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双手配合已经形成习惯,虽然是右手写字,可左手会不自觉地配合,会拉伤伤口。”云书据理力争。</br> 这次安以南受伤,内疚的除了不能陪在身边的陈训外,就是云书了。</br> 她明明在现场,但她当时却无能为力。</br> “好。”安以南无奈地摇了摇头。</br> 至于听不听,听多少,她自己也不确定了。</br> 到了泉水村,躺在热乎乎的大炕上,想着一路的惊险路程,好像也不算是一段糟糕的回忆。</br> 人生所过之处,皆是风景,全看赏景的人怎么看待罢了。</br> 最近这些日子,每天晚上偷偷进空间翻译,将那些需要翻译的书籍已经翻译完了,又重新巩固了高中的所有知识。</br> 白天在云书的看管下,只能躺在炕上,就连每天的饭菜,都需要端回来吃。</br> 她只是坏了左肩胛,好像腿没什么问题吧?</br> 但谁让是自己人呢?咋办呢?宠着呗!</br> 十五天的日子终于到来,安以南也正式宣布解放了。</br> 第一件事,把整理好的翻译资料递给了云墨,“咳咳,送走送走。”</br> 云书的眼睛眯了眯,终究是没说什么。</br> 她要是看不出领导夜里偷偷翻译了,她就是真的脑壳坏掉了。</br> 解放了地安以南,第一件事就是爬了后山,她要和后山的小动物们共同欢度这个愉快的日子。</br> 这些日子的离开,陷阱都被破坏掉了,也没有人进行修复,她先把陷阱都修复好,然后手握石子,开始了玩耍。</br> 下山后,足足抓了八只野兔,还拖了一只足有百斤的鹿。</br> 至于空间里自己的私藏,那就不一一赘述了。</br> “受伤刚好点,怎么就去后山了?”李秀娥看到安以南,皱眉地训道。</br> 安以南摆了摆手,“已经没事儿了,而且我感觉我都快锈住了,在不动弹动弹,我会疯掉。”</br> “好了,你就别说她了,她是闲得下来的性子吗?”赵秋华拦住了李秀娥的话,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安以南,“量力而行。”</br> “好嘞。”安以南笑眯眯地回道。</br> “对了,咱家圆圆呢?”安以南问。</br> 之前还每天都去她那看她的,这两天就没见到人影了。</br> 赵秋华说道,“说是去大队部请假,准备今年回去过年,也和父母说说两个人的事儿。”</br> 安以南点了点头,自家姑娘,终究是要长大了。</br> “你那是一副什么苦大仇深的表情?快过来看看泡菜对不对。”赵秋华一回头,就看到了安以南的表情,那一副苦大仇深,好像要嫁女儿的表情……(哆嗦了一下)</br> “来了来了。”安以南走过去,看了看她们的操作,然后在旁边指点了一二,至于动手,她们是不会让的。</br> 今年连酸菜泡菜都没做,空间里还有一些存货。</br> 而且这些都被秀娥姐和秋华姐拦过去了,大菜园子里的菜今年剩下不少,都被两个人做成了菜干,现在天冷了,倒是随时可以泡发了炒菜吃。</br> 味道虽然没有新鲜的好,可也比整天吃白菜萝卜强上不少。</br> 闲是闲不住的,安以南在山里玩了四天,外围已经看不到什么动物了,就连最弱小的野兔和野鸡,现在宁愿往深山跑,也不想在外面碰见安以南这个恶魔了。</br> “无聊,小云书,我要去县城。”安以南道。</br> 云书想了想,“我也一起去?”</br> 安以南摇了摇头,“我自己去。”m.biqubao.com</br> 想到安以南肩膀的恢复程度,云书终究是点了点头。</br> 来到县城后,先去了陈叔的书店,陈叔看到安以南走进来,赶紧站起来打量,“不是受伤了吗?怎么没好好休息?又跑来县城干什么?”</br> 听到安以南受伤的消息,陈绍和云丹都担心极了。</br> 现在看到人没事儿,这才放下心来。</br> “早就好了,都养了一个多月了。”安以南哭笑不得。</br>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最少得休息个三个月才能好利索,别因为年纪小就不当一回事。”陈叔少见地念叨两句。</br> 安以南点了点头,最近这些话她听得都快起抗体了。</br> “对了陈叔,给我送纸了吗?”安以南主要来就是为了问问纸的事儿。</br> 随军的话,翻译资料不能断,那后期的物资必须跟上。</br> “上个月给你送了二百捆白纸,前天又送了二百捆,还有之前送的,估计有五百多了,你弄这么多白纸用得完吗?”陈绍想到那码的和小山一样的白纸,也想不通这小丫头整天在想什么。</br> “您这不是马上调走了,我这不囤点纸,以后谁给我送呀?”安以南笑道。</br> 将所有的单子审核后缴费。</br> 五百捆白纸,好像够用两年了。</br> “你呀。”陈绍收好钱,指了指她。</br> 安以南又想到,“对了,我小姨的工作看看卖出去吧,我这也没合适的人,您帮我参谋着。”</br> 这个工作本就是安以南得来的,他们两口子本也是想让安以南安排。</br> 而安以南具体的工资他们夫妻不知道,可也能猜个大概,最起码不是纺织厂能媲美的。</br> 工作与其这样,也不如卖出去。</br> “行,我们俩回头看看,卖了的钱都给你换成白纸?”陈绍说道。</br> 安以南赶紧点了点头,“那感情好,都换白纸和墨水。”</br> 这可是文职,以现在的工资和价格,最少能卖到五百块了,得了,又是一座小山。</br> 安以南从新华书店离开后,先拿了空间里以前存的五十个肉包子和半袋大米和半袋面粉,直接去了房东家,门敲响后,等了有两分钟,才有人打开门。</br> 大娘看到安以南后,强挤出一抹笑,“丫头来了?冷不冷,快进屋。”</br> 安以南直觉发生了什么事儿!</br> 紧随大娘进屋后,就看到了病倒在床上的大爷。</br> “大爷怎么了?”安以南心惊。</br> 大娘叹了一口气,“老毛病了,人老了,一到冬天就受不住,这两年因为认识了你,已经好很多了。”</br> 安以南赶紧从怀中取出养身丸,“大娘,这药丸是养身体的,你和大爷每三天吃一颗,能够调养身体。”</br> 严格意义上来讲,她不是医生,不会治病。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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