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入宫以见;众臣皆以平王为善,上亦颇许之。

    乾德六年三月初七,郑国公孟昊得女,上亲幸其府邸,封赐其女为清图县君,孟昊阖府叩谢隆恩,夜宴群臣于宅;宴间或有臣公笑云此女生来便享尊爵、及长亦富贵云云,孟昊笑不敢受;上闻之,使人复取其女观之,颇爱其乖巧之貌,遂于孟昊笑曰欲使其女为太子妃云云,众皆以为真,孟昊亦请上赐名其女,然平王未至,上不豫久留,少顷即回宫。……”

    “……乾德六年十月廿二,皇城司 有将献郑国公孟昊、韩国公孟玦墨宝于廷,其上或有思怀亡国、欲图复兴之句,众臣见之,皆骇不能言。……上怒而起案,敕有司鞫昊、玦二人于狱。

    十月廿六,平王以孟氏四公反心尚存,尽诛其子于室殆尽,大白其罪于臣国郡县,天下闻之股粟。……”

    景宣元年十二月廿七,正旦大朝会将开三日前,北戬来使抵赴京中候馆,

    四月初八,北戬举兵南下,阵锋直指潮安北路岷山之西的亭州。

    五月十七日,宋之瑞一万兵马进亭州;十九日,北戬大军围亭州之部退走至岷山;二十三日,北戬援军至,三部合师于岷山之北;二十七日,宋之瑞率军出亭州,断敌粮道于金峡关口,是夜罗必韬领兵北犯其营,纵火其仓。六月一日,临淮路韩澎率二万五千兵马北上围梓州。六月四日,狄念大军攻剿敌岷山大营,背戬大军不得寸粮、兵疲马乏,披白而降之;十日,韩澎下梓州。狄念遂令罗必韬、宋之瑞二部北上据金峡关口之东西,以韩澎为先讨使,令出军击睴州。

    小孟知道身世,要去战场。

    中间省略若干战争戏。

    大平皇帝已于八月二十日从北京北上,统京畿诸路禁军共十三万御驾亲征。

    瓦咔咔。然后两人华丽丽的见面啦,然后纠结一下,就登记结婚了。

    年底回老家。

    正月初一办酒席。瓦咔咔。正文完结。等待番外。

    哇咔咔~~番外一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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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如此,那便交由古相了。”英寡看一眼摊开的奏章,面色不动。

    “臣,遵旨。”古钦应声,低头退回臣列。

    “朕此去月余,朝中事务不可拖延,诸事众卿速决。”英寡中指稍曲,掌心面上,轻轻扣着桌面,一下一下,声音虽弱,在空荡的銮殿里却绕了几个来回。

    殿门隔开了外间的日光,此时无人再奏,空留一室肃冷。

    片刻,英寡沉声道:“退朝。”又道,“狄念留下。”

    殿门一开,光芒泄入,众人正退,却从殿外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音。

    “父皇。”

    先是从门边出现一只脚,小小的不足手掌一半,在绣鞋里塞着显得微鼓,然后是另一只,再然后是粉色的衣摆,软糯糯的手指捏着门,晃进个脸蛋,三四岁的小女孩抬眼瞅瞅銮座上的人,又软软地叫了一声,“父皇。”

    有帝女,名含光。

    闻得此声,英寡唇角顿时松了几分,本欲训斥她胡乱闯入,却狠不下心,抬手唤她,“过来。”

    含光回头望了望什么,才松开抓住殿门的手,迈着小腿歪歪扭扭地进殿。

    方走几步,又转身朝殿外伸出手,“湛哥哥。”

    狄湛无可奈何地从门后闪出来,站在殿外先作了个揖,“公主,您就饶了我吧。”

    公主含光自打初见狄家长子,便颇喜与他玩乐,更甚亲兄长,此事朝内皆知。一时间众人不知如何是好,径直退下甚为无礼,站回殿内又尴尬,只得立于门前原地。

    含光不依不饶地倒转回去,费力牵住高她一个头的狄湛的手,将他往殿内拽。

    狄念本未退殿,没有看到殿门的一幕,直到含光将狄湛拉到殿前他才发现,“湛儿?”

    狄湛向英寡行过礼,才转身对狄念弯腰,“父亲。”

    英寡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看向含光,“怎么了?”

    含光扁扁嘴,像模像样地跪下,“儿臣含光,前来请旨。”

    这么小的人儿,连路都还走不稳,大人行径得浸人心窝。

    英寡看着她,心里一动,面上却平静如常,背脊离椅,双手撑案,挑眉问,“请什么旨?”

    含光一本正经道:“求父皇将湛哥哥娶给……不对,赐给……不,嫁给儿臣。”

    狄念满脸惊讶地低头看狄湛,狄湛连连摇头叹气,古钦轻咳两声,其余人更是捂嘴掩笑。

    “含光话还说不清楚就要求亲?”英寡轻笑出声,抚平衣摆站起身,踱下台阶。

    “母后说,女人就应该主动些。”含光摸摸膝盖,朝英寡撒娇,“父皇,含光腿疼。”

    说完装模作样地眨了眨眼睛,好似真要委屈得流泪。

    英寡终于疼爱尽展于外,冲她伸出双臂,“来。”

    有了父皇哪还顾得上此行目的,含光摇摇晃晃地站直,跑上前扑进英寡怀里,莲藕样的嫩臂一甩一甩。

    英寡弯下身抱起她,任她小手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大掌不敢用力,略微地拢住。

    含光摸够了抬头,在英寡左脸上“啪嗒”亲了一口,小脑袋靠在英寡颈间左右磨蹭。

    “父皇就是好看。”末了又添上一句,“母后也是这样说的。”

    “哦?”英寡低笑,摸着含光头发逗她:“母后怎么说的?”

    “母后说,父皇哪里都好看。”含光自然不懂得“哪里”的深层含义。

    美夜,马车,一人进而缚手,一人退而求饶。

    她说,你全身都好看。

    “那我们去问问母后,你湛哥哥好不好看。”英寡抱着含光,一路出殿,“狄念,待朕回来再议。”

    “是,陛下。”

    “母后!”西华宫还未到,含光便在英寡怀里连连呼喊。

    听到女儿声音,孟廷辉迎出宫外,却见不止含光一人。

    “不是说要同狄念商议京畿防务么,怎的这会儿就回来了。”惊喜之下过去牵住他衣角,仰面看他。

    “我将含光送回来。”英寡直直地注视着,好似几月未见般的要将她打量清楚。

    她勾起唇,冲他轻笑。

    “哥哥呢?”含光伸头探进殿内,没瞧见哥哥,不无失望。

    “哥哥去练骑术了,等含光长大一些,就让哥哥带含光去。”英寡温言道。

    将含光交给嬷嬷,英寡大掌扣住孟廷辉手心,牵进内殿。

    “可让御医看过了?”他一把拥住她,细细地吻着嘴角,唇线,一点一点将烫舌挤进她唇间,轻咬她舌尖。

    她被他亲得意乱神迷,模糊间答道,“御医说未有孕。”

    “那便放心了。”他不甘于现有阵地,唇鬓厮磨间又移去亲她耳垂,惹得她浑身一颤,伸手推他,“陛下。”

    他捏住她下巴,提声道:“恩?”

    她压住念头,道:“狄将军还等着陛下。”又附唇过去,轻声道:“夜深后陛下若还未归,我便去睿思殿寻。”

    这一字一句伴着她深浅间喘息起起伏伏,声声都是诱惑。

    你若来寻,我怎会早归。

    英寡盯着她泛着粉红的脖颈,手臂寸寸收紧,亦是低沉相应,“我便等你来寻。”

    “此次南巡,狄湛也一同去。”英寡推开狄念递上的地图,拿笔蘸了朱砂勾涂,头未抬,蜡烛苗子从西面映过来,照得侧影陡斜。

    狄念自知此间深意,他留京,皇上自然需要一个保证。推拒不得,也不能推拒,只能应下,“是。”

    “也好给含光做个伴。”英寡收回凝在案上的眼神,提笔,“这里,这里的禁军换了,从你那里调人过去。”

    为防万一,天子南巡,京城的防务也需通通换过,禁军,守卫,均得重新从军中抽调。

    孟廷辉在门外等了半个时辰,才听到殿内传来脚步声,她整整衣襟,恰时地推门。

    “狄将军。”她含笑见礼。

    狄念乍见她装束,一愣,尴尬得不知如何称呼,半晌才道:“皇后。”

    然后匆匆退下。

    小黄门从外面关上了殿门,她抿起唇,看向他。

    紫裙玉銙金鱼袋。她穿了那年西山他赐的官服。

    眼神逐渐泛起波澜。

    “天色已晚,我来寻陛下。”她见他不语,轻声道。

    “恩。”他嗓音渐哑,话音虽落,却依然站在原地不动。

    她皱皱眉,提裙上前,在离他只半步的距离停下,双手抬上去勾他脖颈,明知故问道,“臣已来了,陛下还要如何?”

    他面无表情地盯住她,看她波光闪耀的眸子,看她潮红的脸颊,看她因生育被勒得更紧的丰胸,慢慢拨下她扣在自己颈后的双手,拉到她身后,一掌便控住双腕。

    “陛下。”她似愿未愿地稍作挣扎,他力道加大,她便放弃,转而用身体去贴他。

    他喉结滚动,抓住她的手未松,又伸一手去握她腰,紧搂着步步退向高高在上的銮座。

    她双手被缚坐在他腿上,他迫她侧身望向下方。

    烛影重重,看不真切,就像这是上朝时分,下有众臣仰视,望着他,还有她。

    想到这般情景,她难耐地扭了扭身子。

    只一动,他便吻了上来。薄唇反复熨帖她双瓣,却又不深入,她不满地轻咬住他唇,然后放开。

    他低声道,“銮座之上,胆敢放肆。”

    她不甘心,翘臀稍移,坐得离他腰股更近,暗自带力去蹭他腿间。

    他知她所学不少,更用尽所学讨他欢心,松开她手,任她为所欲为。

    她轻轻捏了捏手腕,便摸索到他腰间,不急不缓地解着裤带。松开之后却又不再继续,扒着他衣襟,下身慢慢动作。

    分开双腿,面对而坐。

    “陛下可满意?”她靠上他胸膛,手上动作不断,扯开他外裳,中单,又拔了他玉簪,轻喘着吻他左眼。

    他不答,手却从她裙下探进,从她光裸的小腿一路摸上去,接着是大腿,到了大腿根部便不动了,手指来回滑动。

    她懂得他想什么,将他内衣大敞,嘴唇贴上去,微张,贝齿自胸开始,向下咬去。

    这点力道,只让他越发觉得心里被烧了把火,情欲不带掩饰叠加于面,眼底火光低溅。

    “就这般爱咬人?”他呼吸粗急,却不阻止她。

    她伸舌在他腹部一舔,拉下了他锦裤。

    自己抬身,稍起,提腰,缓缓坐下去,小腹一收。

    她官服完好,他裳带尽散,下身相交,面上都是求而不满的神色。

    他低喘看她上上下下的摇摆,手臂锢在她腰间,埋头在她胸间寻求慰藉。

    当年,他为裸身的她一件件穿上这身衣裳。

    这夜,他将繁服层层剥下。

    夏日蝉鸣,暖风频送,只一室不尽云雨与绵绵暑意相应。

    【番外】荒山清湖

    ——

    ——

    景宣二年秋九月庚辰夜。

    大军北出舒州,至今已有小半月。途过睴州时正遇韩澎奉诏自梓州北上的兵马,其见圣驾领兵在此,自是不敢承先,当即便依山扎营,退恭以请圣意。

    两军合营之际,旌旗蔽天,毳幕展扬,无垠军帐乌沉沉地将这一片连脉荒山横压出了铁腥暗色。

    ·

    本是欲寻她人,不曾想转过身前山弯,落入眼中的竟是这一汪碧波倾涌的淡湖。

    寸草不生的山体似于此处断裂,远处山峰错落有致,斜斜地掩映着将落未落的夕阳,连带站在湖边的她都被镀上了一层茸金色。

    她耳尖,听见身后马蹄声,便知是他来了,飞快地转身,隔着这夕阳暮色冲他笑一笑,“怎的寻到此处来了。”

    他犹在为这湖色发怔,但注视着她的目光却因她的笑意而暖起来,而后利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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