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林美芝几乎没怎么挣扎,很快便熟练的开始了。</br> 直到把那东西吸进去,她才感觉到那种前所未有的放松,觉得刚刚的那些烦躁似乎都是一阵烟,轻轻一吹就散了。</br> 她享受极了,整个人蜷在床上,抱着被子,愉悦着这一刻。</br>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br> 又是那种无法抑制的空虚感,好像除了那东西,什么都无法填满她。</br> 林美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这是有了依赖性,可这东西就跟性一样,能让人那么开心,怎么可能不依赖?</br> 但是依赖性不代表上瘾,她依旧觉得自己能控制。</br> 今晚不过是因为明天的生育检查,所以,她太烦了,下一次,她不会允许自己轻易再犯。</br> 黑暗中,她思考着什么。</br> 好一会儿,林美芝从床上下来,小心翼翼的进了小美美的房间。</br> “爸爸……”睡梦中,孩子可怜巴巴的呓语着,似乎是梦到了曹楠,小奶音还带着哭音。</br> 林美芝扯了扯嘴角,如果小美美知道是她杀了曹楠,会怎么样?</br> 只可惜孩子终究是孩子,而且小美美其实只有两岁,她故意写大了孩子的孩子,也是为了让冷宴不怀疑。</br> 两岁的孩子,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呢。</br> 现在在小美美眼里,她林美芝就是最亲近、最好的妈妈。</br> 她将床上的小人儿抱了起来,往外走去。</br> 朦胧中,小美美醒了,迷迷糊糊喊了一声,“妈妈?你要带美美去哪儿?”</br> “你不是希望妈妈开心吗?”林美芝的声音泛着寒意。</br> 小美美点了点头,她注意到,林美芝把她抱进了盥洗室。</br> 她奶声奶气的说道,“妈妈,美美不想上厕所。”</br> “美美乖,不上厕所。”林美芝说着,将小美美放到了地上,紧接着便打开了上面的淋浴器。</br> “好冷!”淋浴器洒出来的水是凉的,小美美想要逃跑。</br> “美美乖,别动。”林美芝用力按着她,“你不是希望妈妈开心吗?你乖乖洗了冷水澡,妈妈就开心了。”</br> 小美美听不懂,她真的好冷,“妈妈为什么想让美美洗冷水澡?美美真的好冷。”</br> 小姑娘很快便冻得嘴唇发白,整个小身子都在抖。</br> “乖孩子,就别问那么多。”林美芝按着她,用冷水冲了将近半个小时。</br> 她再次把孩子抱起来的时候,孩子浑身冰冷,抖个不停。</br> 林美芝满意的勾了勾唇,抱着小美美又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br> 夜里的风更凉,小美美身上还是湿的,孩子瞬间冻得直往她怀里钻。</br> 林美芝抱着她又吹了会儿冷风,才回到了房间,给她擦干了身子,换了干净的衣服,把她放到了床上。</br> “睡吧。”林美芝试了试小美美额头的温度,果然高的惊人。</br> 她满意的笑了笑,“美美睡吧,妈妈明天早上再来看你,记住,今晚洗冷水澡的事儿,不许告诉任何人。”</br> 小美美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好。”</br> 第二天一早,冷宴准时到了机场,却没等到林美芝。</br> 眼看着飞机要起飞了,他才烦躁的打了林美芝的电话,结果竟然没人接。</br> 他气得不行,出了机场,上了车,“去林家。”</br> 可恶,他太讨厌这种被放鸽子的感觉,而且林美芝竟然连电话都不接,到底谁给她的胆子?</br> 结果到了林家,林美芝和小美美都不在。</br> 佣人认识冷宴,立刻小心翼翼的解释,“冷先生,小小姐早上发烧了,可吓人了,38度,小姐送她去医院了。”</br> “美美发烧了?”冷宴赶紧往医院赶去。</br> 到了妇幼医院,果然看见了林美芝和小美美。</br> 林美芝满脸担心,“阿宴,你怎么来了?美美发烧了,39度,医生说幸好送来的及时,否则……可能会烧坏了身子。”</br> 冷宴皱了皱眉,看着病床上意识不清的小家伙,心下一软,“怎么会突然高烧了?”</br> “不知道。”林美芝满脸自责,“是我没照顾好她,都是我的错。”</br> “好了,这不怪你。”冷宴无奈道,“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br> “什么?”林美芝一脸茫然。</br> “你的手机呢?”</br> “手机?”林美芝叹了一口气,“早上出来的太急了,忘了带了,你打电话给我了?”</br> 她忽然瞪大了眼睛,“我想起来了,咱们今天要飞m国的,你看我,给忘了。”</br> “算了,等美美好了再说吧。”冷宴走到床边,摸了摸小美美额头的温度,“还是有点热,怎么会这么严重?医生怎么说?”</br> 林美芝哭哭啼啼,“医生说恐怕是着凉了。”</br> 冷宴也没多想,拍了拍林美芝的肩膀,“那你好好陪着她,我先回公司,晚上过来看你们。”</br> “好,阿宴,今天真的对不起,我真的忘了,白费你一片苦心。”林美芝满是歉意的送冷宴离开。</br> “没事儿,你好好陪她。”冷宴很快离开了。</br> 林美芝抱着胳膊,倚着墙,扯了扯嘴角,心情愉悦了不少。</br> 去公司的路上,冷宴问了李燃自己最近的行程安排,本来去m国至少三天,有些事儿,他都尽量往后排了,现在没去成,他得继续忙。</br> “后天,”李燃顿了顿,透过后视镜偷偷看了冷宴一眼,“要开庭了。”</br> 冷宴下意识皱了皱眉,“开什么庭?”</br> “就是……”李燃一咬牙说道,“就是您跟林屿小姐的离婚案,后天开庭。”</br> 如果去了m国,这次开庭,冷宴去不了,可现在……他捏了捏眉心,知道了。</br> 这一天,冷宴都有些魂不守舍,晚上又把几个会议推了,早早的去了医院。</br> 林美芝出去买晚饭了,小美美自己在病房。</br> 小丫头的烧终于退了,但是小脸还红扑扑,见冷宴来了,她过去抱住冷宴的脖子,“冷叔叔,你来看美美了。”</br> 冷宴身子僵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推开小美美。</br> 他轻轻拍了一下小丫头的屁股,“你是不是不乖了?怎么会突然发烧了?”</br> “哎呀,好疼!”小美美忽然尖叫了一声。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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