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圆圆香不香?”团团扭头看了眼正在扒拉桌子边缘看桌上菜的远远,帮圆圆问。</br>  骆宝宝也扭头看了眼圆圆,眼中都是笑意:“也香,你们两个都好香一个!”</br>  “姐姐,那圆圆是什么香呀?也是牛奶团子吗?”</br>  “不,圆圆是加了一点点巧克力的牛奶团子香!”</br>  团团眨巴着大眼睛,显然还不太能明白骆宝宝的意思。</br>  巧克力他是知道的,也吃过,是他们娘做的,但是团团不太爱吃那个,有点苦味,有点腻歪。</br>  不过,骆宝宝的这個形容,传到旁边的杨若晴耳中,把她也给逗乐了。</br>  “还别说,宝宝你这形容的还真贴切呢,你弟弟圆圆确实是加了巧克力的奶团子!”</br>  没办法,谁让这个最小的儿子肤色有些偏麦色呢!</br>  小推车来来回回运送了三趟,才算把今年的年夜饭给全部搬运到堂屋的八仙桌上。</br>  四方四正的八仙桌肯定是装不下这些饭菜的,所以圆形的可以随意转动的大玻璃桌面早就装起来了。</br>  各式菜肴摆了上去,摆了个满满当当,各种香味儿混杂到一块儿,看着就让人有食欲啊!</br>  骆铁匠和骆风棠去院子里燃放了一挂炮仗。</br>  骆宝宝紧紧捂着团团的耳朵,唯恐炮仗的声音震坏弟弟娇嫩的耳膜。</br>  团团也像乖巧的小鹿躲进了长姐的怀里。</br>  杨若晴和红袖王翠莲她们正四下找寻圆圆,想帮他捂住耳朵,唯恐他也被这近距离的炮仗声响给吓到。</br>  结果一扭头却发现这个小家伙,竟然趁着大人们没留神,偷偷跑到了桌边,扒拉着桌子的边缘,踮起脚伸出手去抓桌上的一盘剁椒香菜凉拌松花流心鹌鹑蛋……</br>  “哎哟我去,那个小馋猫!”</br>  杨若晴的声音自然被响亮的炮仗声给彻底覆盖,但没关系,她脚下已经走向了圆圆,从后面扶住他。</br>  “就吃这一个,等会再吃哈!”</br>  圆圆边吃边点头,小鹌鹑蛋好吃,刚好一口一个。</br>  待会他还要吃!</br>  当炮仗声结束,骆铁匠又在院子里燃放炮仗的地方烧了一把草纸,然后这时候,躲在堂屋里面的妇人们带着孩子都来到了院子里。</br>  此时,天空再次飘起了雪花。</br>  院子里的地上,也早就有了积雪,因为今天一直在忙着过年,所以没有功夫满院子的铲雪,只是把院门延伸向堂屋,堂屋往后院灶房去的这一条主干道清理了雪,其他地方的积雪都已经有将近十厘米深了。</br>  红色的炮仗壳散落在洁白的雪地里,草纸燃烧的黑色灰烬经这寒风一吹,也纷纷扬扬的掉落在地。</br>  凛冽的空气中,硫磺的气味弥漫开来,让人嗅到,莫名的精神大振,仿佛这才是过年才有的样子,过年才有的味道!</br>  寒风就算凛冽,可是大家的心却是炙热的。</br>  尤其这天空非常应景的飘起雪花,就更是让今年的这个除夕过得有滋有味!</br>  “大家拜一拜,团团,圆圆,要鞠躬哈!”</br>  不知是谁招呼了一句,一大家子朝着地上烧纸的方向拜。</br>  团团圆圆有样学样,笨拙的小身体连连鞠躬,小手捧着小拳头拜的一脸的虔诚。</br>  骆家年夜饭的丰盛,自是不必说了,菜名也不需要报。</br>  因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到这些菜名,以及制作的方法,无疑于深夜放毒,容易让人的减肥决心功亏一篑。</br>  不说别人,就说杨若晴自己吧。</br>  以前动的多吃的少,还每天坚持练舞,消耗大,所以那时候是真的很瘦很匀称。</br>  现在不一样了。</br>  到了这个年纪,家里事务繁多,作息时间什么的再也不能像以前很年轻的时候那样去严格自律的执行。</br>  尤其是去年生完团团圆圆之后,月子都没来得及坐,就进山去找骆风棠去了,后面一系列事情,伤到了元气和根本,差点就那么撒手人寰。</br>  所以她这身体啊,巫师和玉儿都一再叮嘱她在三年内要悉心调养,最好不能频繁用功。</br>  所以,这锻炼消耗的少了,人闲下来,嘴巴却闲不住,总想着琢磨点吃的喝的啥玩意儿。</br>  这不,身体一天天丰润起来。</br>  不过,她身高还行,脱掉鞋子一六五,以前最瘦的时候体重保持在九十六左右,现在长了好多,但是也还不到一百一十斤。</br>  这么看起来,还是很匀称很丰满的。</br>  有了另外一种感觉,成熟女人的风韵感。</br>  而且,这种感觉可不是她自己关起门来孤芳自赏哦,某人……他可是亲自感受和把握过后,发出的由衷感叹!</br>  好了不跑题了,视线重回吃年夜饭吧。</br>  因为不需要刻意减肥,所以今晚的杨若晴虽然主食是半碗米饭,但是,菜却是炫了将近三大碗,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撑死了。</br>  所以她跟骆风棠那说:“不行了不行了,我感觉我真的吃不下去了,你千万不要再给我夹菜给我剥虾了。”</br>  炫了三碗菜,估计有两碗菜都是身边这位男士给她夹的。</br>  这是完全把她当做没有胳膊的残疾人士啊!</br>  骆风棠:“没事,待会吃完饭还得带娃们出去拜年,一会儿就消食掉了。”</br>  骆铁匠最乐意看到骆风棠疼媳妇儿的画面,也在一旁帮腔,“喝点茶,消磨消磨,肚子就空了。”</br>  王翠莲边给两个小家伙夹菜也边笑眯眯说:“吃几个小蜜橘,润一润,就不涨肚子了。”</br>  红袖和骆宝宝相视一笑,骆宝宝说:“这是典型的投喂,好吓人。”</br>  红袖笑而不语。</br>  照着这么个喂法,过一个年晴儿姐胖五斤不成问题。</br>  如今的晴儿姐,跟红袖起初见到的晴儿姐,变化还是蛮大的。</br>  但不得不说,现在的晴儿姐,虽然明显丰满和圆润了不少,但是气色在恢复,身体也在恢复。</br>  吃完了年夜饭,杨若晴和红袖一起收拾桌子。</br>  骆风棠从旁给她们打下手。</br>  王翠莲神秘兮兮的跑回后院屋子里,骆铁匠坐在一旁抽着旱烟,笑眯眯看着王翠莲跑开的背影,暗暗点头。</br>  他当然知道王翠莲跑回去的秘密。</br>  但既然说了这是秘密,他肯定不能提前揭底。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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