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想什么呢?喊你好几声都不搭理我。”</br> 一个梳着马尾巴辫子的女孩过来拍了王豆蔓肩膀一巴掌。biqubao.com</br> “丫丫,你拍疼我了。”</br> 王豆蔓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埋怨。</br> “哎呦,这才几天就变成娇小姐了?要不要我帮你揉揉?”</br> 丫丫说着就要上手挠她的痒痒肉。</br> “哎呀,别闹了。”</br> 王豆蔓赶忙双手紧抱,躲闪开她伸过来的魔爪。</br> “你这丫头是不是思春了?”</br> “别胡说。”</br> “我胡说?那你脸红什么啊?说,又看中哪个野小子了?”</br> “没有。”</br> 王豆蔓赶忙否认。</br> “还没有,你要是没有能这么老实?快点交代,到底是谁?”</br> “丫丫,你说你要是喜欢一个不能喜欢的人该怎么办?”</br> 王豆蔓抬头看向丫丫。</br> “不能喜欢的人?谁啊?为什么不能喜欢啊?”</br> “这个你就别问了,我就问你怎么办?”</br> “你不说是谁我怎么回答你?不能喜欢就不喜欢呗,这有什么好难的。”</br> “可是我喜欢上了他啊。”</br> “你话怎么那么矛盾?不能喜欢还喜欢,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br> “所以我很犯愁啊。”</br> “蔓蔓,你不会喜欢上了我吧?”</br> 丫丫说着打了一个寒颤,赶忙抱紧了胳膊。</br> “想什么呢?我眼光有那么差吗?”</br> 王豆蔓白了她一眼。</br> “我怎么了?要人有人要个有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说貌比仙女吧,但也差不了哪儿去。”</br> 丫丫说着胸一挺、头一昂,站直了身体说道。</br> “我跟你说真的呢?你怎么一个劲地胡扯啊?我这都快愁死了。”</br> “你喜欢上了谁倒是说啊。你这样让我猜我怎么说?”</br> “我哥。”</br> “你哥?哪个哥?家里不就你自己吗?”</br> “我二舅家的表哥。”</br> “真的假的?为什么啊?”</br>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现在天天想的都是他,做梦梦见的也是他。”</br> “完了,你这是陷进去了。你怎么能喜欢他呢?你们这样是没有结果的,民法典和婚姻法是不支持你们这样的。”</br> “要不然我也不会犯愁了。”</br> “那你表哥知道吗?”</br> “我没告诉他。”</br> “原来你这是单相思啊,那就更不可能了,趁早忘了他。”</br> “我要是能忘了他就好了。”</br> “那你是怎么喜欢上了他呢?”</br> “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br> “那才瞎扯呢。你说说他有什么好?什么时候开始的,咱们捋一下。”</br> “从小我就喜欢缠着他给我讲故事,每天晚上我都要跟他一块儿才能睡得着。”</br> 王豆蔓一边想一边说。</br> “慢着,你说什么?从小你就跟他睡一块儿?”</br> “你别瞎想,我那时候小,宝哥上高中的时候在我家住,我晚上喜欢听他给我讲故事。”</br> “那时候你几岁?”</br> “七八岁或者六七岁吧?我忘了。”</br> “那你妈会愿意?”</br> “那有什么不愿意的。”</br> “他没对你做什么?”</br> “你别用你那龌龊的思想来想我宝哥好不好?我哥很厉害的,后来考上了咱们省城的大学。”</br> “你哥那个方面是不是也很厉害?”</br> 丫丫说着搂紧了王豆蔓的腰。</br> “滚,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br> “那你什么时候发现喜欢上他的?”</br> “应该有两三天了吧,从那天晚上堵了张一飞以后,我好像就喜欢上了他。”</br> 王豆蔓沉思了一下说道。</br> “堵张一飞?我怎么不知道?”</br> “周五晚自习我不是请假了吗?那天跟宝哥吃过饭以后,聊起了张一飞。”</br> “宝哥说张一飞是骗我的,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就跟我来门口堵他了。”</br> “结果张一飞那个家伙就是怂蛋,说是被人教唆才和我好的,并不是真心喜欢我。”</br> “真的假的?我看你们平常挺腻歪的,怎么会那样?”</br> “我也没想到啊。他纯粹就是想玩玩罢了,幸亏没跟他上床,要不然我得后悔死。”</br> “是不是因为你表哥英雄救美征服了你?”</br> “或许吧?反正从那天晚上我就开始梦见他。”</br> “是不是洪水泛滥了?”</br> 丫丫说着伸手抓了一把。</br> “你要死了?要是再这样就算了。”</br> “别啊,接着说,那后来呢?”</br> “后来回家的路上他让我好好学习,说我要是能考上985、211这些学校的话就送给我一辆劳斯莱斯。”</br> “我靠,真的假的?劳斯莱斯?你没发烧吧?”</br> 丫丫伸手摸了摸王豆蔓的额头。</br> “滚粗,真的,宝哥他就有一辆劳斯莱斯,七千多万呢。”</br> “你宝哥做什么的?这么有钱?”</br> “他好像跟人做房地产,那车是人家送给他的。”</br> “你这个表哥手伸的也太长了吧,竟然敢收人家那么贵重的礼物。”</br> “不是你想的,他是给人家买了一块翡翠,人家因为这个才送他的车子。”</br> “翡翠?就是跟玻璃那玩意一样?”</br> “好像是一种硬玉,我上网查过,挺贵的。”</br> “就算买了一块翡翠也不可能送给他那么贵重的礼物啊。”</br> “你猜那块翡翠多少钱?”</br> “多少钱?”</br> “五个亿。”</br> 王豆蔓伸出一只手说道。</br> “五个亿?”</br> 丫丫一下子跳了起来。</br> “你说你表哥给那个人买了一块价值五个亿的翡翠?”</br> “对啊,要不然人家怎么会送宝哥那么贵的豪车呢。”</br> “这个倒是能说得过去。你不会是因为他送给你车才喜欢上了吧?”</br> “不知道。我现在除了学习就是想他,感觉自己真的有点走火入魔了。”</br> “难怪你今天上课那么认真呢,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要是有人送给我一辆劳斯莱斯,我也会好好学习。”</br> 丫丫满嘴一股醋味。</br> “可惜我没有那么有钱的表哥。”</br> “你表哥帅不帅?什么时候带我认识认识?”</br> “你想干什么?我跟你说丫丫,可别对我宝哥动歪心思。”</br> 王豆蔓立马瞪大了眼睛。</br> “干什么这样看我?肥水不流外人田不知道吗?咱们什么关系?”</br> 丫丫白了她一眼。</br> “你又不能嫁给他,我作为你的好朋友、好闺蜜,帮你看着他点哪里不是?”</br> “你?还是算了吧。这次跟宝哥过来的菲菲姐得撇你八里远。”</br> 王豆蔓撇了撇嘴说道。</br> “人家那才是要人有人要个有个,前凸后翘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而且还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br> “你表哥有女朋友了?”</br> “不是,是他的私人助理。”</br> “私人助理?现在的有钱人玩的都挺花的,什么私人助理?是女性秘书吧?你没听人说,有活秘书干,没活干秘书。你那表哥也不是什么好人。”</br> “不允许你这样说宝哥。”</br> 王豆蔓生气地推了丫丫一把。</br> “现在都护上了?你这单相思也没用啊。我劝你趁早了了这份心思,好好学习,争取赚一辆豪车才是真的。”</br> “可我忘不了他怎么办?”</br> “你们这样是没结果的,与其纠缠不清,还不如早断早了。快上课了,咱们回去吧。”</br> 丫丫看了一眼手表,拉着她回教室了。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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