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点头道:“传令下去,让各地子铺严查新出现的老式子,给我將后背之人揪出来。”
“是。”
殷良转离开。
范月怡挑眉看了苏牧一眼,“东家到底是什么人?”
苏牧摇头一笑,“只是个普通商人而已。”
范月怡满脸的不信:“东家刚才提到了杨灵,我记得大魏有个將领就这个名字,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驻守在西凉府。”
苏牧笑了笑:“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
“东家不够真诚。”
范月怡著苏牧,目幽幽。
“人家打听这么多做什么。”苏牧摇了下头,“你只需要帮我管理好子行的账目就好。”
“东家雇请了我十年时间,为何不肯告诉我真实的份?”
范月怡愁眉锁,一双剪水的眸子,怔怔著苏牧。
苏牧道:“我只是隨手一写而已,待此事一了,你隨时可以离开。”
“哦。”范月怡轻哦了一声,正要说话,却听到屋门外传来一个人声。
“子瞻兄。”
“子瞻兄可在里面。”
范月怡猛然一怔,这声音好像是子帧和子安的。
苏子安和范子帧自上次打完架后,便被关在了家里,近两个月未曾出门,被放出来的后,立刻来找苏牧了。
“在的。”
苏牧走到门口就要开门。
范月怡道:“慢著。”
见阻止,苏牧好奇道:“怎么?”
苏牧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范子帧是范月怡的弟弟,而范子帧又不喜欢过问家里的事,更是不清楚范家和苏牧的易往来。
范月怡怕范子帧误解两人的关系,才出言阻止。
脸变了变,“不能让他们看到我在这里。”
苏牧扯了扯角,心道:范子帧莫非是范家的人?
他摊手道:“我这里没有地方给你躲藏。”
范月怡无语地道:“你不让他们进来不就行了。”
苏牧呵呵笑道:“我们可是生死之,岂能如此怠慢。”
“你......”范月怡急忙四下扫视一眼,几步走到书桌旁,矮躲到了桌子底下。
桌布垂下刚好搭到地面,却是让找到了藏之。
苏牧摇头一笑,手打开屋门。
两人一起抱拳道:“子瞻兄,多日未见。”
苏牧点点头,“进来吧!”
顷。
三人一起来到桌前落座。
此时客栈小二送来了茶水。
苏牧帮两人斟上了茶,“请。”
“多谢。”
三人边饮边聊。
“王玉禹可有来找子瞻兄的麻烦?”
“没有。”
苏牧心中发笑,王家宗族势力再大又如何,他们连静华楼的门都进不来,更不要说找自己的麻烦了。
“你们可是被关在了家里?”
两人一阵轻咳,显然有些尷尬。
范月怡躲在桌底,看著地面上的六只脚,心中一阵气恼。
气死人了,他肯定是故意的。
此时突然一只脚踢在了的上,惹得躯一,回头看去,却见正是东家的鞋子。
范月怡脸上红一片,手狠狠的在苏牧脚上拧了一把。
“嘶——”苏牧角一,急忙收回了脚。
见苏牧表扭曲,苏子安好奇道:“子瞻兄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苏牧急忙掩饰道:“明日我准备出发去青城山游玩一番,两位可有兴趣一同前往?”
“子瞻兄好雅致,我们自是要去。”
苏牧笑道:“那咱们便如此约定了,明日一早静华楼集合,然后乘船出发去青城山。”
说著又將脚进了桌底。
青城之幽、剑门之险、峨眉之秀、夔门之雄,合称蜀中四秀。
青城山在蜀州以西,岷山山脉边缘,是汉夷会的地方。
但那里道教文化昌盛,是大魏的道教名山之一,居住的多是道教之人。
范月怡看到他脚又了进来,幽怨地咬了咬,暗啐:这个死贼!
说来也有趣,苏牧平时很正人君子,偏偏此时忍不住想要逗逗。
半个时辰后,苏牧將两人送出房间,关门回来,却见范月怡从桌底鉆出来,杏眼圆瞪的著他,一拐一拐的往门口走来。
“呵呵。”苏牧呵呵笑道:“这是麻了?”
范月怡气的牙齿打:“要你管。”
“是你自己见不得人。”苏牧耸了耸肩,好奇道:“范子帧是你弟弟?”
“是。”范月怡气道:“你怎么会和他们认识?”
不对,刚才他说是什么生死之。
早知道这样,范家何必拿出二十万贯给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商。
“偶然间认识的。”苏牧玩味一笑,“早知道他是范家人,何必这么麻烦。”
范月怡道:“你可以把我家的钱还回来。”
“花完了。”苏牧一摊手,“你也看到了,为了维持住子的价格,我投进去了不下千万贯。”
范月怡愕然一怔,比谁都清楚,眼前这人为了维系子的价格,投了多钱财。
“不懂你在图什么。”
苏牧笑笑:“难道世上还有比子更好的东西吗?”
范月怡嘆道:“好又如何,谁会像你这样,投那么多钱进去,却不见任何好,迟早亏死你。”
“亏了吗?”苏牧摇了摇头,“只要人们依旧信任子,我就不会亏。”
目前他要做的是继续维系子的信用系,当人们彻底信任子后,投进去的钱都会重新回到他手里,到那时子铺里就会有数之不尽的钱幣,子也会为川蜀最的货幣。
子在川蜀的匯率稳住后,再向外发展相对会容易许多。
而想维系住子的兑换系不蹦,需要严格控制子的数目,准备充足的保证金。
苏牧已然给沈云初去了信,让沈云初代三法司,尽快立法止任何人私印子,并设以极刑。
只有严苛的律法才可以最大可能的杜绝这种事发生。
如周縉发现大魏民间有杀人祭鬼的野蛮行为,遂下了一道詔令,“杀人祭鬼,自今首谋若加功者,凌迟、斩。”
在这之前大魏是止凌迟刑罚的,就算是犯了谋反罪,也不过是杀头而已。
周縉下詔恢復了凌迟之刑,民间便再无杀人祭鬼的事发生了。
子立法的最高刑也要用到凌迟。
这才是他的底气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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