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在崔向东的怀里,和坐在韦烈的怀里,对大嫂来说有区别吗?</br> 没有。</br> 这是因为在她的潜意识内,已经把崔向东视为了韦烈的替代品。</br> 何况她牢牢记住了和崔向东的对赌合同,等她用让丁承光等人都震惊的学习速度,一起研发出崔向东想要的那种电视后,就能开开心心的给他唱歌听了呢?</br> 因此——</br> 坐在崔向东的怀里,对大嫂来说,那就是坐在沙发上。</br> 压根没有丝毫的龌龊心思。</br> 但她在听听听说,崔向东因伤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碰娘们后,却开心的不行。</br> 必须得给他跳一曲!</br> 就在案几上跳!</br> 只为让有娘们不能碰的崔向东,更加的难受。</br> 崔向东——</br> 这是个什么女人啊?</br> 听听,你给我滚过来,是谁允许你拿着本爹的龙体,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来给大嫂乱说的?</br> “我去倒垃圾,很快就会回来。”</br> 趁着大嫂缠住崔向东,听听提着垃圾袋沿着墙根,就像小老鼠那样的溜出了客厅。</br> 崔向东想爬起来也遁走,却被大嫂缠住。</br> 只能点头,允许她在案几上跳舞。</br> “我可没听老韦说过,大嫂会跳舞。也就是胡乱扭几下,等兴致败了后,就会乖乖去学习了。”</br> 崔向东心里这样想着,看着收拾案几上的东西的大嫂,拿捏出了“你快点跳,我等的不耐烦了”的嘴脸。</br> 铁一般的事实证明,崔向东小看了大嫂。</br> 或者说是小看了大嫂,那可怕的模仿能力!</br> 就在吃晚饭时,电视里曾经播放过一段青年歌舞大奖赛。</br> 其中一位性子活泼的青年女演员,表演了一段激情四射的迪斯科。</br> 当时崔向东随口称赞,这个女孩子跳的真好看。</br> 却不料大嫂就听在了心里,歪着下巴认真的观看电视,并把每一个动作要领,都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只为要跳给崔向东看。</br> 韦烈的死——</br> 其实狠狠刺激到了大嫂,让她在不知不觉懂事了很多。</br> 起码。</br> 她隐隐意识到女为悦己者容的意思了,并希望能获得崔向东的赞美和认可。</br> 只是她实在不擅于表达,才会说出跳舞给他看时,说出了那番虎狼之词。</br> 却不妨碍有着柔术功底底子的大嫂,赤着一双雪白的脚丫站在案几上,为崔向东倾情演绎妖娆异常的另类迪斯科。</br> 没有舞台。</br> 宽八十长一米二的案几,就是最高级的舞台。</br> 没有音乐。</br> 大嫂妖娆异常的扭腰摆胯时,随意发出的鼻音,就是来自天外的仙乐。</br> 没有观众——</br> 大嫂此时的眼里,只有崔向东。</br> 却在渐渐的疯狂妖娆中,让现实中的崔向东,和心中的韦烈俩人,身影模样渐渐的重叠。</br> 她疯狂妖娆,她肆意吟唱,她神魂颠倒。</br> 她——</br> 从案几上扑到了崔向东的怀里,瞬间就泪流满面,哑声叫道:“韦烈,我想你了。”</br> 她想韦烈了。</br> 这个瞬间,她也终于意识到,韦烈绝不是崔向东,或者哪个男人能代替的。</br> 当。</br> 不知道谁家的小座钟,敲响了晚上十点的钟声。</br> 一个半小时之前外出丢垃圾的听听,才做贼般的悄悄溜到了客厅门口。</br> 看着在崔向东的怀中,已然沉沉睡去的母亲。</br> 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再看看眼神凌厉的崔向东,听听不知道该说什么。</br> 崔向东站起来,横抱着大嫂走进了西厢房。</br> 估计大嫂以后只要回镇上,就得住在崔向东家了,他也没必要非得把她抱回隔壁。</br> “咳,我就是和她说着玩来着,谁知道她却异想天开的去撩你?”</br> 等他走出西厢房后,听听小声的解释。</br> 崔向东懒得说什么,只是抬手指了指窗台,示意听听双手扶台,屁股高抬!</br> 他则从腰间抽下了腰带——</br> 刺溜一声,听听冲进了西厢房内,关门咔嚓反锁。</br> “以后再敢和大嫂嚼舌头,我非打烂你的屁股。”</br> 崔向东挥舞着腰带,恶狠狠的说了句,轻揉着很疼的脑壳,回到了卧室内。</br>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br> “我得想个办法,暗中在盘龙县照顾老灭绝,对付那个姨太。”</br> “还不能让她知道,要不然就有可能刺激到她可怜的自尊心。”</br> “死皮赖脸的帮她,还不能让她知道是我做的,这叫什么事!”</br> “羊羊现在去了哪儿?”</br> “那么多人搜寻她,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她的踪迹?”</br> “难道她真失足坠井?”</br> “猪猪呢?”</br> “她去了羊城后,过的还好吗?”</br> “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的小不点?”</br> 想到前妻生下的小不点后,崔向东就情不自禁的笑了下。</br> 小不点的乳名,就叫点点。</br> 也不知道苏琳这个当祖母的,怎么灵光乍现,就想到了这么一个高大上的名字。</br> “我该怎么帮老灭绝呢?”</br> 任由思绪信马由缰的崔向东,又想到了这个问题。</br> 眼皮子越来越沉,终于慢慢的睡了过去。</br> 天亮了——</br> 今天是正月十四!</br> 崔向东早上睁开眼时,徒增强大的错觉,好像昨天就是他终于回到彩虹镇的正月初七。</br> 在过去的这几天内,崔向东除了和米配城初次过招、当晚欣赏过大嫂的妖娆迪斯科之外,好像啥事也没做。</br> 当然是错觉。</br> 这几天他始终带着贺小鹏等人,扛着专业的测量仪在田地里奔波。</br> 就是为修路做准备。</br> 他是下定了决心,要合并荷花、彩虹两镇。</br> 而大嫂那晚给他跳过迪斯科后,也没再回家,而是彻底和丁承光的科研团队,吃住在娇子集团。</br> 崔向东也从不过问丁承光等人的工作。</br> 因为该给的思路,他都给了。</br> 就凭丁承光科研团队所掌握的技术,说不定在某个瞬间,就会戳破那层窗户纸。</br> “后天,正月十六。老灭绝、还有商皇她们,就会在一天内空降青山。奇怪,怎么没有婉芝阿姨的消息?她究竟啥时候来青山上任?”</br> 崔向东刷牙时,莫名想到了苑婉芝。</br> 苑婉芝——</br> 迈步走下车子时,抬手扶了下脸上的墨镜,展望着远处的蔚蓝海面,情不自禁的赞叹:“海南的景色,确实不错。这个地方,天生就是旅游胜地。等我老了,不再被那个人垂涎这具身体时,可以来这边安度晚年。”</br> 砰。</br> 开车的萧大勇,轻轻带上车门后,低声苑婉芝说:“二婶,这栋海景别墅,就是您要找的那个女士。西边那栋别墅,姓苏。”</br> “嗯。带上礼物,我们去慰问我的秘书晓雅。”</br> 苑婉芝点了点头,摘下墨镜迈步走向了别墅门口。</br> 院子里。</br> 崔老正抱着宝贝般的那样,抱着个小不点,轻轻摇晃着和苏老下棋。</br> 而孙子的前妻楼晓雅,正在香江苏家重金聘请来的产后专家的指导下,做着最科学的形体康复运动。</br> “这是谁来了?”</br> 崔老眼角余光看到有人走进来后,下意识的抬头看去。</br> 很眼熟啊——</br> “崔老,我是萧家老二的媳妇苑婉芝啊。”</br> 袅袅婷婷走过来的苑婉芝,抿嘴笑道:“您老,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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