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人守在喵爪铃铛前半天,也没等到对面回话,程琳那边杳无音讯。</br> 而趁此时间,任杰跟姜九黎两人把姜玉露寄过来的所有快递全都整理了一遍,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摆满了房间。</br> 也没在其中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br> 姜九黎则是紧张的盯着喵爪铃铛不放,现在除了等待,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br> 就算是想要用智识之珠换姜玉露活命,两人也没有渠道接头,即便是有,妖族那边收了东西不放人的概率也很大,此法并不稳妥。</br> 主动暴露智识之珠所在的话,也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br> 而且现在哪怕想换都没法子,貂宝把智识之珠给吞了,也不知道怎么个情况。</br> 那灵晶的强度高到离谱,任杰用黑砖砸都没砸开…</br> 貂宝是夭夭交给自己照顾的,结果刚来一两天,直接冬眠了,无论怎样,任杰也不想貂宝有事。</br> 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br> “话说…你感谢信不写了?”</br> 姜九黎猛的一个激灵:“啊!时间不多了!”</br> 自己光忙活二姐的事了,倒是把这茬给忘了,要是今晚写不完,明天瞬达公司的催债人上门,把自己关在循环空间里写,可就没法参加团体赛了。</br> 以自己现在的徽章数量,想晋级主赛可就难了…</br> 姜九黎也顾不得其他了,继续奋笔疾书。</br> 而任杰则是一边研究姜玉露寄过来的快递,一边等程琳的消息,还不住观察着貂宝的状况…</br> 一时兴起的任杰不禁对着红豆问了一嘴:“话说…你听过智识之珠么?”</br> 一听到这词汇的红豆瞳孔微缩,而后翻着白眼道:“啊啊啊~人家头顶插着一柄剑,忘记了很多东西呢,好熟悉的词汇,咋就想不起来了呢?”</br> “你帮我把断剑拔出来,我说不定就想起来了,作为十阶威境的我曾站在山巅,酷爱搜集奇珍异宝,知道的东西可不是一般的多~”</br> 然而任杰却撇着嘴直接出了画中世界,不给红豆半点跟自己谈条件的机会…</br> 客厅中,唯有姜九黎写字的沙沙声回荡…</br> ……</br> 铁城城内,镇魔司全部镇魔官出动,配合大夏防卫军,以及龙角成员,对城内所有区域进行地毯式搜索,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br> 确保城中没有残留下任何沙漏布置的手段,然而却没人注意到,几位镇魔官的瞳孔深处,不时闪烁着粉红之光…</br> 而于铁城相对的颠倒世界中,龙角同样进行了全面搜索,并清理了一波各区域的高阶恶魔,为明天的团体赛扫清障碍。</br> 但同样的,颠倒世界中也没有半点异常,一切都跟地面的铁城相呼应着,如镜中世界…</br> 颠倒世界中,一区镇魔司总部,其整体建筑显得阴冷,灰暗,还有不少倒塌的地方,墙体上亦有裂纹。</br> 只不过这裂纹正在一点点的修复,倒塌的地方也在缓慢复原…</br> 此刻总部外站七八位龙角战士,钢刀上犹自染着魔血。</br> 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上百具残缺不全的恶魔尸体,正一点点的化作飞灰…</br> 放眼望去,数之不清的恶魔挤满了街道,大楼,甚至趴在楼顶上,密密麻麻,朝着龙角战士们嘶吼着,可眼中却带着畏惧,不敢向前一步。</br> 龙角战士们只是安静的守在这里,半睁着眼睛,望向魔群…</br> 镇魔司地下恶魔监狱。</br> 只见一身材高大,身穿黑色龙角军服,腰间别着一柄钢锏,留着寸头的男人,脸上带着漆黑的面具,其上以朱红色写了个铁画银钩的魈字,正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着。</br> 恶魔监狱中的恶魔强大到变态的地步,一见有人类过来,全都疯一般的涌上来,可任何靠近男人的恶魔,还不曾近身,便直接被撕裂,碾碎。</br> 一路走过,走廊里溅了一路的鲜血。就这么来到了恶魔监狱第18层</br> 厚重的钢门开启,18层中没有一只恶魔,冷色的灯光闪烁着。</br> 其中只有一间牢房,只见粗壮的铁栏杆上锈迹斑驳,而空荡荡牢房中锁着一个人。</br> 他全身都被米黄色的布条紧紧的缠绕,裹紧,双腿并拢,双臂也被并列裹在身前,殷红的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布条。</br> 18根金色的镇龙钉深深的插进他的身体,将其刺穿,天灵,七窍,喉管,心脏,琵琶骨,脊椎等等部位都被插满。</br> 而一根根金色的锁链,锁住了他的脖颈,双脚,身躯,并拉紧,狠狠的钉入虚空中。</br> 其脚下,一张硕大的金色八卦阵图浮现,旋转着,散发出金光,没有任何恶魔能够进入到阵图范围,全都会被碾碎为飞灰…</br> 就连布条上也有金色的禁字闪烁,显然…这都是陆千帆留下的手笔。</br>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半点磨损,反而愈发的稳固了。</br> 那高大的男人眯眼道:“看来…封印并没有松动,倒吊人,许久不见了啊?”</br> 只见被裹成木乃伊的倒吊人双眼处,有猩红的光芒绽放,鲜血从镇龙钉中涌出,他怪笑着,阴森可怖的笑声于空荡荡的牢房中回荡着:</br> “武卒?我记得你,当初跟在陆千帆屁股后头的愣头青,如今也成长起来了啊?”</br> “桀桀桀~陆千帆呢?他怎么不过来看我?我倒是好奇,他的伤怎么样了…”</br> 武卒冷道:“便不劳你费心了,陆哥的伤已经好了…”</br> 倒吊人一怔,随即笑声愈发尖锐起来:</br> “好了?不可能痊愈的!那是愚者大人不惜被反噬,为其留下的致命伤痕,好不了的!”</br>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他走上了那条路,一条没法回头的断头路,用一座魔泉,换陆千帆一命?值!值大发了!”</br> “陆千帆还能活多久?还可复往昔骄狂?哈哈哈哈…”</br> 倒吊人狂放的笑声回荡于牢房中,笑声中带着畅快,更带着无尽的怨恨。</br> 武卒嗤笑道:“疯子…随你怎么想好了,时空魔渊的秘密,还不打算说么?”</br> “若是说了,我们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br> 倒吊人狞笑着:“我这一切都是拜陆千帆所赐,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告诉你们,而且你们也不会想知道的!”</br> “就这么耗着吧!便是终日承无尽之痛又如何?看看是陆千帆先死,还是我先熬不住…”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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