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讨生活好了,元人不通水性,也省得在受元兵的气了。

    白天可以渡些客人,没客人时候就打些鱼虾,周暖暖虽然才四岁,可能在冥想的帮助下,个子虽然不高,手上的力气却有十多岁少年的力气,她的女红已经学了些,可以给爹缝补,做些衣物,烧火做饭也已经学的烂熟,到时候在舱里弄间小铁屋子做厨房,到时候只要每月去陆上补充些米粮食盐,青菜就好了,那样日子也好过些。

    这四年里爹受了不少元兵的气,这些元兵蛮横无力,不事生产,只会强取豪夺,家里的牲畜每年都被夺去不少,记的去年过生日时,爹用几年辛苦攒下的银两给周暖暖打造一个小小银锁,没想到被元兵看到了,竟然来抢她一个小女孩的东西,把银锁夺了去,周暖暖这些年都没有见爹发过脾气,没想到爹那次却差点拼了性命。

    为了拿回她被夺走的银锁,爹拼着被打的头破血流也不放那些恶贼离开,可惜村民懦弱,不敢反抗,让那些元兵将爹打的昏迷过去,扬长而去,众人才将爹抬到屋内,请来郎中医治,那一次爹差点活不过来,伤好后更显苍老了,四十多岁的人却像五十多岁的老头,那时周暖暖无比的憎恨自己没有任何力量,竟然帮不了爹。

    爹也明白她为何想去水上居住,仔细想了想,也实在愤恨了元贼的所作所为,终于点了点头。第二日一早就带着邻居去山上选择造船的木材去了,采伐,运木材回来,而周暖暖在家里设计着船的样子。

    琢磨了半响,这船只有爹一个人造,要在一个月内完成,船不能大了,只有她与爹爹居住,两个小舱就可以了,白天两个舱还可以搭载船客,两个舱加一个厨房那么四米多长就够了,因为要住人,所以要比寻常渡船宽一些,一米半宽就差不多了,周暖暖现在身量小,也不占空间,她和爹除了几件衣物也没有什么家当,除了刚出生时分听娘提过的那个旧木箱,一直没有见过的。

    想好了后她画好图纸,等爹爹运回了所有需要的老龄杉木,就让爹爹自己演算数据,周暖暖不懂造船的流程,万一她的图出故障那就完了,所以必须要爹重新修改一下,只要大体的样子不变就行了,从那日后爹就忙碌起来,每日为了造船忙碌个不停。

    木船主要以杉木为主原料,辅以铁钉、麻丝、石灰、桐油等,木船要选择天然的老龄杉木,树龄要求必须在三十年以上,这样的木材材质结实、有韧性,所造之船吃水浅、浮力大、能载重,轻巧灵敏而且坚固耐用。

    船造好之后,为了让船板防腐,保证船体经久耐用必须油船三遍,新船油好经过一段时间,等桐油完全干透后就可以下水了,因为那个时代的限制,只能采用纯手工制作,工序繁复,制作过程中没有现代那种平面图纸,全凭造船人的眼光和经验,由于劳动强度大,时间耗费多,而房主也催的很急,那阵子可把爹累坏了。

    经过一个多月无日无夜的苦干,船终于完成了,已经试着下过水,家里东西已经全部收拾好了,明日就要和爹搬到船上去住了,周暖暖跟爹吃完晚饭后,她嘱咐爹不要忘记把东西带齐,就回房休息了,爹照例是沉默无语。

    周暖暖以为这晚依然安静度过,没想到等她冥想了好一会,不知道多久,却听到爹屋里忽然有了动静,天色黑漆漆的,爹竟然起身了,周暖暖听着爹的脚步向院子里走去,到了库房里拿了一把铁锹,就在院子中的榆树下挖掘起来。

    她忙悄悄起身来到门外偷偷观看,外面夜色漆黑,却瞒不过周暖暖的眼睛,自从周暖暖坚持每天冥想之后,耳聪目明,比刚出生的时候更强了,只要她想听,方圆一里内的动静瞒不过她,而黑夜暗视那更是小意思,所以周暖暖可以清楚的看到爹的动作。

    只见爹挖掘了一会,估计有一米来深了,才放下铁锹,伏身在地下拿出一个两巴掌大的小木箱,晕这就是娘说的金银细软,还有家传宝物的木箱吗?那也太小了吧!能放多少东西,估计也不值几个钱,娘当时还说的那么小心在意,真是让她白高兴一场。

    就在我心里埋怨的时候,爹将箱子用牛皮袋装好,用鱼胶将开口密封,匆匆的把土推回坑内之后,用袍服将牛皮袋包裹,匆匆离去。周暖暖看爹一幅神秘的样子,也不由偷偷跟在了他的身后,见爹竟然是直奔仙人渡口而去,幸好她腿脚有力,这十里路程没有难倒周暖暖,让她一直稳稳的跟在身后。

    到了仙人渡口,爹爹将牛皮袋放在了自家的船上,向汉水江心划去,她一下就明白了爹的用意,他要将牛皮袋子沉在江底,爹他自小在水边长大,水性极好,等他想取箱子之时入水即可取出,省得被那些元贼看到了惦记上,周暖暖知道爹他怕我出嫁没有嫁妆,所以从来不看娘留给她什么,一心等到周暖暖出嫁之时给她做嫁妆。

    看来她需要好好练习水性了,周暖暖可是对娘留给她什么东西非常好奇呢!黑夜中我打好主意,见爹的船已经回航,她赶紧向家中跑去。等周暖暖匆匆跑回家,脱了外衣,满头大汗的钻进被子,爹才进门,爹进门后轻轻的关好屋门,掌着油灯悄悄的来到她的屋子,见周暖暖满头大汗,还以为她睡觉睡热了,忙给拉了拉被子,让她透透气,周暖暖心中一片温暖。

    第二天周暖暖跟爹爹终于离开了这个居住了四年的村子,一起搬到了船上,她没有忘记要练习水性,见现在正是炙热五月天,正是练习水性的好时候,爹也知道在水上讨生活,必须精通水性,所以不反对她下水,甚至每天亲自细心教导周暖暖学习水性的种种。

    而她自从下水后就喜欢上了水中的感觉,因为周暖暖发现她在水中冥想的时候,就像在母体里面,被水温暖的包围着,不需要呼吸,水的力量自然会渗透身体的每一处,这个发现让她开心不已,可惜每当自冥想中醒来后,就会忘记当时如何在水中闭气的。

    只好认真的跟爹学习水性,闭气,游泳等等,周暖暖这世的身体真的是很不错,也就十多天她的水性比起爹爹来一点也不差了,甚至潜水的时间比爹爹强许多,因为周暖暖在江水中根本感觉不到水压,自从我水性大成之后,每晚都趁爹爹熟睡之际潜入江水之中开始我的寻宝之旅。

    又是三年时光在周暖暖努力学习和适应中过去了,这些年她一直保持着冥想的习惯,因为她可以感觉到头脑越来越灵活,这几年她一边要跟爹学习认字,写字,一边适应这个社会,学习这里的风俗,爹还时常让周暖暖回村跟邻居大婶学习针线,女红。

    周暖暖却最喜欢趁每年夏秋两季每晚去江水中寻宝的日子了,虽然这三年一直没有找到爹的牛皮袋,可是她在江底也找到不少好东西。夜晚中她在漆黑的江底发现了不少好东西,也遇过几次食肉大鱼之类的凶险,仗着暗视的能力将危险躲了过去。

    而在仙人渡口周暖暖家的驳船水底,有她的秘密藏宝之地,因为元兵的蛮横,行客匪气也重,普通人戴不的奇特珍宝,更何况她这么一个没有力量的女童和一个日渐苍老的爹,也只好弄了一个牛皮袋子,将她这三年在江底找到的宝物装在了一起,不过袋子可比爹的那个大多了。

    有来往行客落入水底的金银,饰品,有经江水冲刷显露水底的绝顶玉石,还有百十颗自河蚌中取出的小颗珍珠,最宝贵的就是一块巴掌大的羊脂白玉,未经任何雕琢,美丽非凡,还有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东珠,虽然现在东珠在中原并不怎么引人注目,但周暖暖知道几百年后的大清朝会让这个宝物散发出应有的光辉,甚至差点灭绝,价值非凡,让她在现代看过无数文物的人也心动不已。

    可惜周暖暖没有保护这些东西的力量,每当这个时刻周暖暖都异常想念现代的法治社会,至少有漂亮的首饰物品可以穿戴出去,而在这里却连一件漂亮衣服都不能穿,因为如果你的衣衫稍新些,就会被那些不事生产的元兵们给盯上,非把你的家底榨干才成。这一切也让我这个历史小白了解了史书上元朝这短短百年为中原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而书中短短的几行字代表着人民怎样的血泪,从这一点来看无论朱元璋犯了多大的罪孽,他为中原老百姓所立的功绩都可以抵消了,因为现在的百姓生活的太痛苦了。记得曾经看过几本书中,少有的穿越到了元朝,竟然可以和元朝的官员们恋爱结婚,甚至喜欢上元朝的皇帝,这太不可思议了。

    当一个现代社会的人来到元朝,看着自己的姐妹同胞生活在元人的奴役,迫害,血泪之中,真的可以无视民族的差异,元人的血腥,野蛮的手段,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荣华富贵,爱情的甜蜜,不我做不到,穿越又怎么样,重生又怎么样,周暖暖宁可嫁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也好过那种心里的谴责。

    还好现在已经元顺帝至元十一年了,离元灭亡也快要近了,想必她也能够活到元灭,明立吧!想必也有机会见一下徐达,常遇春等人,朱元璋就免了,听说他生了一张驴脸,很丑的,周暖暖可不想看,能有机会见那些民族英雄就是祖上烧高香了。

    书生渡河名芷若

    元顺帝至元十一年的三月,阳光明媚,春雨飘落在汉水之中,荡起微波。仙人渡口旁人来人往,过往的小船多不胜数。这天天气还好,周暖暖与爹划着小船来渡口等待过河乘客,船上已经有了七八个人,还没有满,爹在船舷边上与别的船夫聊天,周暖暖在船内为船客们烧些茶水供应着。等了片刻又来了三四个人,船上空位已经不多,爹见有的人已经面现焦急之色,已经不愿意等了,就决定开船。

    “船家,等等,等一下。”一个身穿蓝色书生棉袍的青年书生背着书箱向渡口跑来。

    爹见来人很急就将船暂时停了一下,等他过来:“这位相公您快点,别的客人心急走呢。”爹大声说道。

    书生听了急忙上船,擦了下额头的汗,气喘吁吁的说道:“谢谢船家,去河对岸需要多少渡资?”书生微笑客气的问。

    “不用,不用,可当不得您的感谢,到对岸三个铜子就够了。”爹屡了屡胡子,撑起船竿,滑动着小船入水,一边打量了书生一眼说道。

    书生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伸手自钱袋里数出三个铜板说道:“船家你这船资可是这里最底的啊!以往我过河最少可是五个铜板呢,真是谢谢船家照顾了。”

    周暖暖见爹不善言词,只是憨笑着撑船,忙拿了条汗巾,端了杯茶水过去,递给了书生说道:“大哥喝口水吧!我爹他不善言词,您感谢他也不知道跟您回话,我家这船比别家稍微大些,一样的水路每次都能多搭些船客,所以也就便宜些。”

    书生接过茶喝了口,见冷热适中,正好口干,就一口喝了下去,拿着汗巾抹了下脸上的汗,满脸笑意的看着我拿着茶壶又给他杯中添了些茶水:“船家你这女儿小小年纪,言词大方得体,生的眉清目秀,可真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

    “呵呵……这位相公您见笑,老汉年近四十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将她宠坏了,哪里大方得体了,只是个普通丫头片子,不过这孩子真是乖巧听话,老汉日日繁忙,她就在一旁打打下手,给来往客人烧些茶水,上些吃食,还算勤劳节俭。”爹嘴里谦虚,心里却很得意,看他满脸笑容的样子周暖暖就知道了,面对爹爹的自得自夸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接过书生手中的汗巾放回里舱,又出舱外吹吹风,听着这个健谈的书生和爹闲聊。

    书生看着周暖暖那满脸开心,自得自夸的爹,眼中没有任何不屑,微笑这说道:“你这女儿几岁了,这么小就这般乖巧孝顺,您老将来有福了,乡间这么灵透的孩子可是很少见。”

    “劳您夸奖了,这孩子才七岁,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惜成了老汉的女儿,耽误了一身灵气。”爹说这话时神色有些暗淡,周暖暖知道爹又想起我亲生父母的事情了,尽管他把周暖暖照顾的很好,可是仍然觉得委屈了她。

    周暖暖抬头冲着爹笑着说道:“爹您不要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让人家笑话了,哪有像您这样夸奖女儿的,我做您的女儿才是有福呢,每日吃饱穿暖,有您的疼爱,可比别人家强多了,别人家那是儿子是个宝,女儿是根草,哪有您这么宠女儿的。”爹和书生船客们听了都哈哈大笑,满脸开怀。

    “船家,你这女儿可真是个好孩子,才七岁就这么能说能干,将来定是个持家好手,不知道小姑娘怎么称呼,等几年大了我可要给你这姑娘说个好人家,这么俊的姑娘嫁个普通人家可真委屈了。”一个衣着得体,抹了些脂粉的大娘打量了我几眼说道。

    爹还没有说话,旁边一个矮个子的船客说道:“吆!今个太阳西边出来了,您刘官媒不用请也出马了,怎么看上人家闺女了,可惜才七岁,还是个孩子呢,想给人家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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