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锁?”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br> 林屿和金锁锁同时转头看去,只见是冷廷深。</br> 冷廷深今天穿了一件剪裁得体的燕尾服,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贵气、慵懒。</br> 他目光暧昧的看了一眼林屿,随后又看向金锁锁,“能说几句话吗?”</br> “没什么好说的。”金锁锁挽着林屿,就要离开,“岛岛,咱们去那边。”</br> 冷廷深几步上前,拦住两人的去路,“我想林屿不希望太引人注意吧?”</br> 这话明显是威胁。</br> “冷廷深,你要点脸?”金锁锁咬牙切齿。</br> “脸是什么?”冷廷深一副纠缠到底的样子,“锁锁,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就同你说几句话,肯定放你离开。”</br> 金锁锁抱歉的看向林屿。</br> “没事儿,我去那边等你。”林屿确实不想引人注意,她不想被冷宴或者林美芝发现自己来了。</br> “好,我很快回来。”金锁锁瞪了冷廷深一眼,“带路!”</br> 冷廷深勾了勾唇,走在前面,带着人往偏僻的侧厅去了。</br> 他推门进去,金锁锁跟在后面,发现里面一个人没有。</br> “要说……”金锁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冷廷深抵在了门上,封住了口。</br> 冷廷深疯了一样吻住金锁锁,在她嘴里攻城略地,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真的太想她了。</br> 想到刚刚只是看见她,就已经情难自已。</br> 他本以为自己能忍住这么多天不去找她,说明已经没事了,可是知道看见金锁锁的一瞬间,他才明白自己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br> 此刻,他当真是输得一败涂地。</br> 越想越气,冷廷深的动作就越粗鲁、无礼。</br> “呜……”熟悉的屈辱感从记忆深处苏醒,金锁锁使劲反抗,但是两人力量相差悬殊,而冷廷深似乎又了理智,她根本逃不了。</br> 意识到这一点,金锁锁很快冷静下来,找准时机,她一口咬下。</br> “嘶……”冷廷深疼的连忙后退,舌尖被咬破了,满嘴流血,“你他妈比我还疯。”</br> 金锁锁嫌弃的擦了擦嘴,恶狠狠地瞪着冷廷深,“怎么?冷天晴满足不了你吗?”</br> “金锁锁,嘴巴放干净点!”冷廷深皱眉,他真的不喜欢这样的金锁锁,像一个随时会扑过来咬人的小豹子,尖牙利嘴,没有半句好话。</br> 果然,金锁锁冷笑一声,“我这嘴巴刚刚被猪拱了,怎么可能干警?”</br> “噗!”冷廷深气笑了,目不转睛的看着金锁锁直摇头,“我当初怎么就没发现你是个硬茬子?”</br> “现在知道了也不迟。”金锁锁不想跟他纠缠下去,“滚开,老娘要回去了。”</br> “等一下,我话还没说完呢。”冷廷深不放人。</br> “还有什么好说的?”</br> 冷廷深表情有些不自然,“我跟天晴……没睡过。”</br> 后面三个字,他说的又快又轻。</br> 金锁锁没听清,“什么?”</br> “我说,我跟冷天晴,没有睡过。”冷廷深甚至举手发誓了,“我跟你签了契约就没碰过其他女人。”</br> “哟,我的前金主为我守身如玉呢!”金锁锁抱着胳膊笑了。</br> “你他妈……”冷廷深咬牙,又快速说了几个字,“我硬不起来。”</br> “什么?”这一次,金锁锁听清了,可她就想再听一遍。</br> “我硬不起来!”冷廷深几乎是吼出来的。</br> 真邪门了,这段时间,他找不少人试过,可就是不行。</br> 再这么下去,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行了。</br> “哈哈哈……”金锁锁笑的前仰后合,“冷廷深你不行了,报应,这就是你玩多了女人的报应,哈哈哈……”</br> “你放屁!”冷廷深气得不行,几步上前,再次将金锁锁抵在门上,而他的下身向前用力,使劲压着那女人。</br> 金锁锁浑身一个激灵,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反应。</br> 没办法,这是她唯一契合过的身体,在她的身体里,有关于他的一切记忆。</br> 金锁锁感觉到那坚硬的存在,一把将人推开,“滚开,流氓!”</br> 这个时候,冷廷深也终于确定了,他不是不行,他是对别人不行。</br> 怎么会这样?</br> 他气急败坏的质问金锁锁,“你给我下药了?”</br> “什么药?”金锁锁无奈的反问他。</br> 冷廷深想了想,“就是一种让我只对你有反应的药。”</br> “有病!”金锁锁转身要开门走。</br> 冷廷深压住门,不让金锁锁打开,“今天不给我说清楚,你别想走。”</br> “你神经病呀?”金锁锁真是开了眼界了,“冷廷深,有被害妄想症就去治,别在这儿咬人,城西的兽医院不错,我看很适合你。”</br> 她使劲推了他一下,“滚开!”</br> 冷廷深像座山一样站着不动,“我现在这样,怎么出去?”</br> 他目光向下看去,示意金锁锁自己那里不舒服。</br> “关我屁事,自己解决。”金锁锁才懒得理他。</br> “你让我在这儿自己解决?”冷廷深委屈巴巴,“金锁锁,是个人吗?这弟弟好歹曾经把你伺候的那么好,你就忍心?”</br> 金锁锁脸和脖子都红了,她真的被冷廷深这种无耻打败了。</br> “你到底想怎么样?”</br> 冷廷深下巴指了指旁边,“那边有个小储物间。”</br> “冷廷深你变态呀?今天是你侄子的婚礼,而且冷天晴应该就在外面吧,说不定找你呢,你非要在这个时候乱搞?”</br> “没办法呀,是你惹的祸。”他还无辜上了。</br> “少放屁,赶紧让开。”金锁锁气得不行。</br> “那咱们就在这儿耗着。”冷廷深要厚脸皮到底了。</br> 金锁锁咬牙切齿,“冷廷深,你别得寸进尺,岛岛现在很危险,我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外面太久了。”</br> “半个小时,我半个小时内解决。”冷廷深立刻发誓。</br> “什么玩意?”金锁锁差点被气笑了。</br> 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喜欢的人,就是一个穿了西装的泰迪,下半身控制脑子的色情狂。</br> 真下头!</br> “冷廷深,你这样真让我失望!”她摇了摇头,语气坚定,“我不会帮你,一次也不会,让开!”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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