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br> 崔向东为了骗楼宜台,帮他解开腿上的绳子,得展现出了多么丰富的想象力,才让他兄弟对楼宜台,致以了最亲切的问候?</br> 他把能歪歪的人,全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br> 首当其冲的就是小楼姐。</br> 没啥效果,只因俩人太熟了,好像老夫老妻。</br> 其次是前妻。</br> 没啥反应,只因前妻在他心中的影子,已经越来越淡了。</br> 商皇?</br> 也不怎么样,只因她太主动了,偏偏男人都是一些不怎么珍惜,主动送上门来的货色。</br> 小粟姐?</br> 有点意思啦!</br> 小柔儿?</br> 嘿嘿。</br> 黑丝小秘?</br> 只会让人心疼她,舍不得伤害她。</br> 袭人老婆?</br> 一点都不会勾男人!</br> 勾男人?</br> 崔向东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某位阿姨。</br> 那可是一个勾男的顶级高手,尤其情动时,嘴里发出的嘶嘶声响,简直是有种吊诡之极的性感。</br> 于是。</br> 崔向东就在脑海中幻想着嘶嘶的声响,成功压过了当前的恐惧,得到了他想要效果。</br> 他敢对天发誓——</br> 楼宜台看到这种膨胀现象后,肯定会羞怒之下,发誓亲手给他割掉!</br> 但他的腿,是被捆在一起的。</br> 羞怒下的楼宜台,为了方便切割,有很大的概率,帮他解开腿上的绳子。</br> 果然。</br> 楼宜台低头看去,借着摩托车的灯,清楚的看到膨胀现象后,先是一呆。</br> 随即脸色猛地羞红。</br> 最后则是感觉被羞辱的滔天杀意!</br> “呵呵,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在狗命即将被收割时,还能满脑子的龌龊。佩服,我还真是佩服之极。好吧,那我就成全你。”</br> 楼宜台阴笑着,猛地伸手:“我就先从这儿下手!也免得你当了鬼后,还去祸害,祸害。”</br> 祸害啥?</br> 她忽然不再说话。</br> 而是眼神渐渐的古怪,半张着小嘴,低着头的再也不动。</br> 好像被谁一下子,点了穴道那样。</br> “这娘们怎么了?她不会仗着刀快,隔着裤子就想给我动手术吧?真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弄巧成拙?”</br> 崔向东心中发毛。</br> 却又无计可施,只能赶紧把阿姨的影子,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后,希望能快点把绳子割断。</br> 该死的朱老六,绳子绑的太紧。</br> 该死的弹簧刀,怎么没有开刃?</br> 咕噔。</br> 心中彷徨的崔向东,忽然听到了这个声音。</br> 啥声音?</br> 这是人们看到好吃的东西后,就会忍不住吞口水的声音。</br> 可这个声音,绝不是崔向东发出来的。</br> 天地间好像只有他和楼宜台。</br> 反正弄巧成拙快被吓死的崔向东,是绝不会有口水的。</br> 那么是谁在吞口水呢?</br> 他呆呆的看着,呆呆看着他的楼宜台。</br> 借助摩托车的车灯,口水好像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往下落的样子,在灯光下看得格外清楚。</br> “沃糙!”</br> 崔向东亡魂俱冒,暗骂:“毛刷娘们不会是想切割后,再当场点火烤了,当美味来享用吧?”</br> 呼。</br> 楼宜台慢慢的抬起了头。</br> 满脸邪恶的笑意:“秦东,你是不是怕了?咯,咯咯。”</br> 崔向东何止是怕了啊?</br> 应该说是大怕,特怕!</br> 但他还是颤声问:“你,你的嘴,怎么就漏了那样?”</br> “这可是我最大的秘密,你想知道?”</br> 楼宜台丝毫不介意,让崔向东看到她垂涎飞流的“盛景”,甚至都不想擦口水了。</br> “我不想知道。”</br> 崔向东坚决果断的说:“因为我很清楚,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就越快。”</br> “可我却偏偏,非得告诉你,咕噔。咯咯咯,我这个秘密啊,压得我无法呼吸。咕噔。就算我把它告诉了我最好的姐妹,也只能是轻松一点。咕噔。我决定,今晚告诉你。”</br> 楼宜台不住的娇笑着,不断的咕噔着。</br> 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了,就算知道她最大的秘密,那又怎么样?</br> 就算她在送这个禽兽去死之前,做一些她此前想都没想到的事,那又怎么样?</br> 就算她脏了——</br>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br> 只要没谁知道,那么她就是干净的。</br> 楼宜台为什么会这样子了?</br> 只因她在手拿把攥后,忽然好像被电击那样,想到了陈士刚那个可怜的。</br> “既然陈士刚不能给我想要的,让我无法享受到我该有的幸福。那我借助这个死人,来体验下真正的幸福,那又怎么样呢?反正没谁知道!”</br> 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彻底左右了以冷静著称的楼宜台。</br> 让她无比的激动,身躯不住的颤抖。</br> “我只是想体验下人生,和背叛陈士刚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也是人,还是个要求很特殊的女人。我有权利,在不影响名声的前提下,得到我想要的东西!”</br> 楼宜台越想,越是这么个道理。</br> 崔向东慌忙说:“我不听你的秘密,坚决不听。”</br> 咯咯——</br> 楼宜台诡异的笑了几声,吧嗒了下嘴巴:“不听不行,谁让你对我提出那个要求了?唉。其实我的秘密,说穿了也就那么回事。我吧,小时候还是很正常的。但成年后,这具该死的身体,就发生了我无法控制的变化。偏偏,我家男人是个牙签。”</br> 完了。</br> 老子是死定了。</br> 这该死的弹簧刀,怎么还没割断绳子?</br> 崔向东心中痛骂着。</br> 却也只能故作淡定,欣赏着滔滔不绝的口水盛景,问:“然后呢?”</br> “然后就是,我现在受到了最直接的蛊惑。决定满足你最后的要求。通过你最后的要求,来切身体会下真正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感觉。”</br> 楼宜台口水乱飞的咯咯笑问:“意不意外?惊不惊喜?”</br> 崔向东——</br> 这话咋说?</br> 谁能给崔向东一个合理的解释?</br> 他只想借助某个理由,来激怒这个娘们,骗她把捆着自己腿的绳子解开的。</br> 可她怎么就不按照剧本走呢?</br> 不解绳子。</br> 只解裤子——</br> 娘的!</br> 满脑子浆糊的崔向东,借助摩托车的车灯,再次看到了“朝思暮想”的盛景。</br> “尊敬的秦东先生,请您瞪大眼欣赏和享用,您活着时永远,都欣赏不到也享用不了的幸福。”</br> 把最后一件衣服叠好,放在了摩托车上后,只穿着一双小皮鞋的楼宜台,满脸最邪恶的笑容,双手掐腰,迈着猫步,重新回到了崔向东的面前。</br> 她低头看着。</br> 满是邪恶的眼睛,越来越亮。</br> 口水能淹死一万只蚂蚁。</br> 更像三十年从没吃饱过的乞丐,终于看到了最丰盛的满汉全席。</br> “这是我的,我来了。”</br> 她艰难的喃喃着什么,满眼的春光。</br> “喂,你不要乱来。”</br> 崔向东大惊。</br> 气急败坏的怒声喝道:“我可是七尺男儿,可杀不可辱!你给我滚开!你他娘的,疼。”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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