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吟风已经记不清她喊了多久莫南泽的名字了。</br> 她只依稀知道,莫南泽喜欢听,她就一遍一遍喊着。</br> 直到声音沙哑,再也喊不出为止。</br> 而莫南泽,也拿出了最温柔最粗暴的一面来对待她。</br> 几个月没做了,莫南泽狠狠地释放了好几次才满足。</br> 这几场情事下来,两人都是香汗淋漓,头发都湿了。</br> 路吟风浑身疲软,枕在莫南泽的臂弯,粗喘着气。</br> 她的手调皮地掠过莫南泽结实腹部,感受着那随呼吸的起伏。</br> 进展太快。</br> 白天她还跟晏思嘉倾诉如何想念莫南泽的身体,晚上她就尽情地享用了这具身体。</br> 路吟风挺满足的。</br> 就这样一直不变就好了。</br> “莫律师,你工作这么忙,是怎么保持身材的?”路吟风轻笑着问道。</br> 她爬过去,与莫南泽深深浅浅地接着吻。</br> 对于女人来说,这样缄卷缠绵的后戏,才最是动人。</br> 莫南泽扣住她的手,背到她的后腰上,迫使她没了支撑只能趴在自己身上。</br> 余温未退的两个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路吟风挣扎了一下,又看到莫南泽眼里燃起的欲火。</br> 她又羞又恼。</br> 却只得乖乖趴着,不敢乱动了。</br> “怎么又叫我莫律师了?”莫南泽眯着眸子,半调情半质问地问道。</br> 路吟风浑身都浸红了,她低低地嘴道:“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br> 路吟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叫了莫南泽的名字他就那么激动。</br> 这是一句咒语,她不能轻易的使出。</br> “莫律师,我想洗洗……”路吟风轻声道。</br> 浑身汗透的感觉并不好受,路吟风本意是让莫南泽松开她。</br> 谁曾想莫南泽直接抱着路吟风坐了起来,随后又抱着她去浴室。</br> 淋雨喷头下,两人相拥着感受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br>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分分合合吵吵闹闹的几个月空窗期,莫南泽现在报复性地全部讨回来。</br> 莫南泽捏着路吟风的下巴,与她接吻。</br> 水顺着流入,路吟风一面要顾忌不要吃进去太多水,一面又要配合着莫南泽的动作。</br> 做到最后,她求饶道:“莫律师,真的不行了,放过我吧……”</br>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闷哼,莫南泽在路吟风的肩头留下了齿印。</br> “对不起,没有忍住。”他低哑道。</br> 路吟风哭笑不得,只轻轻感慨了一句“莫律师体力真好。”</br> 两人都清洗完毕后,莫南泽将路吟风抱去了另一间卧室。</br> 之前那间只怕是睡不了人了。</br> 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和体力,两人相拥着一觉睡到了临近中午。</br> 莫南泽先起了床。</br> 他贴心地端来一杯温水,扶着路吟风喝下,下一秒,他的唇就送上来了。</br> 路吟风差点被呛到,好气又好笑地推开他。</br> “莫律师,矜持点!你高贵禁欲的人设呢!”</br> 莫南泽精致的脸上眉头皱起,眉心挤出几道纹路,眼睛里湿润润的,看上去有些委屈。</br> 路吟风心动,伸出纤指将莫南泽的眉间抚平。</br> “莫律师,再皱眉就要长皱纹了。”路吟风轻柔地说道。</br> 她定定地看着莫南泽的脸,硬朗英俊,轮廓分明,没有一丝多余的纹路。</br>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一张脸。</br> 路吟风将莫南泽拉入怀里,四肢缠绕着他,感受着他的体温。</br> 她不想要,只是想这样抱着他。</br> 莫南泽目光深邃,翻涌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br> 路吟风就在他的怀里,紧紧地贴着。</br> 他应该满足!</br> 可是莫南泽明白,路吟风现在只是迷恋他的身体罢了。</br> 他现在只有这一项优势了。</br> 在彻底走进路吟风内心之前,他只有保持这个优势。</br> 莫南泽忍不住苦笑了一下。</br> 他花了十年的时间走到现在这地步,人人都敬重他。</br> 只有在路吟风面前,这么卑微。</br> 想着想着,莫南泽的心情沉重起来,他报复性地在路吟风光洁的肩头咬出一个齿印。</br> “啊!”路吟风吃痛低呼一声。</br> 她感受到了莫南泽的不自在,却不敢指明。</br> 她在躲避着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br> 又在床上厮磨腻歪了一会儿,两人起床了。</br> 路吟风走出卧室,才看到客厅里有个熟悉的面孔。</br> “张姨?”路吟风惊讶。</br> 在她家工作了十几年的保姆居然出现在了这里?</br> 路吟风瞬间脸就红透了,拢紧身上的睡衣。</br> 张姨搓搓手,有些不自在地尴尬笑笑,道:“莫律师请我来的。”</br> 莫南泽走来解释道:“以后你住在这里,张姨照顾你。”</br> 之前莫南泽一个人住,基本上不产生什么家务,一个星期保洁上门打扫一下就行。</br> 他想让路吟风长住,便要处处考虑周到。</br> 知道路吟风不习惯陌生人,便将被路正解雇的保姆请了过来。</br> 路吟风怎么会不懂莫南泽的巧思,眼眶红了,有些感动。</br> 张姨将路吟风看作小辈一样疼爱,见路吟风如今这幸福模样,喜笑颜开。</br> “吟风,莫律师很关心你。”张姨说道,“他很了解你的习惯和喜好,比你爸爸都做得到位。”</br> 路吟风对这份关心受之有愧。</br> 莫南泽根本不需要做到这一步。</br> “谢谢。”路吟风深深地望向莫南泽,诚恳地说道。</br> *</br> 莫南泽接下来的几天很忙,为了帮助厉海光拿下那块地,每天都很晚回来。</br> 基本上浑身都是酒气,偶尔还混杂着女人的脂粉香气。</br> 应酬嘛,无非都是那点事。</br> 路吟风从前在路正身上就见过多次了。</br> 唯一令路吟风心安的是,莫南泽每天都会发短信告知她回家的大概时间,并且,他每晚都会回家。</br> 路吟风不会等空。</br> 两人最放松的时候,就是躺在床上拥抱着的时候。</br> 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足够了。</br> *</br> 小说改编的剧本已经完成了,吴小莉转告道编剧想和原作者见一面,让原作者提提意见。</br> 路吟风也期待着看到自己的作品影视化。</br> 于是她便让吴小莉帮她约那个编剧。</br> 第二天,路吟风早早地来到瑞亚酒店的玻璃餐厅等着。</br> 吴小莉忽然发消息说她有急事来不了了。</br> 路吟风要独自去面对一个陌生人,她有些紧张。</br> 等了一会儿,距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了,还是没有见到所谓的编剧。</br> 路吟风四处张望,甚至想着干脆等吴小莉有空了再约。</br> 她起身,猛然看到一个拄着拐杖,腋下夹着一个文件袋,清爽干净文质彬彬的男人走过来。</br> 直觉告诉路吟风,这就是她在等的编剧——许佑光。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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