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体内气流进行了多少次冲击,始终冲不破头顶的束缚,曾凡并不气馁,缓缓收功,睁开了眼睛。</br> 出云子正站在他的身前冲他捻须微笑:“心平气和,不骄不躁,七公子虽然年少,却有难得的修行天赋,怪不得进展神速!”</br> 曾凡赶忙起身,学着这时候的人们一样,双手合拢举过头顶,弯腰行了一个礼:“有劳师傅教诲!弟子不敢或忘!”</br> “七公子天资过人,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老道能为有限,还当不得你师傅,不过可以将自身感悟与公子分享,或许能对你有所启发!”老道士侧身避过曾凡行礼说道。</br> 这一番交流颇为投机,出云子的感悟和曾凡在网上收集到的王重阳的心法很接近,只是更加的粗糙,看来一个流派的生成并不是凭空出来的,必有其源流。</br> 想到这里,又佩服阿成这游戏设计的精妙,这涉及到的知识太多了,尽管曾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了,学习理解能力也很强,翻起道藏那样的丛书仍然看的昏昏欲睡,要让这个游戏玩起来更加合理,这些相关的书籍内容都要融会贯通,光凭人力可能十几年都未必能做到。</br> 从这天以后,曾凡每天太阳没出就早起爬山,迎着朝阳开始修炼,终于有一天,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体内积攒的气息冲破了头顶,那一刻,他与天地自然仿佛融为了一体,互相交融,不分彼此。</br> 这个游戏里曾凡的身份是滕王李元婴的第七子李循琬,他自己起的游戏名字李无限只有在游戏面板上面能看见,周围的人都叫他公子,七公子。</br> 他老爹李元婴是李渊的儿子,李世民的同父异母弟,当今皇帝李治的亲叔叔,虽然胡作非为不为李治所喜,屡屡被贬官转迁,毕竟身份不能改变。凭借是李治的叔伯兄弟,关系这么近,他的身份仍然是普通人无法比拟的。</br> 身为一个落魄王爷家无足轻重的公子,他衣食无忧,出入都有人伺候,从小体弱在家里养病,很少出门,也没有那么多人际往来,这些都为他的修行创造了良好的条件。</br> 静极思动,气息冲破头顶,修炼从后天转为先天后,曾凡直觉的感到,继续闭门造车是不行了,还是要做些事情。</br> 正巧他的便宜叔叔密王李元晓的儿子李亮成亲,发来请柬,他老子远在巴蜀呢,通常这事都是府里管家代为回礼就完事了。</br> 曾凡决定去参加,看看这时代的婚礼是什么样子。</br> 在这游戏里面的年龄还不到十六岁,比今天结婚的李亮还小一岁,李元婴可能都忘了还有这么个儿子,也没有听说到自己有什么婚约,这样也好,少了很多的麻烦。</br> 年龄身份都很相近,李元婴李元晓兄弟两个从小关系就很好,长大后各自出去任职,两家的关系也始终亲近,曾凡作为李元婴留在京城的唯一儿子,和李元晓的儿子李颖李亮关系也还不错。</br> 李渊二十多个儿子,活到成年的十几个,他们的后代更多是超过百个,据曾凡了解的这个身份实际接触过的人并不多,出门较少,与大多数的叔伯兄弟都没有见过面。</br> 陪着曾凡去参加婚礼的是滕王府留守的管家,当年伺候过李渊的太监史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美男子,放到现代,根本没人会想到他是个太监。</br> 参加婚礼的人很多,光是李渊这些儿子孙子们加上亲属就有上百人,这还是很多人没在京城没法过来,史义在旁边帮忙指点介绍,曾凡也认识了不少人,也让很多人认识了这个从来没见过的滕王府七公子。</br> 迎亲回来,仪式正式开始前,太子李弘作为皇帝的代表前来,送来贺礼,并留下观礼。</br> 仪式过后,宴席开始,曾凡作为滕王府的代表,席位还很靠前,修炼了几个月的曾凡,在这些人群里面显得很是鹤立鸡群。</br> 作为这种宴席上少有的生面孔,很容易就引起了李弘的注意,向旁边是随行近侍一问,才知道他的身份,就是滕王府一直在家中养病的老七,看今天这模样,应该是病养好了。</br> 近来修道,每天的饮食都很清淡,曾凡只对桌子上的几样素菜有点兴趣,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br> 站在身后的史义轻轻的咳嗽一声,曾凡抬头一看,一个年轻的太监正向自己这边走过来。</br> “太子身边的近侍,可能是太子要请您过去问话!”史义小心提醒道。</br> 这个太监走到跟前开口,果然是太子殿下有请。</br> 曾凡有点不情愿的站起来过去,没办法,形势比人强,叔叔还得给侄子行礼,好在李弘看上去不是那种蛮横无理的人,请他坐在身边,向他打听身体状况,听闻他身体已经大愈,又向他询问用什么方法。biqubao.com</br> 太子李弘今年十五岁,也是从小体弱多病,见这个从小身体比自己还差,门都很少出来的叔叔竟然痊愈了,还如此的神清气朗,想讨教一下有什么养病的秘法。</br> 山中修炼也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有心人很快就能打听到,李弘当面问,只不过想亲口听到他说出来而已。</br> 本来也没打算隐瞒,曾凡把自己最近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当然了,那些气贯云霄,与天地相融太过骇人的心得体会就没必要说了。</br> 尽管如此,也是听得李弘十分羡慕:“可惜弘每日功课繁多,不似七叔般闲云野鹤,闲暇日长!”</br> 这个太子好像是比李治还命短,年纪轻轻的就病死了,想到这里曾凡忍不住提醒道:“身体为人的根本,太子为学而不惜身,本末倒置也!”</br> “可是弘怎敢有负父皇母后殷殷期待,众位师长敦敦教诲。”李弘倒是个听话的好孩子。</br> “事有缓急轻重,学习不可一蹴而就,疾病久治不愈就可能小病变大病,到时候就悔之晚矣!太子不要掉以轻心!”曾凡劝解道。</br> “我也要像七叔那样搬到郊野,诸事不问,每日登山,打坐修炼吗?”</br> “不同的病症有不同的治疗方法,适合我的不一定适合你,只要太子重视起来,宫中杏林圣手众多,一定会有适合你的方法!切忌讳疾忌医!”曾凡语重心长,倒是真有点叔叔的模样,只是配合他十六岁的年龄,周边的人都感觉有点怪怪的。</br> 从婚礼回来,曾凡感觉躁动的心思静了许多,又可以继续修炼了。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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