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冲哥掂着手中的钢管,一脸得意的说道:“小子,还记得哥吗?”</br> 夏冬阳瞥了他一眼,没着急着说话,这时,从那冲哥的后面,又走出来一个男子,只见那男子身材干瘦,看上去约莫二十四五岁,留着须须的络腮胡,穿着白色的休闲衬衫,一条七分长的黑色西裤,然而,最为显眼的是,他一头略长的头发,还在脑后扎了一个麻雀尾,算是走在了江阳时尚的前列了。</br> 那个冲哥连忙躬身退到旁边,对这男子恭敬的喊道:“勇哥。”</br> 勇哥点了点头,夹着烟的右手,微微虚指了一下夏冬阳,颇为慵懒的说道:“你说的很能打的就这?”</br> 冲哥连连点头道:“是是,勇哥,你别看他瘦不拉几的,出手可横得很,今晚就全仰仗勇哥您了。”</br> 如果这冲哥是‘星耀’的人,那这勇哥的身份明显在他之上了,那勇哥一副大佬的样子点了点头,而后抬手对身边的四人挥了挥,四人立时扬起钢管就向夏冬阳冲去。</br> 夏冬阳也懒得多说话,举步上前,抬腿就踹,此刻他后腰的伤势已经稳定了下来,虽然实力仍然不及巅峰时期,但也能发挥到七八成了,速度气力方面,远超之前,抬腿的速度快得是没边儿了。</br> “砰砰砰砰!”</br> 四声闷响传来,四人便倒飞了出去,手中的钢管掉落在地上,人更是当场晕了过去。</br> 那勇哥吓得手一抖,夹着的香烟一下掉落在地上,惊呼道:“什么,怎么可能?”</br> 夏冬阳懒得回话,举步走上前去,勇哥下意识的一退,而后对堵着后面通道的四人喊道:“上啊,你们特么还愣着干什么?”</br> 四人紧了紧手中的钢管,飞速向夏冬阳冲了过去,夏冬阳一转身,冷眼瞪了四人一眼,四人脚步一顿,竟是不敢再上前去。</br> 也是,刚才他们甚至连夏冬阳的腿都没有看清,四个同伴便倒在了地上,自己几人冲上去,不同样是歇菜吗?</br> 那勇哥一见,顿时怒喝道:“玛德,你们特么是跟谁混的,还混不混了?”</br> 夏冬阳转过身来,举步向二人走去,二人吓得顿时一抖,同时向后退了一步,那个勇哥咽了咽唾沫,强自镇定的说道:“我……我们是‘星耀’的人,你……你敢动我们?”</br> 夏冬阳脚步不停,冷声说道:“‘星耀’又怎么了,就只允许你们欺负人了,没听过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吗?”</br> 说着,他脚步已然接近,二人同时转身欲向后跑,不想因为靠得太近,一转身竟然碰到了一起,接着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br> 那勇哥一脸惊慌的喊道:“我……我警告你,我姐夫可是恒哥,我……”</br> 然而,一见夏冬阳脚步不停,他顿时从警告威胁变成了一脸哭相,求饶道:“大哥,有事好商量,都是这王八蛋怂恿我的,不关我的事啊!”</br> 夏冬阳冷声道:“我刚才说了,出来混是要还的,做事就要想到后果。”</br> 说着,他抬腿就是连连两脚,重重的踹在二人的膝盖骨上。</br> “咔咔!”</br> 两声让人头皮发麻的骨骼碎裂声音传来,二人顿时睡倒在地上,捂着腿左右打滚着惨叫着,那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夜空,让周围好几处居民,立时从梦中给惊醒过来。</br> 后面四个刚才畏惧而没有出手的喽啰,顿时吓得将手中的钢管一扔,转身撒腿就跑。</br> 夏冬阳自然也没去管这四个喽啰,只对冲哥和勇哥说道:“回去转告你们东哥,管好自己的小弟,否则就由我来管。”</br> 说着,他也没工夫去等二人的回话的,当然,这时候二人也是没什么精力回话了。</br> 夏冬阳这次之所以出手这么重,主要还是考虑着,烧烤店注入了大家的心血,若真是让这些家伙骚扰下来,只怕翻身的机会更加的渺茫了。</br> 而且,对于这种有点小势力的人来说,要打就要打怕,虽然他对乔振东的感观还不错,但混迹这个层次的人,又有哪个是真正青白的呢?</br> 一旦碰触到金钱亦或是颜面,翻脸不认人,那也只在顷刻之间,所以,夏冬阳一直都不以乔振东接触太深,上次开业时,盛情难却,他也的确不好推辞,总之,恩情记下了,但并不代表就要跟着他乔振东混。</br> 不多时,夏冬阳回到了家中,妹妹夏冬青很快就从房间里出来,诧异的问道:“哥,你怎么回来了?”</br> 夏冬阳将钥匙那些放在茶几上,说道:“不回来难道睡大街上吗?”</br> 夏冬青听后,双眼上下打量着他,似乎要看穿自己这个哥哥的心,夏冬阳一转眼,说道:“看,看什么呢?”</br> 夏冬青摇了摇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道:“哥,我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你到底是得有多傻啊?”</br> 夏冬阳有些不解,只道:“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br> 夏冬青又说道:“哥,你都送霏霏姐姐回去了,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把握住,你还是男人吗?”</br> “你……”夏冬阳整个人都要爆了,而后抬手一指房间,说道:“回去睡你的!”</br> 夏冬青伸了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转身快步跑进了房间,而后将房门给带上。</br> 夏冬阳微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回来并没有和妹妹深谈,但血浓于水的亲情,让兄妹俩之间的相处,仍旧是那么的自然亲昵。</br> 不过,想着妹妹刚才的话,夏冬阳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也是没想到虞霏回来了,当初在医院,他没有去追去拦虞霏,这段时间,他心头也是很愧疚。</br> 他如何能体会不到虞霏对自己的感情,心头更是感激虞霏对自己的付出,只是,感情的事情,终究不能勉强,他对虞霏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缺乏那种砰然心动的感觉,可如果说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那也是骗人了。</br> 正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心理感情,才让夏冬阳不敢接受虞霏,可虞霏对他的帮助,对他的感情,又让他不忍心再第二次伤害虞霏,于是才没有如上次在超市那样,说那番欺骗而狠心的话语。</br> 可现在想起来,这样拖下去,对虞霏又何尝不是一种耽误,对虞霏又何尝公平呢?</br> 想着这些,他内心不禁烦乱起来,禁不住走到窗台,点了一支烟,思忖着该如何在不伤害虞霏的情况下,对虞霏说清楚呢?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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