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办成的第一件事情,晚上三更之后就来这里,贫尼将那套武学精要的诸般口诀教给你,要用什么方法记在你,记住多少也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灭绝师太说完,自灰袍袖中抽出一卷白纱娟,扔给了宋青书,运起轻功,在树梢上飞离。

    宋青书楞楞的打开一看,只见卷首上写着五穆遗书四个大字,在旁边责写满了无数个清秀的蝇头小字,一看就是女子笔记,他不明白灭绝师太那么郑重的要求他记本书做什么,值得拿一套武功来换,这本书有什么玄机,当下盘坐在青石上,认真的观读起来,这一看就陷进去,拔不出来了。

    他自幼受莫声谷教导,天文地理、声乐礼教、医卜星象、兵法战阵都有教授,可惜他只对天文地理、兵法战阵有兴趣,这本五穆遗书的大名名声不显,也只有射雕时代,也就是百多年前偶然隐约有人提及,所以刚看名字他还不觉得怎么样,等观看到内容后,他才恍然明白竟然是眷抄的岳飞岳王爷的征战笔记,当下看的如痴如醉,连僧院也不顾不得去了,现在恐怕灭绝师太不让他看都不行了。

    七八天的时间,让宋青书耗费了无数精力,连背带抄写,差点耗尽精力,小雷雪更是管也不管,任它自己采些野果充饥。当宋青书蓬头垢面的带着雷雪下了峨眉山,总算将兵书,武功精要全部记了下来,他也累的够戗,当然宋青书也问了灭绝师太让他办的第二件事情是什么,灭绝石太却摇了摇头,只说等他彻底将兵书吃透后,在来峨眉来找她,给她办第二件事情。

    宋青书心生不妙的预感,赶紧带着兵书开溜,只想一辈子也别把兵书吃透才好,他当时连想都不敢想灭绝师太要嘱咐他做的第二件事情是什么了,灰溜溜的离开了峨眉,准备返回武当,却在中途收到父亲传来七师叔和芷若在关外小镇神秘失踪的消息,心中担心,顾不得多想又带着雷雪赶向关外。

    ————————————————宋青书——殷离再遇番外———————————————

    宋青书没有想到他来到关外,没有找到他的七师叔与周芷若,却遇到了那个他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刻骨铭心,无法淡忘的情感,欲得不到、欲罢不能,让他这个生命一直一帆风顺,少有挫折的人又是痛又是疼,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蜜与缠绵。

    宋青书到达莫声谷失踪的小镇后,知道小镇里面已经没有线索,就按照父亲他们留下的查谈线索,向相反的方向查去,这一查就查到关内,沿途中总见到丐帮的人行动鬼祟,而且也有几路人马暗查丐帮之事,他看的奇怪,就在暗中跟着查探了一番,才知道丐帮里面分别押送了重要的几个人进中原,送往丐帮总舵。

    而他跟踪的这一路,正押送了一个,他心中好奇,不知道什么样十恶不赦的人物让一向正派的丐帮都要神神秘秘的,当晚他换了身衣服,进了丐帮押送人员暂时安歇的旧大宅子,进了宅子才发现这个外表破旧的宅子,里面一点都不破也不旧,相反还有些富丽堂皇的,沿途假山流水,走廊点着几盏气死风灯,照的四处金灿灿的。

    看到这里他明白了,这里根本就是丐帮的一处分舵,都是丐帮弟子遍天下,不但不穷,还比六大派富裕,看这里华丽的情景,是假不了了,看着是叫花子,要饭的,真正过的可不差,这是他闻到院子里的酒肉味,心里嘀咕的,宋青书心中不痛快,动作却不怠慢,全力秉住呼吸,向灯火最亮的大厅内飞身闪去。

    也许这个押送的并非什么主要人员,宅子内的看守并不怎么紧,大厅里甚至还传出阵阵喧闹声,宋青书轻松跃过假山,脚不沾尘的落在房顶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细一看,原来他竟然只用双脚脚尖立在房顶的瓦片上,身体轻盈盈的随风微摆,难怪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宋青书仿佛也挺满意自己的表现,微微一笑,轻轻向大厅处跃去,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已经落到大厅顶上的一个角落,宋青书估计这里灯火照不到,又阴暗,让人难以发觉,这才轻轻揭开瓦片,就着昏暗灯光向灯火喧闹处望去,运功双耳,细细打听。

    只见厅里也豪华不减,坐椅家具具是精品,地铺红毯,杯盘瓷器具有来头,厅中正中央摆放着一章八仙桌,桌旁围坐着五个人,虽然披头散发,衣衫也有补丁,却不油垢脏乱,宋青书想起二师叔曾经提起过丐帮分为两派,一着补丁油垢破衣,以艰苦乞讨度日,为污衣派,另一派衣衫干净,容装尚算整齐,以贩卖消息,做些买卖生存,比较富裕,是为净衣派,两派不和之使悠久,想来这几人正是净衣派的人吧!

    宋青书见那五人都是三四十岁,除了其中三十来岁那个看起来精明强干,武功也不弱的样子,其余都不组为虑,听他们吃喝的热闹说笑的热闹也不在意,又向四处查看,却见一旁椅子上用铁链将一个姑娘捆在椅子上,铁镣锁双脚,铁枷锁住双手,头发乱如杂草,一身黑衣,容貌丑陋不堪,又是浮肿凹凸不平,又是脱皮的厉害,只有双目又圆又亮,散发着无穷怒火,正怒瞪着吃喝的五人。

    看的宋青书忙转移开视线,实在太丑了,可是转移视线后,心里却总觉得奇怪,总觉得这个丑姑娘似曾相识,那双散发着怒气的眼睛很熟悉,就在这时吃喝的那几人中,一个四十多岁,留着胡须,吃喝的甚是狼狈的黄脸丐帮之人带着笑意说道:“陈长老,那丑八怪在瞪咱们呢,你看那眼中的火,都快把咱们杀了。”

    “呵呵!你看她身上那些家伙,就是个汉子都挣不开,更别说她一个小姑娘,武功还不匝地,除了那根手指毒了点,让她瞪去吧!估计是两天没吃东西饿的,等什么时候饿的老实了在给她吃点东西。”那个被称为陈长老的正是那个精明外漏,三十来岁的丐帮弟子,宋青书没有想到这个人年纪轻轻,竟然是丐帮长老,看来此人不简单,听他说话的语气,宋青书心中不知道怎么的,就一阵反感厌恶,总觉得听了此人说话心中就忽然火大起来。

    另一个美滋滋喝完中杯里的酒,眼睛带着醉意的看了被锁的姑娘一眼,忙厌恶的移开视线,恨恨的说道:“咱们也够倒霉的,明明有个漂亮的,偏偏要咱们押送这个丑的,这一路看的咱饭都吃不下去了,咱丐帮那么多兄弟,也有那丑的,却没有一个丑的能让咱们丑的吃不下饭去。”

    “好啦!丑是丑了些,看她站起来时候的样子,身材到挺好看的,要是看着脸吃不下去就看看身材吧!”那个陈长老眉毛一挑,微带不屑的说道,眼中都是嘲讽。宋青书听的一怒,丐帮的长老、弟子们怎么是这德性,身为正派说话如此轻浮,就算这姑娘十恶不赦,也不该如此恶语伤人,想到这里不由更同情那被全身捆锁住的丑姑娘一分,忍不住又看了那丑姑娘一眼,只见那丑姑娘眼中又气又怒,眼中闪过重重杀机,狠狠瞪着陈长老。

    这时最年长的那个丐帮弟子眉头一皱,放下酒杯、筷子,对陈长老一拱手,严肃的说道:“陈长老,你是咱们帮里少见的机灵人,才被帮主破格提拔重用,奉为长老,刘副舵主你身为副舵主,在咱们丐帮时间也不短了,又三十来年了吧!两位在丐帮都是个人物,江湖中也没人敢小咱们,两位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丐帮,咱们丐帮是正道门派,就算那小姑娘确实有恶迹,自有执法堂除恶,怎可言辞这般轻浮,更何况如今只查出她跟在谢逊恶贼身边,她到底是什么人?做了什么恶事?咱们的消息还没有收集上来,也不好给她定罪,也不知道帮主为何一定要把人送到总舵去?”

    “哈哈!王舵主,兄弟酒喝多了,不是故意的,咱们丐帮的规矩怎么会忘记呢,来来,喝酒、吃菜。”那个刘副舵主眼神与陈长老一碰,眼中闪过不屑于不耐,又恢复成豪爽的样子,端起酒敬了那个老乞丐王舵主一杯,算是认错,见王舵主也端了酒杯,这才一口喝下。

    宋青书见那老者的样子,点点头,这才是丐帮弟子的样子,那两个人却不像正派人,这时下面忽然咕噜一声轻响,宋青书挑眉望去,那丑姑娘满脸愤怒,又微带尴尬的端坐着,仍然一动不动,也不开口说话,他仔细看了看,才明白那丑姑娘不但被饿着、锁住、捆绑,竟然还被制住了穴道,明白过来后,心里不由一阵愤怒。

    那几个吃喝的人显然也听到了声音,知道那姑娘是饿了,那王舵主看的不忍心,商量着说道:“陈长老,你看那丫头不但被制住了穴道,还给铁链锁了手脚,给她吃点东西,是坏不了事,逃不掉的。”

    “王舵主你太心软了,你可知道这妖女学了一手毒指功夫,当日去捉拿几人时,兄弟们没有防备,被她点倒了好几个,好在她功夫没到家,兄弟们虽然中毒,却没有丢了性命,对她怎么能不防备着,饿她几顿算是轻的,瞪什么瞪,在瞪就把你那根毒指头斩下来。”陈长老眼中闪过不耐烦,却温声解释了几句,又冷冷的看了丑姑娘一眼,怒斥出声。

    那丑姑娘不但不害怕,反而更倔强的瞪过去,大有你杀了我,你不杀我就不是人的意思,那王舵主不好在说什么,灿灿的端着酒杯,同情的看了那姑娘一眼,欲言又止。而宋青书看着那丑姑娘愤怒又固执倔强的眼睛,总觉得哪里见过她,等听到陈长老那句把你那根毒指头斩下来的话,心中一动,猛然想起昆仑山中那个丑姑娘也曾经这样瞪着他过。

    再看那双眼睛,于那双眼睛一对,正好融合在一起,这才恍然大悟,竟然是那个在昆仑见过的蛛儿姑娘,难怪看着眼熟,只是半年没见,她怎么变的更丑了?让他刚刚没有认出来,她不是金花婆婆的侍女吗?怎么会在谢逊身边?还让丐帮的人抓了,还这般虐待她。

    一想到这个比他聪明的姑娘竟然被如此对待,宋青书就觉得看不下去了,想到这姑娘并无恶事,连灭绝师太都不杀她,怎么丐帮反到抓了她不放,金花婆婆也不来救她,不由心中更是不平,等他听到下面又说起话来时才发觉他竟然在想怎么在丐帮手里把她救走。

    想到救人,宋青书不由想到在昆仑山与周芷若相遇时,周芷若送给他的一瓶叫做悲酥清风的小玩意,让他护身用的,只要轻轻打开瓶口,释放出里面的气味,就能迷的周围不管人、兽都软弱无力,会武功的也不例外,甚至可以说更厉害,他用了几次,百试百灵,他能在光明顶返回武当的途中摆脱鞑子的追踪,可是全靠这宝贝的帮助,看来今天又要用到它了。

    想到这里宋青书一阵坏笑,轻轻自怀中掏出两个蓝红小瓶,自己先打开其中蓝色的一个,皱着眉头闻了那刺鼻的气味,这才将它放入怀中,又小心的打开红瓶的,用瓶口对着大厅,运功将无色无味的气体送入厅中,过了片刻听到五声扑通摔倒的声音,才将小瓶子放入怀中,小心放好。

    撕了块衣角,蒙上脸,轻笑着自屋顶飘落到院子内,大大方方的走进厅中,在五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下走到八仙桌旁,蹲下身子,讥讽轻笑几声,重重的拍打了那个陈长老的脸几下,任那陈长老牙齿掉落也不动容。

    又端起酒菜挨排扣在几人脸上,当然那个王舵主例外,又泄愤似的给了那四人几脚,那个陈长老与刘副舵主重点照顾,打的两人闷哼出声,这几人也不呼喊救命,因为他们知道今日为了隐藏押送之人在这里暗舵的消息,此处并没有安排防卫的人手,喊了也没用,这才默默忍受,只是眼中的恨火快要把宋青书烧焦了。

    宋青书毫不在意,打痛快了后,才自陈长老怀中掏出钥匙,过去给殷离一一解开铁链、铁镣、铁枷锁,又要检查殷离被封的穴道,好给她解开,谁知道在殷离身上摸索了几下,仍然找不到破解的手法,待要在查,却被殷离怒瞪了一眼,不由灿灿的住了手。

    想去逼问那几人,又想到丐帮毕竟是名门正派,却不好太过了,如果几人不说,时间久了在被查到他的身份,那可是给武当惹麻烦了,想到此处,走过去用普通手法将五人穴道封住,时间到了自然解开,这才给他们闻了悲酥清风的解药,回身赶紧带着殷离退走。

    也不回客栈,直接奔下一个村镇而去,黑夜中几次改换方向,遮掩行藏,宋青书一路上带着殷离,不知道是尴尬,还是不好意思,一直沉默不语,等到了天明时分,这才进了一家大院,留下银两,取了两套女子的披风、衣衫,与遮挡风沙与面容的纱织纬帽,用披风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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