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深深吸气,剑眉微竖,颇为正式的说:“耿捕头果然名不虚传。”
“駙马过誉。”耿济抱拳道:“今日駙马仁义之举,令耿某佩服之至,今后駙马若有事,可以来寻耿某,耿某力所能及,必会相称一二。”
耿济如此示好,令苏牧有些宠若惊,此人很聪明,而且手中的权利也不容小覷,若与其建立些私,未尝不是好事。
“多谢耿捕头。”苏牧微微一抱拳:“耿捕头今后若有难,也可来公主府寻苏某,苏某必会全力帮衬。”
耿济微微頷首,“耿某不耽搁駙马的时间了,駙马请便。”
苏牧点点头,迈步走出小巷,同林沉溪、程烬二人乘著马车离开了府衙门前。
耿济从巷子中走出,双眼微瞇,著苏牧的马车远去,隨后迈步回了府衙。
......
有道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苏牧想不通耿济为何向自己示好,只能以此说服自己。
駙马的份再不济,也算是个五品啊!
駙马都尉,从五品,职责是掌管皇帝出行时的副驾车马,纯粹是个闲职,因为只有皇帝正式出行时,边才需要副驾隨行,这种事多年都不到一次,可不就是闲职一个。
其实周縉在给沈云初建公主府时,已经默认了駙马出仕做,没人反对是因为駙马都尉只是个毫无用的闲职,虚职。
苏牧既不能管事,也不能带兵,大臣们这才没有反对。
对于做,苏牧其实并不冒,他只想给这个时代留下些科学萌芽,让这个民族尽早打开枷锁,將来也好屹立于世界之巔。
苏牧今日將林沉溪和程烬邀请来书院,主要是想给两人介绍一下他准备新开的铺子。
权买卖生意刚一开始,肯定会很不如意,他是需要有人给捧场。
苏牧认识的人不多,只得將主意打在两人上。
三人来到书院,苏牧对著两人一阵推销。
林沉溪和程烬倒是听明白了。
程烬咧了咧,指著苏牧,咬牙切齿的道:“你竟然连这种生意也想的到,真想撬开你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林沉溪无语的摇了摇头:“苏贤弟恐怕有所不知东京城有多巨富商贾,区区一个酿酒作坊的份子,只怕刚放出来就会被一抢而空了。”
苏牧点了点头,他怕的就是被有钱人一抢而空,有钱人买了以后肯定不会再拿出来卖,这与他的初衷相违。
他坐在桌前思考良久,正道:“我准备制定一条规则,只允许每人购买百贯钱的份,购买时必须带来份公验,为奴为俾者不得参与易。”
林沉溪闻言点了点头,“这样一来,或许可以杜绝被人一下买空,但日后別人还是可以通过易將权慢慢收集起来。”
苏牧摇了摇头,云淡风轻的说:“那倒不怕,到时我自有妙计应对。”
程烬本就是个好赌的家伙,觉得这个权买卖的生意,比赌博好玩多了,他著手,跃跃试:“你这生意到底何时开张?”
苏牧呵呵笑道:“过几日。”
.....
五日后。
街中间地带,右侧的一个铺面,额头牌匾上的红布被揭开,出几个鎏金大字。
大魏权易中心。
街上每天有无数百姓来来往往。
做生意的铺子更是每天都有新开张的,但人们本不懂大魏权易中心是什么东西。
越是不懂,人们越是好奇。
铺子里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街上却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苏牧一早便来了这里,此时正在里面与慕容云姜商量事。
房间里,还有铺子里的三名账房,以及慕容云姜的丫鬟红鳶。
苏牧站在一块大黑板前,上面是画了很多竖格,最上面一格为小方格,格子里写的是日期。
“这第一次出卖权,可以称之为发行票。”
“我將酿酒作坊的价值,定为一百万贯,称之为估值。”
“所谓估值,说的是作坊今后所能创造的财富值。”
苏牧一连三句,引出了今天会议的容。
慕容云姜眸看著苏牧,倒是不太意外,因为苏牧之前已经跟说过一遍。
三名账房同时震惊的道:
“一百万贯?”
“这怎么能行?”
“太多了吧!”
他们从来没听说过谁家的作坊能价值百万贯。
如果说哪家地主家里有价值百万贯的土地,他们却是信的,一酿酒的作坊价值百万贯,是本不可能的事。
“估计,只是估计出来的价值,酿酒作坊的份子以百万贯来拆分。”苏牧敲黑板示意他们停止爭论,接著道:“將这百万贯拆分为十万,每计价十贯,此次共要出售十分之一的份,也就是价值十万贯的份,共计一万,每十贯,若全部卖出可得钱十万贯。”
三名账房都很无语,但人家才是东家,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只得点头。
苏牧摆摆手让三人去忙。
三名账房离开。
苏牧对著慕容云姜说:“今后每一笔易,你都要核查仔细,尤其要嘱咐他们注意核对票据真假,一旦发现问题,及时来通知我。”
苏牧此前已经將账本、空白票据,以及几枚印章给了慕容云姜。
真正作起来,需要专门盯著。
苏牧设计的易规则,用的是计名票易。
每一笔易都需要本人带著份公验,以及票,来易中心易,票上写的人名和本人必须一致才能办理,而且还必须能与慕容云姜手里的账本核对上才行。
慕容云姜微微頷首,问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有些迫不及待了。
苏牧点点头,“不要急于求,这是门復杂的生意,顾客需要慢慢培养才行。”
“我早懂了。”慕容云姜抿笑笑。
“我不懂。”红鳶噘著说,“听的一头雾水。”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笑了笑,一起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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