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绝地行者 > 第四百一十九章 行差踏错
    夜晚!</br>  前朝的妃嫔们一水缠足小脚,几乎都很规矩的给先帝守灵,要是换作大总管时代的后宫,狂蜂浪蝶早就勾引程一飞了。</br>  有权势的太监通通都被换了,但程一飞却没再针对黑麒麟。</br>  一来是黑麒麟的威望颇高,二来他那人也算十分耿直,程一飞便让他去带外庭侍卫,心中有愧的黑麒麟还很感激。</br>  “谭卿!多谢你搭救了,但外臣不宜在后宫久留……”</br>  皇后躺在被窝里脸色略苍白,御医之前也说她久病难愈了,但程一飞用内力帮她运转气血,还弄了土法青霉素才让她好转。</br>  “病不讳医!况且不该看的我也看了……”</br>  程一飞站在床边俯瞰她的脸,周皇后应当是永淳的姨姥姥,两个女人长的有七八分相似,而亲戚结婚在皇家也不稀奇。</br>  “你……”</br>  皇后侧过脸去愤怒道:“先帝尸骨未寒,你又是有妇之夫,哪怕医病也当注意分寸才是!”</br>  “我本来是有妇之夫,可我的妻被你的夫毁了……”</br>  程一飞故作惆怅道:“我的妻昨夜一腿的血,哭着说她脏了不想活了,你的夫注意分寸了没有,我没趁人之危就算君子了!”</br>  “这……”</br>  皇后咬咬唇又嗫喏道:“人死债消,况且你也……瞧了我,我贵为皇后就算扯平了吧,可行?”</br>  “你身子镶金的啊,我救你一命又怎么算……”</br>  程一飞笑道:“你要是忘恩负义我也没辙,但我问你一件事,周盐运死前嚷嚷什么,鲟鱼我来找你啦,他喊的到底是什么人?”</br>  “鲟鱼?荀雨吧,他恩师的女儿楚荀雨……”</br>  皇后转脸说道:“楚氏父亲曾是大儒,我堂兄是他的得意门生,原本是要娶楚荀雨为妻的,但她爹写反诗被革职了,我堂兄也不敢娶她了,听讲嫁到你们姑苏来了!”</br>  ‘楚氏!乳名小雨,已故的大嫂……’</br>  程一飞心中忽然惊涛骇浪,怪不得周盐运骂他是畜生,大总管跟他大嫂有过一腿,还让他大嫂生了一个儿子。</br>  “娘娘!白贵妃来了……”</br>  贴身宫女守在窗外低声提醒,她的小辫子揪在程一飞手上,跪地哭求了半天才成为眼线。</br>  “快走!爬窗走……”</br>  皇后惊慌失措的把他往外推,谁知程一飞忽然伸进她被窝,抽出一条粉色肚兜说算利息,跟着转头冲向窗户跳了出去。</br>  “你混蛋,不能拿那个……”</br>  皇后羞愤欲死的低呼了一声,可程一飞已经一溜烟的跑了,装模作样的到外面巡逻一圈,跟着又来到了白贵妃的屋内。</br>  “呵~我这皇贵妃呀,终究不如皇后香啊,是吧……”</br>  白贵妃慵懒优雅的歪在软塌上,只看她换了一袭青绿色的纱裙,脸上的妆容也是相当明艳动人。</br>  不愧是三千秀女海选出的美人,论姿色她绝对是冠绝整个后宫。</br>  “做人不要得寸进尺,皇后可没针对你们母子……”</br>  程一飞坐过去拍在她的腿上,白贵妃娇躯一颤马上红了脸,可又故作矜持的往后挪了挪。</br>  “你说这话亏不亏心啊,你的兵马围着行宫,兵权也拿到手了……”</br>  白贵妃瞪眼道:“你一夜间权倾天下,而皇后已然油尽灯枯,你给她续命不就是想制衡我么,太子左右也皆是你的人,你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手段真是太高明了!”</br>  “不乐意啊?”</br>  程一飞起身就往外走,并讥诮道:“不乐意就滚去景阳宫,或者上山给先帝守陵去,后宫有的是女人想顶替你!”</br>  “你舍得吗?奴家比她们更美,更有用……”</br>  白贵妃猛地扑到了他背上,坏笑道:“谭荣魁年仅二十,沉闷寡言,他连妃和嫔都分不清楚,如何得知景阳宫是冷宫的,你呀!不是谭荣魁,而且昨夜潜入过行宫!”</br>  “谁跟你说的?”</br>  程一飞掰开她的手推到地上,不屑道:“我不是谭荣魁是谁,老子韬光养晦再一鸣惊人,不行吗?”</br>  “行!但奴家是替你擦屁股,你昨日害了一个侍卫吧……”</br>  白贵妃脱去纱衣笑道:“有人见你挂着他的腰牌,我兄长帮你料理了,你也别总说我轻贱,先帝不仁,他驾崩没几人真哭,暗自庆幸的倒是不少呢,不信你就瞧瞧!”</br>  白贵妃转过身又卸去了内搭,谁知她背上布满了鞭痕淤青,还有好几处被咬出来的旧伤。</br>  “这他娘都什么毛病,谁教他这些变态嗜好的……”</br>  程一飞一下就想到了老十三,没想到他爱咬人竟是祖传的,不过皇后身上倒是没见伤痕。</br>  “太监呗!迷情香点多了便兽性大发,死皇帝酷爱折磨人,宫女都让他整死几个了,一听侍寝我都哆嗦……”</br>  白贵妃回身道:“可如今的皇后愚忠,她不受折磨就不管不问,但我不想让他的孽子继位,不如……我给你生个儿子吧,就说是先帝的遗腹子,咱们鸠占鹊巢如何?”</br>  “……”</br>  这台词程一飞不要太熟悉,后世张太后也是这么干的,看来这手段也是代代相传。</br>  “爷!我兄长交游广阔,往后有事就交给他去做吧……”</br>  白贵妃坐回了榻上仰起身子,抬起一只小脚顶在他的心口,还轻咬红唇眼神妩媚的望着他。</br>  “想让你哥做盐运使啊,那你给爷磕个头,求爷准你侍寝……”</br>  程一飞满脸缺德的指了指地面,他必须得给白贵妃一颗定心丸,否则势力庞大的白家人也不答应。</br>  “哼~缺德死你了,皇上都没如此拿捏过我……”</br>  白贵妃风情万种的跪了下来,服服帖帖的跪在他脚下央求,跟着又魅惑无限的起身抱住他。</br>  “就你这小身板,没半个时辰就给我拆了……”</br>  “半个时辰?那得多少回呀,你不要命啦……”</br>  “哈~哈哈哈……”</br>  ……</br>  程一飞发现副本跟主线完全不同,他故意拖延时间折腾到了大半夜。</br>  可没人来找麻烦也没有意外发生,换成主线最低也是大臣来搞事情,而且他根本弄不清谁是本关boss。</br>  “呜~~我这些年算是白活了……”</br>  白贵妃在黑暗中啜泣,道:“嬷嬷们说的都是真的,真的可以升仙的,不是数二十个数就完事了,你再好好陪陪奴家吧,爷!”</br>  “行啦!伺候大爷穿衣吧,再待下去外人就得起疑了……”</br>  程一飞神清气爽的把她拽起来,伺候自己穿上衣服再盘好头发,然后才装模作样的出门去巡夜。</br>  “绿竹!你怎么还没睡啊……”</br>  程一飞走出院子就见到个姑娘,只见贵妃的婢女独自提着灯笼,还鬼鬼祟祟的把他拉进了偏房。</br>  “我敢睡么?可娘娘那声跟骚猫子似的,不得替你俩守门呀……”</br>  绿竹双颊绯红的关上了门,挂上灯笼又羞道:“不是我要听墙根,而是我在宫里从未听过那声,咱们做宫女的都是老姑娘,谁不好奇……那般滋味呀!”</br>  程一飞戏谑道:“你不是通房丫环吗,皇上没碰过你吗?”</br>  “嘁~谁敢让他碰呀,再说茶没沏好他就完事了……”</br>  绿竹说道:“我想跟你说件正事来着,皇上在你家就替你做了新郎,你那贱妻不是个好东西,她来行宫沐浴更衣时,我瞧她亵裤上沾的都是血,边洗还边哼小曲呢!”</br>  程一飞惊讶道:“你没看错吗,她可不是处子啊?”</br>  “啊?亵裤在浴房还没扔呢,我带你去看……”</br>  绿竹惊讶万分的取下了灯笼,拉着他来到了一间小院子里,推开浴房的门跑到浴桶边上,从竹筐中取出了贴身的短裤。</br>  “你看!这不是血么,她亵衣也在这呢……”</br>  绿竹举起短裤亮出褐色血迹,可是老司机一看就知道不对,哪有落红弄到短裤上的道理,而且量大的就跟来例假一样。</br>  “爷!李公公亲口跟我说了,你妻早知他是皇上……”</br>  绿竹又补充道:“听说是受她爹指使的,说你妻长的神似皇上养母,刚开始她故作不从却不喊叫,等皇上完事了表露身份,她还哭哭啼啼的谢恩,皇上都让她骗了!”biqubao.com</br>  “不愧是张家的娘们,我小瞧她了,……”</br>  程一飞取过灯笼走到下水道前,等他掀开石盖板一看果不其然,下水道里有一个缝制的小鱼泡,里面尚残存着已经结块的血液。</br>  显然郭氏把血包藏在了体内,让皇帝误以为她仍是个处子。</br>  “顾好行宫,我出去一趟明早回来……”</br>  程一飞捏起小血包转头就走,怪不得他一直都摸不着头绪,感情这关的主线就是枕边人。</br>  不过npc给的线索他不敢全信,这事得全面调查才能方便下手。</br>  ……</br>  第二天一早。</br>  自发守灵的官员们都无精打采,聚集在外院的灵棚下吃喝早茶,皇亲国戚们也都在赶来的途中,停棺十天皇帝才能发丧回京。</br>  皇后被程一飞喂了土制青霉素,醒过来就已经可以自己喝粥了。</br>  贵妃也被某人滋润的红光满面,跟大臣们在茶厅中商讨着政务,并没有任何不和谐的事情发生。</br>  不过大总管的岳父却被抓走了,连同郭氏一家都被关进了大牢。</br>  “贤婿!发生何事了,为何要抓我等啊……”</br>  张必东惊恐的趴在囚笼栅栏上,他已被扒了官袍换上了破囚服,斜对面就是郭氏母亲等一家人,除了新娘连丫鬟都被抓进来了。</br>  “你们干了什么,瞒了我什么,心里没数吗……”</br>  程一飞领着侍卫冷脸走入牢房,他换了一身御赐的四爪红蟒袍,狱卒见了纷纷跪在边上迎接,也带给两家人巨大的心理压力。</br>  “我一个一个的审,该杀头的杀头,该抄家的抄家……”</br>  程一飞转身走向深处的审讯室,拉开铁门就见到了郭氏的丫鬟,正骑在木驴上抖的跟筛糠一样,见到他就哇的一声哭嚎了出来……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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