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争取我的原谅。他不打扰我,为了让我可以尽快忘记他。

    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可是我更希望……他能再抱我一下。

    以最单纯,最真诚的方式抱抱我。

    像很久很久以前……

    我仰望着他,不知是不是我的表情泄露出了心底的渴望,他低沉的叹息,手慢慢搭到我肩上,片刻的迟疑后,将我纳入他温暖的怀抱……

    混着酒精的热血直冲大脑,心理防线在那一瞬间崩溃。

    感情如决堤洪水倾泻而出,把理智冲散……

    我搂住他的腰,近乎贪婪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汲取着留恋已久的温暖。

    “师兄。”滚烫的泪水悄然滑入他的颈窝。“我明天就去找房子,我搬走……”

    “我不准你搬走。”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又不是你老婆。”

    “你!”叶正宸深吸了口气,看着我的眼光又沉了,等我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已经太迟。他托起我的脸,没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吻上我。

    他的唇一罩下来就是天翻地覆的蹂躏,固执强势的舌尖闯入我因惊讶微张的口中,势不可挡地深入,再深入……

    似乎要把这段时间压抑的热情全部释放出来。

    “唔,不……”我含混着拒绝,舌尖推拒着他的舌尖,反到成了翻卷。

    我想推他,酸软无力的手臂抵在他心口,如同抚摸。

    于是,他更加肆无忌惮,眼中闪动着灼热的欲~念,唇在狂肆地掠夺,手也伸到我领口。

    “刺啦”一声,衣襟应声而裂,赤~裸的肌肤暴露在他手指下……

    顺着敞开的衣襟,他的薄唇往下,唇齿过处,必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红色的痕迹……

    震惊外加神经麻痹,我如被点了穴一般,懵了。

    “不行!”我终于反应过来,不停地摇头,压低声音求他。“不要,喻茵在隔壁,你老婆在隔壁……”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我趁机挣脱,刚站起来,他捉住我的腿,一把扯下我的裙子,撕开我的丝袜。

    “叶正宸!”残破的衣服半挂在身上,完全阻挡不住他探索的手,我气得浑身发抖。“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他坚定不移地回答。“我不知道!”

    “你简直禽兽不如!”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这就是我认识的叶正宸。

    禽兽的内心,气魄逼人的身躯,剑眉飞扬的气宇,深邃坚定的眸光……他的浑身上下散发出不可一世的狂妄和霸道……

    他把我按在地上,压过来。

    地面很硬。沉重的压力压在我身上,且一刻不停地挤压,脊髓快要被他压出来。

    我咬紧下唇,咽下呼救声,眼光始终望着那道墙。

    淡淡的血腥味从齿缝间渗入。

    一切就那么发生了,他把我抱到床上,压着我挣扎的身体,剥落我残破的衣物。

    我全身酸软得使不住一点力气,只能眼看着他用力扣住我的膝盖,分开我紧合的双腿……腰腹猛一用力。

    火热的灼烫与撕痛侵入体内,伴随着他兴奋的低吟,我们之间紧紧密合,没有一丝缝隙。

    我没有喊出声,牙齿深深嵌进血肉,粘湿的血腥味流进嘴里。

    假如有人问我,你这一生经历过的最难忘的一件事是什么。

    我会告诉他,被自己最爱的男人强~暴。

    内心被恨意充斥,身体被火热填满,瘫软无力的身体在天旋地转的摇晃里沉沦。

    五脏六腑都被撕成碎片,零零碎碎,但每一片都凝着想念……

    最悲哀的,是感官的臣服,极致的快感在他急速的侵入中即将到来,我失去理智地抱着他哭泣,求他停下来……

    他没有停下来,把我送上了巅峰。

    绝望与仇恨的爱都化作最后一场抵死缠绵,无数次的爱恨交织,无数次的痛苦与极乐重合。

    即将结束的时候,他在我身体里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我猛然觉醒,用力推他。“不要,我不是安全期……”

    他捉住我的双手按在我的身体两侧。“那就给我生个孩子吧。”

    “你疯了?!出去!”

    不顾我的拒绝,他抵到最深处,释放……

    一切终于结束,我躺在床上,衣衫残破,头发凌乱,他抽离,我从未有过的空虚,身体空了,心也空了。

    “滚!”除此之外,我找不出第二个字。

    他坐起来,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丫头,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无论什么要求我都能做。”

    “永远别在我面前出现,你做的到吗?”

    他拉起我的左手,抬高,两个手腕上一黑一白两块手表,秒针的每一下同步跳动都会拨动我脆弱的自尊。

    其实,我最想要的是和他在一起,可是道德和法律没有赋予我说出这句话的权利。

    那是喻茵才有的权利……

    “我们别再互相折磨了。” 他搂着我的肩,亲昵地把我搂在怀里,鼻尖慢慢在我耳后磨蹭。“留在我身边吧。”

    “做你的情人?”

    “我一定会娶你。”

    第36章 离别恨

    我的眼前,被褥之间,衣服散落。

    这种事,有了第一次的妥协,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习惯了,也就忘了何为尊严,何为道德。

    每一个小三最初都是刚烈的,到了后来,还不是放不下心中的牵牵念念,屈服于内心强烈的渴望。

    我要屈服了,马上就要屈服了。

    就在自尊和道德的防线摇摇欲坠时,我想起了医院里的一幕:

    喻茵端坐在椅子上,慢慢理平的裙摆。

    叶正宸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

    我无地自容地抱着保温杯……

    混着酒精的血液被怨恨点燃,我脑子一热,一把推开他,冲去厨房拿了一把平时切菜的尖刀。“走!你再不走,我杀了你!”

    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刀。“你连刀都拿不稳,能杀人么?”

    “你别逼我。”

    “我不信你会杀我。”他一点点逼近我,我的刀一点点往后缩,他笑了。“你舍不得。”

    我看着他,双手紧紧握住刀柄。

    他步步紧逼,他就仗着我爱他,仗着我舍不得。

    我的刀缩到无处可缩,心一横,把刀尖对准自己。“你再不走,我……”

    他看到刀尖距离我的脖子不及一厘米,脸色变了。“别闹了。”

    “我……”

    我刚开口,一不留神,眼前一晃,手腕被他牢牢捏住。他动作极快。

    “我知道你恨我,我把你逼到进退两难。”他用另一只手包住我的手,刀尖抵到他的心口。“刺我一刀能让你好受点,你就刺吧。”

    我以为他就是说说,没想到他……

    他捏着我的手刺过去,刀尖遇到一点阻力,柔软的,他用力划了一下……

    世界凝固一般。

    鲜血从刀锋处渗出来。

    “不要!”

    我用尽全力抽回手,刀自由落体掉在地上。

    血一滴滴落在上上面……

    我慌慌张张去拿药箱,把一卷纱布扯得乱七八糟。

    早把以前学的急救方法忘得一干二净,我抓着一团纱布按在他伤口上,他沉重的心跳就在手心下。一阵剧痛从手心传遍全身,那一刀真不如扎在我身上。

    “还恨我么?”他问我。

    我哭着摇头。“你就知道我看不得你受伤……”

    “再给我一次机会,等我三年……”

    血液浸透了纱布,火热的鲜红色。

    这血从哪里流出来?

    ……

    第二天,我强打精神起来,洗洗澡,收拾好东西。我正打算去学校,意外地接到了印钟添打来的电话。

    记得刚来日本的时候,印钟添经常打电话给我,或者在网上给我留言。

    自从我告诉他我交了男朋友,他再没主动联系过我。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打电话来,我犹豫一下,接起电话。

    “嗨!”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冰。”他的声音很郑重。“你在日本忙不忙?”

    “还好,最近有点忙。”

    “能不能抽时间回国一趟?”

    这个要求提得有点突兀,要是换了别人我倒不觉的什么,但是印钟添一向谨言慎行,他会提这样突兀的要求,必然有他的理由。

    “发生了什么事?”我急忙问。

    “薄叔叔,刚刚动完手术……”

    我顿觉浑身血液都冻僵了,跌坐在床上。

    这段时间,我每次打电话回家,妈妈和爸爸的声音都很平静。简单问问我的近况就迫不及待挂电话。

    我因为心情不好,也没有多余的心思胡思乱想。

    “他得的什么病?” 我急忙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回来再说吧。”

    如果是一般的病,我父母不会瞒着我,印钟添也不会让我回去。

    “有没有生命危险?”我不断地默念:没有,没有,一定没有。

    “手术很成功,医生说……暂时,没有。”

    印钟添的一句“暂时没有”,像地狱的钟声一样恐怖。“我现在就买机票。”

    我立刻挂断电话,查订票公司的电话的时候我的手始终在抖,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定了最早的一班飞机,第二天早上十点。

    我又是一夜没睡,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带着所有重要的东西。

    经过叶正宸的门口,我看了一眼他门上的名字,我想起自己还欠他一个答案。

    缓缓放下行李箱,我按了他的门铃。

    门打开,门口站着一身红色睡衣的喻茵。

    她的衣服真红,比叶正宸的血还要鲜红。

    “有事吗?”还是浅淡的微笑。

    凌晨四点,天刚蒙蒙亮,雾气落在远处,一片朦胧。

    树也朦胧,湖也朦胧。

    我坐第一班国际机场的大巴去了机场。

    这个国家,这个城市,这个公寓,我再不想回来……

    换登机牌的时候,服务人员提醒我:“你没有办理再入境手续,离开之后,需要再次办理签证才能入境。”

    “我明白,没关系。”

    ……

    还有两个小时才能登机,我坐在椅子上打电话,我把回国的消息告诉了凌凌,秦雪,冯哥还有李凯……

    最后一个,我拨给了叶正宸。

    电话响了一声,我便后悔了,正要挂断,那边接通了。

    “丫头?”电话那边很安静,他的声音也压得很低。

    我吸了口气,说:“好好对喻茵,不管你爱没爱过她,你都应该承担你在责任。”

    “……”

    “我走了……”我用日语说了一句:“sayonara!”

    这句话在日语里是“再见”的意思,日本人只在一种情况下会说:那就是确定两个人永远不会再见。

    不等他追问,我挂断电话。

    最后,我听到他说了两个字:“等我……”

    我当然不会等他。

    登机时间到了,我走向登机口,工作人员检查我的护照时,他来了……

    我看了他最后一眼,很多次午夜梦回,都会想起他那时的样子。

    他挤过人群,一身白色,白色的衬衫上面……有一片红色的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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