之间还有距离,根本一堵堵墙隔绝了周围的视线,林婳他们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一间间空旷的地牢,并没有关押人。</br> 越往里走,林婳眉头皱的越紧。</br> 凌赤早就疑惑了,忍不住开口:“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一个人都没有?老大,会不会是陷阱?他们故意引我们进来的?”</br> 林婳抿了抿唇,格外谨慎,外面留了他们的人,此刻并没有出现什么突然袭击。</br> “应该不是。再往里走走——那是什么人?”</br> 林婳的声音陡然变了,朝着里面的一处地牢而去,地牢里显然关押着一个人,一个瘦弱蜷曲着的女人。</br> 凌赤挡在林婳面前,其余手下纷纷围绕在身边警戒,凌赤朝着那人低声喊道:“你是什么人?!”</br> 倒在地上蜷缩着的女人听到声音缓缓抬头,凌乱脏污的头发遮挡了大半的脸,看过来的眼神黯淡又绝望,她看了一眼,嗓音嘶哑:“你们是……谁?”</br> 林婳眯着眼睛默默注视着对方,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br>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你是什么人?被谁关在这里的?”凌赤面无表情地追问,心里暗暗警惕。</br> 这女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瘦弱苍白,似乎被关押了一段时间了,浑身脏兮兮的。</br> “我——”</br> 对方怀疑地看了好几眼林婳他们,正要回答,突然晕了过去,剩下的话也都没能说出来。</br> 凌赤:“……”</br> 凌赤:“老大,这个人我们不认识,要不要管……”</br> 林婳却在对方晕过去之后,看到了被头发挡住的另一半张脸,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呼吸都轻了几分,沉声吩咐:“把门打开!快!”</br> 凌赤一愣,看她着急的模样好奇道:“老大;这人你该不会是认识吧?”</br> 铁门被铁锁牢牢扣上,凌赤和其他几个手下用消音枪开了锁,林婳疾步走进去,拨开那女人脸上的头发,彻彻底底看清楚了人。</br> “老大,这是谁?”</br> 林婳心情复杂,抿了抿唇,平复了一下震惊,“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城珏的母亲。”</br> 凌赤失声:“啊?!老大你说这是谁?!”</br> 靠,要不要这么巧?!竟然在这里看到了慕总的母亲?</br> 林婳顾不上回答什么了,她摸了摸徐萱一的脉搏,又检查了一下瞳孔,心情沉重,“把人带上,我们先出去,她需要治疗。”</br> 一行人顺利离开了基地,出去的时候还是在刚才那个入口,外面的树林幽静,除了他们再没其他人。</br> “东面有个小型的医院,把人送去,我给她治疗。”</br> 凌赤背着人答了一声,然后一群人跟着林婳去了那家岛上的医院。</br> 医院的几个医生见他们一行陌生人闯进来,失声尖叫起来,却被他们一一敲晕绑了起来。</br> 林婳把人放到了病房,检查了一番,在徐萱一的摸索到不对,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是以前动手术留下的疤痕,芯片多半可能就在这里。</br> “你们把人推到手术室外,凌赤你来给我当助手,我要动手术。”</br> 凌赤啊了一声,惊惧地看向林婳,“老大,你现在做什么手术啊?我也不会做助手啊……”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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