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夏睡梦中听到有人在耳边唤她的名字,那低沉温柔的声音,她耳朵都要怀孕了。</br> 她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正直勾勾的看着她。</br> “几点了?”她伸了个懒腰问。</br> “快七点了,是不是该起床了?”</br> 被窝太舒服,她实在不想起,又蒙上了被子,“哦,再睡十分钟。”</br> “好,那就睡会。”</br> 陈家河关上门,走过来脱了鞋,挤到了小床上,将人拉进了怀里。</br> “你干嘛呀?”</br> “我也睡十分钟。”他语气带着委屈和控诉,“虎子睡觉不老实,蹬的我没睡好。”</br> 他紧紧的搂着她,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我也补十分钟的觉。”</br> “你怎么这样啊?”被他这样抱着,她还怎么睡得着?</br> 林夏没了睡意,想起床,整个身子都被他紧紧搂着,睡不够十分钟他是不会松手的。</br> 只能任由他这么抱着。</br> “夏夏。”他声音缠绵悱恻,撩人心魂。</br> “嗯。”</br> 林夏抬起头,看向他,“喊我干嘛?”</br> 他轻抚着她的秀发,眉眼温柔,“不干嘛,就想这么叫你。”</br>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昨晚身边没有她,她竟失眠了。</br> 不但失眠,还被那臭小子踢来踢去。</br> 此时将人拥入怀中,才真真切切的感到踏实。</br> 俩人就这么静静的相拥而眠,却都没有睡意。</br> 陈家河轻声开口,“夏夏,你也叫我一声。”</br> "叫什么?"林夏笑着问。</br> “叫名字,或者你想叫什么都行,你出个声。”</br> “大叔。”</br> 她喊完,陈家河深邃的眼眸望向他,神情变得复杂。</br> 林夏疑惑的看着他问,“不行吗?”</br> “当然不行。”</br> 陈家河态度突然严肃,“差辈了!”</br> 林夏,“......”</br> 她这个叫法是情趣啊,跟辈分有啥关系?</br> 她记得前世看过一部韩剧,男女主的年龄相差十岁,女主就是这么叫男主的。</br> 可甜呢。</br> 然而,陈家河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甜蜜,只觉得被媳妇喊大叔很可怕。</br> "夏夏,你看着我。"他神情严肃的掰正她的脑袋,让她正对着自己。</br> “看啥呀?”</br> 陈家河转动了下俊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展现在她面前,“你看,我是不是一点都不老?”</br> 林夏嘴角微抽,回道,“还行吧。”</br> 这张脸是真的无可挑剔。</br> “我身体也很健康,你看,全是肌肉。”他一把撩起了毛衣下摆,露出结实的腹肌。</br> 他直接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让她摸索了一番。</br> 然后语气骄傲的问,“是不是很硬?”</br> 林夏表示很满意,八块腹肌啊。</br> 她的小手有意无意的顺着腹肌往下摸,他穿的运动裤,半截手指已经从松紧腰里摸了进去。</br> 陈家河的身躯骤然一紧,一把抓住了她往下探索的小手。</br> “怎么了呀?不是让我摸腹肌吗?”</br> 陈家河,“!!!”</br> 你摸的那是腹肌吗?</br> 他拿开她的手,赶紧拉下了毛衣下摆,呼吸不稳,“好了,可以了。”</br> 林夏憋着笑,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他,“你让我摸腹肌,想要证明什么呀?”</br> 陈家河语气认真,“证明我很年轻,我们非常般配。你从沈家离开这么久,该适应现在的身份了,你不能从心底拿我当叔,你是林夏,是陈家河的爱人,我是你丈夫,明白吗?”</br> 林夏看着陈家河一本正经给她科普身份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她嘀咕,“那不是还没名副其实吗?”</br> 陈家河,“!!!”</br> 他的身体又跟她贴近了几分,紧紧的贴着她,在她耳边呢喃,“你这语气,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抱怨?抱怨我到现在还不行动?”</br> “是呀,你怎么还不行动?”林夏继续憋笑装傻。</br> 她话音刚落,陈家河一个翻身,将人压到了身下,他俯在她上方,眼眸深处仿佛有火焰跳动。</br> “你干嘛?”林夏试图推搡他,“你别耍流氓。”</br> “跟自己的爱人做任何事都不算耍流氓。”</br> “你下去,不然我喊虎子了。”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活了?</br> 以为就他自己有欲望?</br> 这样的美色,她也扛不住好吗?</br> 陈家河倒是听话,又翻身躺到了她身旁。逼仄的小床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体积和重量。</br> 他或许真被她那句大叔伤着了,不死心的继续做她的思想工作,“我们一起睡了这么久,你要适应现在的身份,知道吗?”</br> 林夏见他真的很介意这个辈分问题,她乖巧的点头,“知道了。”</br> “知道什么了?”陈家河考她。</br> 林夏:“适应身份。”</br> “什么身份?”他又问。</br> “我是陈家河的爱人,我一会把这句话写在纸上,贴脑门上,行不行?”她无语的瞪了他一眼。</br>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唠叨,说好的高冷呢?</br>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林夏对上他直勾勾又委屈扒拉的眼神,有些心虚。</br> 她刚才声音是不是太大了?</br> 这老男人这么敏感脆弱?</br> 陈家河没说话,紧紧的抱住了她。</br> “陈家河,你怎么了呀?”林夏抬手,轻轻的摸他的脸,“你别这么敏感,以后我尽量温柔一点跟你说话”</br> “夏夏。”</br> 陈家河的头埋在她的颈窝处,语气闷闷的问,“你......我们相处这么久,你现在对我什么感觉?有没有一点喜欢?”</br> “要是不喜欢,能让你这么占便宜吗?”</br> 陈家河闻言,头从她颈窝处抬起,眼眸深情的注视着她,好像因为她这句话,动情的厉害,作势又要亲上去。</br> 林夏别开了脸,"别,起床了。"</br> “再亲一下。”陈家河直接将她的头掰正,让她看着自己,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br>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br> ......</br> “夏夏阿姨,我爸爸出去了吗?”突然,虎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br> 虎子被陈家河教育的很礼貌,并没有直接推门,而是站在外面喊道。</br> 听到虎子的声音,林夏吓得双手捏着陈家河的脸,把他吸在自己唇上的嘴巴用力的拔下来。</br> 她大口呼了口气,朝屋外喊道,“他没出去,虎子,你起来了呀?”</br> “恩,起来了。”</br> “你先去卧室,我马上就起来给你挑衣服。”</br> “哦。”</br> 虎子回屋了。</br> 林夏嫌弃的推搡把她挤在小角落的男人,“你快起来。”</br> 陈家河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后,嗓音沙哑,“起不来了,我有点难受。”</br> “难受什么?”林夏迷茫的看着他问。</br> 陈家河松开支撑的手臂,身体直挺挺压在了她身上。</br> 两人的身体如此贴合,林夏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火热坚挺。</br> 但她的眼神,愚蠢又清澈。</br> 装傻。</br> 陈家河对上她迷茫无知的目光,轻轻叹气,“算了,以后教你。”</br> 他起了床穿鞋出门,“快起床吧,我去做饭。”</br> 陈家河一头扎进了卫生间。</br> 林夏起床后要上厕所,陈家河在里面。</br> 她跑去卧室看了趟虎子,给他挑了一身衣服。</br> 出来的时候,陈家河还在里面。</br> 林夏有点憋不住,她上前敲门,“陈家河,你快点,我要尿尿。”</br> 里面没声音。</br> 她夹着腿吸气憋尿,抱怨,“你怎么这么墨迹,我们女人上卫生间都没这么慢。”</br> “老陈同志,你在里面干嘛呢?”</br> “再不出来我撞门了啊!”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https://www.biqubao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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