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抬手指指远处的那些雄性们:“这里的雄性不一样,这是他们的大树,咱们想玩死他们,他们会放过咱……”</br> “行了。”阿骨突然低喝,目光幽冷,“这里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别一开口就说雄性雄性玩玩玩的,都给我安份听话点。”</br> 族人们不敢出声,默默朝阿春望去。</br> 阿春低头撇嘴,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br> 也是她打不过阿骨,不然哪里能轮得到阿骨当族长。</br> 都不知道阿骨这个族长当来有什么用,换来雄性不用,打来野兽不第一个吃。</br> 别的部落抬那么多的野兽肉来,却不把成年雌性换出去,非得留着。</br> 留着干什么啊。</br> 成年雌性都可以生娃崽,对方拿那么多野兽肉来换,你换给他们就好了。</br> 偏要说什么,把雌性换给那些雄性,那些雄性就会让她们一直生娃崽。</br> 生不出娃崽来就会弄死她们。</br> 那样雌性太可怜了。</br> 阿春咬牙,她就不明白了,换走的雌性是对方部落里的族人,你管她是生娃崽还是死?</br> 你管别人部落里的雌性做什么,你顾好自己部落的雌性才对。</br> 真是管得宽,瞧着就讨厌,还说她不该玩的太狠,把雄性都给折腾死了。</br> 折腾死了怎么了?</br> 用兽肉换到我们骨头部落来的雄性,那就是我们骨头部落的族人,我想让你活你就能活,我让你死你就得死。</br> 不过是一个低等的雄性而已,死不死的还不是自己说了算。</br> 哎,也是阿骨管的太宽,不然她就能弄死更多的雄性,好好瞧瞧他们的肚子里都有什么。</br> 那手摸着怦怦直跳的东西长什么样?</br> 还有那脑袋,为什么会疼,里面有什么?</br> 眼睛为什么能看到,鼻子却看不到?</br> 还有还有,为什么雄性和雌性长的不一样?</br> 那根棍子真是太神奇了,明明是长在雄性身上,为什么却是她们雌性来用。</br> 而且还能变大变小?</br> 还能折断?</br> 还能吃?</br> 就是太小气了,那小棍子一割下来,再把小圆球挤出来,对方就疼的打滚,吵的她脑袋疼。</br> 哎哟,不死也得砸死你。</br> 说起来也是奇怪,脑袋磕着碰着都疼,用石头砸却要砸好多好多下才碎。</br> 还有那血,看着挺多的,可是放到小溪里去,却连小溪都染不红。</br> 雄性的身体,她剥了几具,什么玩意也没看出来。</br> 就又好奇雌性的身体。</br> 部落里的雌性不能杀,她就只能在野外抓落单的雌性,再把她们的身体剥开看看。</br> 别说,还真是不一样。</br> 真意外啊。</br> “阿春!”</br> 耳边响起阿骨的声音,沉浸在自己血腥回忆中的阿春,被旁边的族人推醒。</br> 她眼底带着茫然,抬头看向阿骨:“怎么了?”</br> “我说,夜风族长看着很厉害,你别去招惹他。”阿骨面容严肃,语气低沉,“还有刚才那个站我们身后,你说很凶的雌性,她一定一定不简单,你也别招惹她。”</br> 阿骨说完,又觉得这话还不够庄重严肃,又对族人们再次出声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能拥有这么大大树的部落,绝对是强者。”</br> “我希望你们明白,咱们现在是在别人部落,你们若是坏了他们的规矩,被他们给扔下水,别喊我,我也帮不了你。”</br> “特别是夜风族长,以及刚才从头到尾都站在旁边观看,没说一句话的雌性。”</br> 阿骨想了想,才出声:“她给我的感觉很危险。”</br> 族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气无力的点点头:“知道了。”</br> 小娃崽们也赶紧点头附和:“知道了,族长。”</br> 阿骨这才满意点头,起身:“我去问问她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到时再过来告诉你们。”</br> 她做为族长,要去先探路,还要摸清这大树上的规矩,免得她的族人坏了规矩后被杀死。</br> 特别是那个眼神冰冷的雌性,那眼神比她在野外猎野兽时对上的眼神还要让她冷寒。</br> 那雌性以前一定是个族长。</br> 不知她现在?</br> 阿骨族长一走,刚才奄奄一息的族人们,瞬间就活了。</br> 族人们围着阿春,叽叽喳喳的说自己的想法:“阿春,我觉得你是对的,咱们就该早点来这里。”</br> “对,这里的水好舒服,像玩雄性一样的舒服。”</br> “还有咱们刚才走过来时,我感觉到了太阳的暖,我觉得这大树上很神奇。”</br> “你们说族长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不让咱们去和夜风族长说话?还说那个雌性很可怕,她哪里可怕了,我没看出来。”</br> “我也没看出来,阿春,你看出来了吗?”</br> 阿春轻蔑一笑:“看出来啊。”</br> 族人们都惊愕的盯着她:“真的吗?哪呢?”</br> 阿春伸出她蒲扇般的大手,猛的朝水面一拍,水面被她的大手拍出一大片水花,炸在几人脸上,有点生疼。</br> “小小的一坨,我一巴掌就能拍死她的危险。”</br> 阿春的话让族人们都呆愣当场,反应过来后,齐齐的低声笑了。</br> “确实,小小的一坨,我两巴掌就能拍死她。”</br> “坏人就喜欢在背后盯着咱们,她那是羡慕咱们高大吧。”</br> “刚才我们过来,我也看到了许多高大的雌性啊,怎么就她小小的?”</br> “哦,我懂了,她一定是这大树上最可怜,最受欺负的雌性,所以没烤肉吃,才会这么的小?”</br> 阿春猛的握拳,眼神狠戾:“没错,就是这样。族长那里咱们也得听。”</br> 族人们爽快的答应了,语气却是敷衍的很:“听听听,听的,不听咱们能落水?能饿肚子?能被冷风吹?被大雨淋?”</br> “放心吧,谁也不会和她说。”</br> 阿春这才满意的点头,说她的计划:“咱们呢,得有人盯着族长,趁族长被拖住,大家才好去找雄性,用自己换烤肉。”</br> “就像以前那些废物雄性一样,想吃烤肉,就得用他们的身体,让咱们随意的用。”</br> 能活下来的族人都是狠人,都明白那个道理,也都是玩手中的高手。</br> 自然都明白阿春的意思,齐齐点头赞成。</br> 阿春把拳头放在四人面前,冷声道:“夜风族长那里我第一个去,等我玩了之后,你们再去,谁都别和我抢。”</br> 四人看着她这快赶上小娃崽脑袋般大的拳头,动作整齐的点头:“好。”</br> 六个小娃崽,看着五个雌性凑成一堆,叽叽喳喳的又说又笑,她们只觉得毛骨耸然。</br> 只好抱团取暖缩在水池的另一角,心中祈祷阿骨族长赶快回来。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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