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一直于守势,两国边境线又过长,乌桓人又善于集结兵力用骑兵袭,致使大魏的军队疲于奔命,这才被对方深袭功。
军中士卒此时已经憋了一肚子气,一直嚷著要打到乌桓境去,只有这样才能变被为主。
大魏的將领又何尝不知,然而乌桓国地广人稀,大魏的军队多数是步兵,行军缓慢,深乌桓境需要后方进行补给。
乌桓人的战是一边利用骑兵袭扰大魏主力,一边切断大魏的粮道。
大魏军队吃过几次亏后,只得转为以守为主,但两国边境线过长,乌桓人总能找到袭的点。
这似乎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马车车厢里。
殷秀发现苏牧这些日子很说话,人也变得很冷峻。
著苏牧好奇道:“你来西北真的是来带兵打仗的?”
苏牧点了下头,“平川堡死了八千人,如果可能,我想把这个仇报回来。”
殷秀闻言微微頷首,低头沉思许久:“我知道后也很难过,但我只是个人,帮不上什么忙。”
苏牧淡淡一笑,“只要你有心帮忙,总能帮到些什么,只看有没有这个心意。”
殷秀点点头,问道:“你真的有办法打败乌桓人?”
“有。”苏牧很肯定的说,“打败乌桓人的方法很多,只是没人去深研究罢了。”
“什么办法?”
“最有效也是最耗时间的办法,用几年时间设法训练出大批马军,学乌桓人对付咱们的办法,深其国境进行袭,乌桓才多人口,只需几烧杀抢掠下来,便会国將不国。”
殷秀摇摇头,“大魏很缺马匹,训练的出来吗?”
世人皆知大魏缺战马,自然也听说过。
“所以才说是最有效,且又最耗时间的办法。”
“还有其他办法吗?”
苏牧点点头:“设法解决粮草问题,以绝对优势的兵力进乌桓境,遇城屠城,遇人杀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解决乌桓之患。”
并不是他残忍,而是乌桓国只有不到五百万人口,全国各地却驻扎著四十万兵力,其国的男丁十四岁就要上马杀敌,几乎是全民皆兵。
“粮草。”殷秀点点头,其实本不懂,战爭对于这种在京城长大的人来说太过遥远了。
苏牧之所以说起粮草,是因为他最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步兵主进攻,真正的难题是粮草运输,只要解决这个问题,大魏的军队是可以进河套地区与乌桓人一战的。
平川堡到西安州只有百里距离,队伍第二日天黑便到了西安城。
一行人找到驛站,让驛卒带著找到附近的驻军。
而后被领军主將林山海和监军殷良接进了军营。
殷秀进了军营,直接被殷良带去了营帐住下。
苏牧则被林山海带进了主营帐里款待。
林山海年近五十,材魁梧,一脸的络腮胡子,说话声音很是洪亮。
他每说一句话,都不让人产生阵阵心悸。
“駙马在我这军中安心待著便是,有我林山海在必不会让駙马出现什么意外。”
周縉特意给他来了旨,吩咐他照看好苏牧,尽可能的给予方便。
好吧!这下真要被生惯养起来了。
苏牧心中一嘆,说道:“林统制,可知道平川堡的事?”
“唉!”林山海闻言一嘆,“平川堡是振戎军的地盘,又在后方,我得知消息赶过去时,乌桓人早已退走。”
“林统制可否给我讲一讲附近的兵力部署?”
苏牧一来便问军事部署,放在別的地方,很可能会被鄙视。
林山海碍于周縉的旨,不好怠慢,他点点头道:“西安州驻军有两万两千人,其中骑兵两千,番号是怀德军。怀德军右方的萧关驻扎的是信安军,人数为一万,骑兵一千。”
他说著走到舆图前一指萧关的位置,接著道:“萧关是大魏最前方军事重镇,不似西安城这么多百姓,那里是一座关隘,只能容纳一万人驻扎。萧关很重要,向西百里便是咱们西安城,向南百里则是平川堡,向北五十里就可以抵达乌桓人的军寨。”
苏牧点点头,又问:“向东呢?”
林山海继续道:“向东是一片山区,过了山区是威胜州。”
苏牧这次没有再问,西北共分四路,每一路有数个州城,每个州城又都有驻军,林山海只是西安州的守军统制。
西北诸军另有统帅和副统帅,监军殷良在西安州,那么说明统帅也是在这里的。
周縉没有告诉苏牧朝廷在西北是如何布置的,他只能来了以后自己打听。
苏牧问道:“保庆路的统帅是?”
林山海愣了一下,他没想苏牧连本路率臣都不知道是谁,他哈哈笑道:“本路率臣是西安城知州陈启方。”
他不认为苏牧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反正是来混日子的,知道不知道这些无关要。
林山海重重咳了一声,而后道:“駙马的份不宜在军中外传,今后我便称呼駙马苏放之了。”
苏牧点点头。
林山海手做请,苏牧跟著走出帐篷,很快两人来到一帐篷外。
苏牧进里面后,发现帐篷布置的非常舒適,应有尽有,他以为来了要跟普通士兵一起吃住,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待遇。
“林统制,这样似乎很不妥,我此行一无阶,二无职司,陛下的意思是让我做普通士兵。”
林山海闻言不对苏牧刮目相看,苏牧在京城的事他早已系数得知,在他看来苏牧杀了上四军的人,不止没错,反而杀的好。
上四军当初是大魏最锐的部队,然而在京城养尊优一百多年,拿著高额的军餉,却许久未经过战事,兵员严重缺额,部腐朽不堪,怕是连仗都不会打了。
反观西军守在西北边疆,一直经歷著战爭的磨礪,却不能该有的待遇。
这本就是一种极度的不公平。
“不瞒駙马,陛下有过旨,让我暗中照拂于你。駙马只需每日照常隨营练便好。”
林山海接到了周縉的旨,而苏牧与他又没仇没怨的,他自然要好生招待。
苏牧闻言点点头,周縉暗中让人照顾他,確实是他没想到的。
本路率臣陈启方是文,周縉不太可能发旨给文,给监军殷良和统制林山海来旨倒是有可能。
这个老丈人,还真是面面俱到。
苏牧不好推,只得接这份好意,他一抱拳:“如此便多谢林统制了。”
林山海点点头,迈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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