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虞霏一听,双眼也是一亮,说道:“诶,夏冬阳,你还别说,你这个主意真的不错,这汤圆味道真的很好,正好可以和烧烤中和一下,肯定会受到食客们的追捧的。”</br> 老余一听,满是皱纹的脸上,顿时荡漾起笑容,不过,他继而便说道:“小夏,我知道你可怜我老头,我很感谢你的好意,可你千万不能因为同情老头子,影响了你的生意。”</br> 夏冬阳也知道老余是不想连累自己,的确,这个主意是他刚刚听说这里要整顿时,才临时想出来的,但也绝对不是因为冲动而没有考虑。</br> 当即便说道:“余叔,你放心,我主要的是看重你这手艺,而且,我这也不会亏,你卖一碗汤圆,我从里面提取五毛钱,我们合作共赢。”</br> “五毛钱?”老余一听,顿时更不答应了,连连摇手道:“不,不,五毛钱太少了,那样你基本没什么赚头的,而且我过去,肯定会占用你店里的地盘的,你还是会亏的。”</br> 老余是个老好人,夏冬阳知道,所以,这里要是多争论提成的问题,恐怕谈不拢,于是便说道:“余叔,我看这样吧,明天你到我店里看看,看看你过去具体占多大的地方,等店开业后,我们看效果再来说提成问题,你看如何?”</br> “好,这个主意好。”老余点头答应下来。</br> 夏冬阳与虞霏吃完汤圆后便离开了,虞霏只道:“夏冬阳,还别说,你还真有一点商业头脑,那些路边摊很多都很好吃的,只是没有店面和品牌,说不定这个会成为我们店的一大特色呢,到时候可以弄个品牌,利润更是不小。”</br> “想得太多了。”夏冬阳可没想那么长远,他只是单纯的想帮助老余。</br> 二人又吃了一点其他的,也有七八分饱了,虞霏又在附近超市买了点生活用品,二人便打车回夏冬阳的家。</br> 不多时,二人就到家了,想着今晚上家里多了虞霏,夏冬阳心头别扭之际,总有点异样的感觉,跟在他身后的虞霏,心情也有些复杂,有点小兴奋、小期许、小忐忑,因为接下来,这就算是同居了。</br> 然而,就在夏冬阳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一道寒光自房内激射而出,直奔他的胸口要害。</br> 夏冬阳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向旁边一闪,那一道寒光却向站在他身后的虞霏激射而去。</br> 夏冬阳心头大惊,右手一抬,精准无误的将那道寒光给抓住,是一把刺来的匕首,来人是个戴着鸭舌帽的尖脸男子,而这人,竟然早就潜入了夏冬阳的家。</br> 试想想,这大晚上的回来,谁会想到,开门的一刹那,等待自己的会是杀手,会是一把夺命的匕首。</br> 换做是别人,绝对瞬间毙命了,鲜血自夏冬阳掌中溢流而出,虞霏这时候方才回过神来,吓得一声惊呼。</br> “快躲开。”</br> 夏冬阳对着虞霏一声轻喝,而后一松手,同时右膝狠狠向那男子的腹部顶去。</br> 那男子不躲不闪,手中的匕首一个横划,直割夏冬阳的咽喉要害,这是个两败俱伤的打法。</br> 如果换做是别人的话,肯定会撤腿后退,可夏冬阳却只是身子往后一仰,险险的躲过对方的杀招,右脚小腿在空中一如弯弓一般,猛然一下弹出。</br> “砰!”</br> 这一脚仍然踹中那杀手的腹部,那杀手一声闷哼,向房内退了进去,夏冬阳闪身追了进去。</br> 这时候,房内并没有开灯,房中一片昏暗,夏冬阳进门就反手将房门给关上,房中彻底被黑暗吞噬,伸手不见五指。</br> 那杀手手持着匕首,站在狭窄的客厅中拉开架势,他看不见,所以不敢妄动,只得以静制动。</br> 他看不见,但夏冬阳看得见,这会是生死搏斗,可不管什么公平不公平,夏冬阳大步上去,一拳就重重砸在那男子的脸上。</br> 那杀手蹬蹬蹬的后退,丝毫不顾鼻中的鲜血,手中的匕首在空中胡乱的挥动着。</br> 夏冬阳揪住空挡,上去就是一记重踹,那杀手被踹得身子一弓,向后倒飞而起,重重的撞在后面的老式电视和电视柜上,将电视上的相框也砸到在地上。</br> 在门外,听着房内的打斗声,虞霏紧握着双拳,一颗心紧张得是跳到了嗓子眼,她知道,夏冬阳之所以将门关上,就是怕打斗波及连累了她。</br> 可现在,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她如何不担心,不过,她毕竟也曾是一个公司的总监,还是保持着一定的镇定,回过神来从包里拿出电话报了警。</br> 房中,那杀手心头莫名而惊骇得很,他完全搞不明白,同样是身处黑暗的环境,夏冬阳怎么就会准确的击中自己。</br> 当然,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夏冬阳的眼睛,几乎算是可以夜视的,而且,这里是他的家,每一个地方他都十分的熟悉,有主场的优势,就拿现在来说,那男子撞出的响声,他不用看都能知道,他撞着的是电视,打翻的是摆在电视上面的相框。</br> 不过,那杀手也算是镇定,他这时后背贴着电视,手握着匕首横在胸前,头微微偏着,耳朵正对着夏冬阳,一副全神警戒的样子。</br> 夏冬阳大步而上,再次一脚向那杀手踹去,可眼看着他这一脚又要踹在那杀手身上,突然,一道强光打来,正中他的眼睛。</br> 原来,是那杀手在刚才第二次被夏冬阳击中的时候,就偷偷拿出了手机,他用的是那种简单的老人机,外面有一个开电筒的开关,只要一按就能开启强光电筒。</br> 夏冬阳就算是再厉害,一旦动手也会落下一点声响,那杀手便直接打开了老人机的电筒。</br> 夏冬阳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射中眼睛,条件反射的一咪眼,将头往旁边一转,当然,他那一脚也是胎死腹中了。</br> 那杀手便趁机一匕首向夏冬阳的胸口刺去,这一下可谓是快准狠,势必要夏冬阳的命。</br> 被强光射中眼睛,闭眼和偏头是每个人的条件反射甚至说是本能,夏冬阳即便是兵王,也不可能在刚才那中危急情况下,控制住自己的本能。</br> 可他毕竟是兵王,兵王便是在培养一个人,在不可能的情况下,发挥出最大的力量,将那种不可能给完全弥补。</br> 此刻,夏冬阳便是如此,他在闭眼和偏头的同时,便知道自己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之中,当即身子往后一仰,来了个‘铁板桥’。</br> 与此同时,那杀手刺来的匕首,几乎贴着夏冬阳的胸口刺过,他心头惊骇不已,想不到夏冬阳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躲过自己的致命一击。</br> 念头急转间,他手中的匕首一翻,猛然向下倒刺,可夏冬阳已然膝盖猛然一顶,重重顶在他的小腹上。</br> 那杀手顿时一如泄了气的皮球,身子一软,上身就向夏冬阳压去,夏冬阳右手手肘一抬,重重的击打在杀手的太阳穴上,那杀手顿时横摔了出去,翻倒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在地。</br> 夏冬阳直起身子,深吸了一口气,刚才那记‘铁板桥’,对他有旧伤的后腰,考研是十分的大,不过好在只是有点隐隐作痛,问题并不大。</br> 他举步向那杀手走去,那杀手被夏冬阳一肘打在太阳穴上,这时候头脑还昏昏沉沉的,没完全回过神来。</br> “说,谁派你来的?”夏冬阳冷声问道。</br> 那杀手微微喘息过来,咬牙吃力的说道:“你别想从我口中知道一点信息。”</br> 夏冬阳一声冷哼,只道:“我希望你等会也能这样有骨气。”</br> 他说着便一个箭步上前,一脚重重踹在那杀手的胸口上,这一脚气力不小,那杀手被踹得在地板上快速滑退,重重的撞击在两米后的墙壁上,喷出一口血来。</br>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夏冬阳冷声说着。</br> “呵呵。”那杀手却囫囵的笑了起来。</br> 夏冬阳知道,这种亡命之徒,不用非常手段,是绝对撬不开嘴巴的,当即又大步过去,可突然,就见那杀手头一歪,低垂在地上。</br> 他心头一动,赶忙冲了过去,伸手一试探那杀手的鼻息,对方竟然已经死了。</br> 怎么会?</br> 夏冬阳很清楚自己刚才那一脚的力气,绝对踹不死他,他只得将灯给打开。</br> “夏冬阳,夏冬阳,你没事吧?”这时,外面传来了虞霏急切的敲门声和喊声。</br> 夏冬阳只得先打开了门。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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