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扯掉其中一个人嘴里塞的毛巾,那人立刻张大口想要呼叫,还没来得及喊出口,被林婳一巴掌拍得晕头转向,下巴一阵剧痛,竟是生生被卸掉了。</br> 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那人痛得倒地蜷缩挣扎。</br> 旁边四人被林婳这凶残狠厉的动作吓了一跳,小心思稍微收敛了许多,战战兢兢倒在那里不敢说话了。</br> “既然你有别的想法,也没关系。”林婳踹了一脚地上痛得打滚的大汉,喊道:“凌赤,把人拖走,解决掉。”</br> 她特意用英文吩咐,凌赤听得一知半解,却看到了林婳做的一个手势,立刻明了,和另外一个手下把那人拖走了。</br> 林婳冷笑着威胁:“不想讲话的人只有死这个方式。你们呢?也是这个选择吗?”</br> 其余四人齐齐摇头,他们只是被德鲁克花大价钱雇来岛上做外围保镖的,这几天过得潇洒,谁知道背后竟然有人进岛了。</br> “好,下一个,就你吧。”林婳扯掉另一个人毛巾,“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可以饶你们一命。”m.biqubao.com</br> “我说我说!”</br> 半小时后林婳听了一些说重要不重要的事情。</br> 这些人只是海岛最外围的保镖,所有的机密时间德鲁克不可能对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唯一透露出来的一点有用的消息就是那个地下基地,有一个人曾经跟踪德鲁克他们看到了那片树林通往另一个地方,他们并不知道去往哪里。</br> 知道从他们口中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后,林婳也不再浪费口舌,挥了挥手让人把他们拖了下去关在一间房里,派人看守着。</br> 夜色深深,海岛四面环海,海面上不见一物,浓郁的黑沉压抑又恐怖,像是暗处狰狞的面孔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一切,只等待合适的时机吞吃入腹。</br> 倒在地牢门口的两人先后醒过来,头脑昏沉,缓了半天才缓过神来。</br> “我这是怎么了?”</br> “我记得守着守着突然有一股香传来,然后我就倒下去了,你呢?”</br> 两人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其中一人喊道:“快!快去汇报给德鲁克先生,肯定有人来过,把我们迷晕了!”</br> 另一个人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冲进了另一条地下通道。</br> 此刻的德鲁克正在一个健硕的保镖身上享受着伺候的欢愉,外面的人敲了敲门,打断了满室的暧昧,德鲁克脸色一变,“滚!别来打搅我!”</br> 外面的手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德鲁克先生,我有事情汇报……”</br> “让你滚!蠢货,滚远点!”</br> 德鲁克正在兴头上,哪里有心情听外面手下的汇报,把人赶走后,对着身上的男人勾勾手指,男人继续动作,床上变得一片糜乱。</br> 持续到后半夜,一切结束,德鲁克沉睡过去哪里还记得之前有人要来汇报的事情。</br> 等到记起来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把人叫了进来,“什么事儿?”</br> “德鲁克先生,昨天晚上守地牢的保镖怀疑有人闯入,他们两人晕倒,很久之后才醒过来。醒来后检查了地牢,并没有少人。”</br> 德鲁克一个变脸,阴沉沉的看着汇报的人:“有人闯进来了你现在才说?!”</br> 那人低着头嗫嚅:“您、您昨晚让我们不要来打扰……”</br> 德鲁克把水杯直直扔向对方,骂了好几句脏话,“我让你们有情况随时汇报,你们就是这样汇报的?!老子让你们不要打扰你们就不打扰?给你们开了这么高的工资,你们就是这样看守基地的?!一群废物!蠢货!”</br> 气急败坏的德鲁克骂了好几分钟,尤不解气,拳打脚踢发泄怒火,“还不快派人去给我搜!把人都给我搜出来!还有地牢里的人全都给我抓起来问,肯定有人见过闯进去的!”</br> 德鲁克心神不宁,满是不安和担心。</br> 能找到基地还潜入地牢的人,肯定对海岛格外熟悉。他不知道来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是谁的人,不过肯定是和萧震年有关系。</br> “一定仔细给我找,把人给我搜出来!萧震年带着人回来了!只有他才知道海岛上的基地!”</br> “是是!我们这就去!”手下的人急急忙忙退下。</br> 德鲁克心情一下子坏到了极点。</br> 如果真的是萧震年带人来了,恐怕他会有危险,还有地牢里的人——</br> “对了,多拍些人去把地牢守住,不准让任何人进去!”</br> 海岛上,德鲁克的保镖开始进行大规模的搜索。</br> 躲在别墅里的林婳一群人不得不小心谨慎行事,免得一不小心被发现踪迹。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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