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我有绝对的自信,我的翻译稿件准确率。”</br>  “其二,半个月的时间,工作证不会这么久不下达,但事实是没有邮到,只能是出现了其他原因。”</br>  “其三,你们看似随意,但却掌握了整个屋子的逃生通道,更是观察好了点儿,不会有任何人偷听的可能性。”</br>  “其四,你看她的眼神中,不自觉会出现尊敬,不够果断。”</br>  “其五,喏,编译局的证书应该在这个包里吧,我上次见过编译局的特殊符号。”</br>  “其六,还让我说嘛?比如你们接任务并不是心甘情愿?比如你们想要快点应付完我回去复命?再比如……”</br>  安以南话还没说完,云书和云墨已经快抬不起头了。</br>  他们可是特战队员,他们可是经过训练,没想到一个眼神,一个符号,甚至于他们的心态,都被安以南紧紧抓住。</br>  他们错了。</br>  不是错在他们犯错了,而是错在他们小看了这个知青。</br>  所以在对上她的时候,他们没有用出全力。</br>  狮子搏兔亦需全力,更何况这位多智近妖的知青?</br>  “我心服口服,特战队云书向领导报到。”云书站起身,敬了个军礼。</br>  而云墨敬了军礼,“特战队云墨,向领导报到。”</br>  安以南摆了摆手,“别这么严肃,你们想回去?”</br>  云墨摇了摇头,“之前想,现在不想了。”</br>  安以南揉了揉眉心,可我不太想要你们呀。</br>  “我是说如果,我今年年底就要嫁去东北军区,你们能跟去?”安以南问道。</br>  云书想了想,“需要打报告,不过应该可以的,我们的档案已经调出了特战队,而是调入了特殊部队,你死我们死,我们死你活,是上面的死命令。”</br>  一个翻译员,不受重视,毕竟有很多。</br>  一个高级翻译员,也还好,全国几百个还是有的。</br>  但一个机密翻译师,呵呵,全国不超过十个,而且每一个都是国宝的存在,更何况这位还是百分百准确率?</br>  云书和云墨在专业这个事情上,从来没有小瞧过安以南。</br>  “其实我提醒的不无道理,机密翻译员的工作证很重要,而且消息泄露的时候,很可能你会成为暗杀的目标。”云墨挠了挠头,还是对安以南说道。</br>  一个傻憨憨,能有什么坏心思呢?</br>  安以南思考了很久,但为了给国家多翻译些资料,为国家发展出一份力,她没办法拒绝这个工作证,同时也没办法拒绝这两个人。</br>  “必须配备人?”安以南扬了扬眉,有些无奈。</br>  云书看到安以南的样子,眉目柔软了些许,“两个人是基本配备。”</br>  “可是,没地方给你们住呀!”安以南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更何况她的空间不能暴露一点儿。</br>  云墨立刻说道,“没关系,我会跟进后续问题,不过可能需要加盖两个房间。”</br>  安以南摆了摆手,“行吧,工作证先给我吧。”</br>  工作证不同于每次的颜色,此刻确实鲜红色,像是鲜血染成一般。</br>  上面的字和照片都没有变动,只是工作岗位变成了高级翻译师。</br>  安以南把工作证放进了包里,然后挥了挥手说道,“我这个人有个规矩,在我的地盘,一切听我的,能明白吧?”</br>  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安以南虽然笑着,但语气却不容置喙、</br>  “明白。”云书和云墨立刻立正站好。</br>  安以南点了点头,满意了。</br>  “去看看,你们以后在哪里盖房吧。”安以南走在前面,云书紧紧跟在身后,而云墨却要远一些。</br>  “怎么样?”大队长看向安以南。</br>  安以南指了指身后的两人,“这位叫小书,那个叫小墨,以后是我那院的人了。”</br>  小书小墨此刻在身后面无表情,但心里直抽抽。</br>  大队长看安以南没事儿,也就彻底放下心来,至于这两个人,开着军用吉普,也被安以南认可了,自然明白怎么回事了。</br>  “你那院不够住了吧?回头让谢二叔帮你忙活忙活。”大队长可不带客气的。</br>  安以南立刻开口道,“得嘞。”</br>  带着两个人,走到了院子里,“这就是我的小院儿了,你们看看哪里盖房子方便,这棚子不行啊,冬天得烧柴呢。”</br>  “这边呢?”云墨指了指菜园子的地方。</br>  安以南有些心疼,“这可是我家北北亲自翻的土,我舍不得~”</br>  她家北北翻的土,还是想让北北看到收获,感受感受辛苦劳动的果实。</br>  云书仔细看了安以南的小院,别说,这布局真的不错,安全性也有保障,“我们在那边起一个小房子,两间屋子。”</br>  正好在李秀娥他们院子的对面,这样他们就形成了一个正方形,正好把安以南和那个小菜园围在了中间。</br>  “也成!”安以南点了点头,只要不是和她住一个屋,她对他们的安排,没有任何的意见。</br>  就这样,安以南这边又多了两个人,而且短时间内,估计是分不开了。</br>  下午,谢二叔就来问了要求,得到了一个很随性的答案,“随便,能住就行,两间。”</br>  最后还是安以南看不下去,“和张谦那个差不多就行,多一个房间。”</br>  张谦那个只有一个房间,一个灶火房,主要是烧水洗漱,还有烧炕用。</br>  有这话,谢二叔就明白了,把价格算好后,云书交了钱,并且表示没办法管饭,所以多出了一些钱,让大家回家吃。</br>  “走了,带你们去山上转转。”安以南说道。</br>  云书和云墨两个人警惕地跟在安以南身边,安以南无语地看他们俩,“喂,敌人原本不知道宰谁,看你俩这样,他知道了!”</br>  “正常一点,这里还是很好的,轻松一点,就像……就像我家亲戚来蹭饭?”</br>  云书云墨一考虑,就赶紧调整了状态,看似轻松了不少。</br>  也是从这天开始,他们见识了印象中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百发百中的打石子术,还看了她布置的陷阱,以及她的好运气。</br>  就这么一下午,三个人的手都拎满了,哪还有空闲去干别的?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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