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全都说……”</br> 叶锐利颓废的瘫坐在座位上。</br> 他太了解叶家人的作风了,事已至此,他们只会尽快跟自己划清关系,没有律师,也没有人来看他。</br> 父亲还有两个儿子,是不会在意他的。</br> 他只能自救!</br> “我说……我在杀聂晓雪之前,还杀过一个舞女,一个律师助理。第三个才是聂晓雪,这三人的尸体,我都是让丧哥帮忙处理的。”</br> 叶锐利声音低低的,他摘下眼镜,那双阴鸷的眸子此刻都被灰暗颓败填满。</br> “舞女?你生母就是舞女?难道你也恨她?”</br> 温娆疑惑问道。</br> 叶锐利苦涩一笑。</br> “因为我生母的身份,所以我很讨厌舞女,但我在酒吧喝酒时,那个陪人跳舞的女人一次次贴上来。</br> 我本来想给她几百块打发她走,可我看见她戴着的胸针就是蛇头形状的,我问她为什么戴这个,她当我是傻子,骗我说这胸针好几万,是正品。</br> 呵呵,那女人喷了一身劣质香水,跟我说她的胸针是钻石的?我没搭理她,她就摘了胸针扔在我面前,说是我给她弄坏的,要我赔钱!</br> 我知道她在讹我,她的嘴脸像极了那个女人,就是我继母。我假装给那个舞女一笔钱安抚她,趁她不注意在没人的地方掐死了她。</br> 怎料那舞女是丧哥其中一个相好,我下手的时候被丧哥看到了,我的钱包落在现场,丧哥看到我身份证知道我的身份就借口帮我处理尸体顺便捞一把好处。</br>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我很害怕,也很无助,我知道丧哥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我没办法。</br> 那个女人是偷渡来的,所以她的失踪并不会引起太多注意,丧哥对外宣称那个女人在这混不下去就回老家了。</br> 后来,我就有意无意的关照丧哥的生意,而丧哥也想利用我的身份帮他的公司洗白,我们也曾合作过一段时间。</br> 三个月后,我在外面成立了一个公司,招聘了一个律师助理,我挺喜欢那女孩的,她很年轻,开朗活泼又很能干。</br> 我就主动追求她,可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那女孩是表面清纯,骨子里又淫荡又下贱。</br> 竟然被我抓到她跟别的男人暧昧聊天,我质问她,她却骂我是个窝囊废,顶着叶家长子嫡孙的头号,却连叶家董事会都进不去。</br> 她骂我时像极了我继母,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又掐死了她。过后,我还是让丧哥帮忙处理了尸体。</br> 因为她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所以她失踪了也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br> 叶锐利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br> 平志文的声音沉沉响起。</br> “那么小雪呢?她才十九岁!她是贪玩任性了一点,但绝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孩子!</br> 为什么要杀她?还有周大宝,你们怎么会玩在一起?还被刘易宝知道了?”</br> 平志文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他提到周大宝时,叶锐利不屑的撇撇嘴,显然对周大宝不屑一顾。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https://www.biqubao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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