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美滋滋的想着自己成为夜风族长的雌性,在这个大树里,有吃有喝,还有那么多的雄性,她就特别的开心。</br> 当然,看在阿骨曾经是她们族长的份上,她是想让阿骨族长和她一起玩夜风族长的。</br> 哇,真是想想都开心的不得了。</br> 人数不多,十二个人很快就救上来,六个雌性六个娃崽。</br> 且这六个娃崽都是雌性娃崽。</br> 夜风看着没有雄性的这个小部落,再看看阿骨族长,最后目光落在萧瑟身上。</br> 萧瑟也是惊讶这个加族长在一起的十二人小部落全是雌性。</br> 她还以为女族长带的部落是和阿妖带的巾帼部落一样,男女搭配,没有想到全部都是雌性。</br> 真是出乎她意料。</br> “族长,我好害怕。”一个小雌性娃崽被救上来,直接扑进阿骨族长怀里,隐忍的眼泪此时才敢掉下来。</br> 另两个小娃崽也扑过来抱着阿骨族长,想哭不敢哭,毕竟不是在自己的部落,可以随心所欲。</br> 目光还偷偷朝夜风族长他们这些陌生人望去,生怕这些陌生人类会把他们给吃掉。</br> 害怕的瑟瑟发抖时,就只能抱着族长来宽慰她们此时害怕的小心灵。</br> 另三个小娃崽,虽然也想过来,但她们大一点,就把族长的怀抱让给小的来抱。</br> 都别抢了,其实族长也挺难的。</br> 阿春见她的族人们,有的盯着阿骨族长,有的盯着夜风族长,还有的眼睛在到处乱瞄,她就笑了。</br> 果然,她们想的和自己一样,都想待在这棵大树上。</br> 看看这大树,多好,多暖……咦,暖和,这大树真的好暖和,她一定要做夜风族长的雌性。</br> 夜风能得到骨头部落的她,那都是天神觉得夜风好看,才会让自己找上他。</br> 不然,哼哼。</br> 阿春娇娇的推了推阿骨族长,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阿骨族长,我们部落现在只有这些族人了吗,其他族人呢?是不是都死了?”</br> 阿骨族长眸光暗了暗,视线在她的族人们身上流连一圈,最后落在夜风族长身上:“夜风族长,我的族人都在这里了吗?”</br> 夜风对于雌性族长,还是挺敬佩的,就像敬佩阿妖那般。</br> 奈何阿妖对他敌意巨大的很,还一心想挖走他的阿瑟。</br> 所以两人相看相厌,都恨不得自己才是阿瑟最喜欢的那一个。</br> 但阿妖是阿妖,眼前的阿骨族长是阿骨族长,不能把两人放在一起。</br> 夜风看向阿蚌他们,都不需要出声,阿蚌就明白他的意思,连忙点头:“当然,只要是我们能看到的人类,就都救回来了。”</br> 换句话来说,没看到的人类那就是都死了。</br> 夜风朝阿骨族长淡淡点头:“你听到了,活着的都在这里。”</br> 阿骨族长对夜风握拳,放在胸口,做了一个感激的手势:“还是要对你说声你是个好人。”</br> 不会说谢谢,就说对方是好人,这是最好的谢礼。</br> 夜风微点头,算是接受她的谢礼,对一个雌性说道:“带她们去洗洗,再给她们拿身衣服,等下带到厨房这里来。”</br> 雌性点头,带着阿骨她们走人。</br> 阿春万般不舍的跟着雌性走,一步三回头的朝夜风望去,那赤祼祼的眼神,看的萧瑟很不舒服。</br> 阿春再次回头间,猛的对上萧瑟微冷的眼神,吓了一跳,赶紧追上阿骨,低声道:“族长,那个雌性不是个好人。”</br> 阿骨回头,正对上萧瑟很有侵略性的眼神,她眉头紧锁,回头看向阿春:“好好走路,别乱看。”</br> 阿春撇嘴:“我没乱看,就是刚才无意间看到的,她目光好凶,我看着好害怕。”</br> “那你就别再看,这是在别人的大树上。”阿骨不想让别人以为她们很难说话,到时不收留她们。</br> 前两天她还是很有骨气的不想上大树,但是现在不行。</br> 她自己可以坚持在风雨里生存,却不能不管这些她的这些脆弱的族人们。</br> 特别是那些小娃崽们,个个冻的面容苍白,有气无力,她看着都心疼,怎么忍心让她们继续下去受冻下去。</br> 她是族长,她可以坚强,可以吃苦。</br> 但她的族人们不可以,她也不能要求她们和自己一样厉害。</br> 如果族人们都和自己一样厉害,那也轮不到自己来做族长。</br> 阿骨泡在温热的水中,舒服的长叹一口气。</br> 缓缓闭上眼的她,心中其实是很后悔的。</br> 为什么第一次发现大树时,没有听阿春的话上这棵大树。</br> 如果上了,是不是就不会有族人死掉?</br> 如果上了,族人们是不是就不用挨饿受冻?</br> 自己是好心想保护族人们,最后却弄的族人们死了大半,还让她们受冻挨饿落水。</br> 非得等到族人们死了,才来后悔,这有什么用?</br> 怪不得族人们今天状态不好,最后发生了这种事。</br> 都是她的错,若是她能稍微替族人们考虑一下,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惨事。</br> “族长,你别自责了,你也不是故意害死她们的。”</br> 耳边响起阿春的笑声:“你看我们不都上来了吗?我们这样就很开心,对不对?”</br> 族人们附和:“对。”</br> “我刚才看到好多雄性。”</br> “我没看到小娃崽。”</br> “难不成这里没有小娃崽?”</br> “有可能哦!”</br> “那咱们骨头部落的小娃崽,岂不就是部落的最好。”</br> 部落的最好就是部落的未来,一个部落没有娃崽,又怎么会有未来?</br> 阿骨睁开眼睛,看到族人们都围着阿春,叽叽喳喳着说笑:“那最好不过了,我刚才看那个夜风族长,真是太好看了,是我见过的雄性里面最好看的。”</br> “你别看脸,你看他的这里,这里看到没有,我刚才好想摸一把。”</br> “阿春对这个最有经验,以往部落里换来雄性,你都是第一个冲上去,每每都把对方玩的起不来。”</br> “玩不起来那都是小事,还玩死了几个……这里这么多雄性,绝对不会玩的起不来。”</br> 阿春娇羞的笑着摆手:“以前和现在能一样吗?以前的那些雄性都是咱们用野兽肉换来的,就是咱们的食物,当然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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