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管给了程一飞进宫的牙牌,还有一本修炼内功的心得体会。</br> 程一飞不知道心得算不算道具,反正这种好东西先背下来再说,而他也给了对方修仙的基础篇,并且顺帝也如他所料的一般。</br> 盗窃尸毒的吴大“畏罪自尽”了,还吊死在了六王妃家的老宅之中。</br> 可失窃的太后凤印却下落不明,王妃被贬为庶人去尼姑庵悔过,六皇子则圈禁宗人府专心读书,啥时候学问过关了再放出来。</br> “六王爷!下午好啊……”</br> 皇帝一走程一飞又溜回来了,直接买通太监找到了六皇子,这位主线npc铁定不会出事。</br> “徐达飞?你来作甚,你如何进来的……”</br> 六皇子被软禁在小四合院中,此时他正颓废的坐在堂屋里,让他的侧妃捧着书读给他听,被贬的王妃则关在其它院里。</br> “哈~皇宫我想进都能进,何况小小宗人府……”</br> 程一飞拍了拍腰间的牙牌,走进去掏出皇贵妃的玉佩,笑道:“你母亲被打入冷宫了,临行前让我捎句话给你,二皇子带兵抄她娘家去了,你之劫必然有他的手笔!”</br> 六皇子色变道:“抄……抄我母妃家,父皇为何没跟我说?”</br> “废话!当然是怕你想不开啦……”</br> 程一飞收起玉佩说道:“你们兄弟三人争斗,最后倒便宜了老二,你要是不想让他当太子,赶紧写一封密信给你娘,明日入宫我给你塞进去,再把她的密信带给你!”</br> “好好好!甚好,徐兄等我啊……”</br> 六皇子忙不迭的跑向了书房,程一飞也懒散的坐到屏风后,望着端庄贤淑又窈窕的侧妃,娉娉婷婷的为他端来一碗茶。</br> “我该叫你王妃娘娘了吧,今个是什么颜色啊……”</br> 程一飞摸着她的手接过茶碗,皇家的女人没一盏省油的灯,侧妃为了让他去扳倒六王妃,昨天就把小肚兜亲手给了他。</br> “莫要调戏本妃,讲好了假戏不真做……”</br> 侧妃捂着胸口俯下身来,耳语道:“废妃也曾像欺辱你小妾那般,将她的尿壶扣在我头上,你也带着我的尿壶去寻她,泼她脸上再灌她嘴里,我要亲耳听着她吐出来!”</br> “亏你想得出,我他娘就多余跟你聊骚……”</br> 程一飞没好气的放下了茶碗,这些大家闺秀一个比一个癫,市井老妇女都不带这么下作的。</br> “本妃又不让你白做,贱人的陪嫁我送你了,留着也晦气……”</br> 侧妃摸出了几份地契递给他,程一飞接过来随意的翻了翻,谁知除了两座铺面和老宅外,还有一座名为“寒玉苑”的园子。</br> ‘咦?前房主孟含章,这不是女实验体吗,莫非是隐藏任务……’</br> 程一飞惊喜的拉开左袖看了看,结果虚拟屏上没有任何的反应,侧妃也得意洋洋地走进了卧房。</br> “徐兄!信写好了……”</br> 六皇子兴匆匆的跑了进来,递上一个盖着火漆的竹筒,程一飞十分爽快的收下了,然后起身跟他密聊了一会。</br> “徐大人!妾身做了一壶养颜茶,送给您家女眷尝尝……”</br> 侧妃轻笑着从卧房走了出来,将一把紫铜小壶递给程一飞,等他伸手一摸居然是热乎的。</br> “呵呵~”</br> 程一飞尬笑道:“王妃太新鲜……不!太客气了,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前王妃的么?”</br> “哼~让她去死,三尺白绫早死早超生……”</br> 六皇子怒不可遏的拂袖而去,侧妃使了个眼色也跟了过去,但程一飞却觉得这里头不对劲。</br> ‘太子妃可以给我发任务,六王妃应该也可以吧,她才是正主啊……’</br> 程一飞若有所思的走出了院子,于是又给了看守太监一锭银子,来到了软禁前王妃的小院门外。</br> “大人!”</br> 太监推开了小杂院的门,低声道:“周氏挨了板子也无人伺候,腚上敷着药怕是没穿裤子,若是闹起来不好交代啊!”</br> “放心!我又不占她便宜……”</br> 程一飞走进小院绕过了几堆杂物,来到小屋外敲了敲门,说道:“周氏!我是徐达飞,王爷让我给你捎句话!”</br> “啊~等、等会!妾身行动不便,您自个进来吧……”</br> 王妃的声音听着既痛苦又激动,等程一飞推开破门走进去一看,她盖着一件旧棉被趴在土炕上,但扔在地上的外裤并没有血迹。</br> “嗯!看来宗人府懂得分寸,没伤到你的筋骨……”</br> 程一飞拎着铜壶走到了炕前,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六王妃,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娇小妹子,不过一看面相就是刁蛮的主。</br> 王妃急切道:“王爷要跟我说什么,他何时接本妃回府?”</br> “你闯的祸太大啦,皇贵妃打入冷宫,娘家被抄……”</br> 程一飞坐到炕上打开小铜壶,说道:“闻闻这是什么,新王妃让我把这壶尿给你,喝下去就给你留具全尸,王爷也让我告诉你……早死早超生,莫要再牵连他人了!”</br> 王妃吃惊道:“新王妃,那……那贱人已经被扶正了吗?”</br> “对啊!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br> 程一飞掏出了皇贵妃的玉佩,说道:“原本我已经跟皇贵妃联手,结果却让你坏了好事,唯有找到被盗的凤印才能救你,我再给你提个醒吧,你最隐秘的宅院在哪?”</br> “最隐秘?唉呀~折桂山房,也就是以前的寒玉苑……”</br> 王妃忽然激动道:“山房是家母赠我的陪嫁,怎知那里头死过人,附近的人都说里头闹鬼,我多年未去也早已荒废,你去帮本妃查探一下,若能找到凤印必有重谢!”</br> ‘哈~凤印在我手上,你找个毛啊……’</br> 程一飞暗笑一声又说道:“还本妃啊,你爹都被革职查办了,找到凤印六王被放出去,我才有办法保你一家平安,而且山房里死的是谁,不交代清楚我可不帮你!”</br> “我如何信你?六王生性阴狠,离开宗人府我必死无疑……”</br> 王妃忽然冷静了下来,阴沉道:“皇上才不在乎一个死太后,但凤印牵扯到一个天大的隐秘,与山房有着莫大关系,你若能把我和我爹送出京,我便对你全盘托出!”</br> “嗡嗡~~~”</br> 程一飞的左臂忽然震了两下,等他默不作声的拉开了衣袖,果然主线身边都有隐藏任务——</br> 『凤栖西山:找出寒玉苑深藏的隐秘,并让六王妃周氏亲自开启,可获得隐藏奖励一件』</br> ‘亲自开启?这是在给我制造难度啊……’</br> 程一飞垂下左臂打量六王妃,说道:“想捞你爹并不难,但是把你弄出宗人府有点难度,你让我回去想想办法,来!先干了这一泡王妃特酿吧,让傻娘们乐呵乐呵!”</br> 程一飞说着就抄起桌上的茶壶,在王妃的惊呼中猛然掀开棉被,将一小壶茶水浇在了她的头上。</br> “啊~我没穿衣裳呀,不准看……”</br> 六王妃惊慌失措的拽被子遮盖,其实她身上穿了肚兜和短亵裤,但对古人来说已经是大尺度了。</br> “哼~你用尿壶灌我小妾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今天吧……”</br> 程一飞掐住她的后颈,冷笑道:“以后你就是老子的人了,老子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若是答应就把肚兜送我,否则咱们就一拍两散!”</br> “答应呀!但我不做妾的,顶多做平妻……”</br> 六王妃松开棉被解开吊带,委屈道:“你那个贱妾有猫腻,她跟老三的人悄悄会面,还打着你的旗号提审乱党,王爷命人把她抓回来询问,她又脱了衣裳勾引王爷!”</br> 程一飞惊疑道:“什么乱党,在哪提的审?”</br> “禁军大牢,两男一女,穿着奇怪的黑衣服……”</br> 六王妃抽出一条绿肚兜递给他,不屑道:“我就猜她瞒着你,她找的张统领帮提的人,待我捉住她的时候,她都坐王爷怀里吃舌头了,不是你的人我早把她打死了!”</br> “知道了!你骂两嗓子,边骂边吐……”</br> 程一飞揣起肚兜踢翻真尿壶,跟着迅速出门离开了小杂院,而六王妃也逼真的边哭边吐,听到动静的新王妃放声大笑。</br> ……</br> 程一飞骑着战马直奔胭脂铺,他知道黑衣乱党就是冲锋队。</br> 昨天让项老师提走的女乱党,就是他在尼姑庵发现的那个,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br> 项老师明明是小白队的人,还带着小白队的人在开会,怎么就突然帮上冲锋队了。</br> 可是到了胭脂铺外他又傻眼了,他请来的几个护院居然在坐店。</br> “柱子?秦姑娘她们人呢……”</br> 程一飞连忙下马冲进了店铺,柜台后的汉子起身答道:“大人!项姑娘她们说有要紧事,没吃中饭就一同离开了,让咱们守着店不必跟随!”</br> “糟了!出事了,赶紧通知禁军去我府上……”</br> 程一飞又快马加鞭的往家赶去,小白队的十几个人居然都走了,而且他早上就跟小摩托约好了,下午要一块去寻找她姐的线索。</br> “那谁,秦姑娘回来没有……”</br> 程一飞急匆匆的跑进徐府大院,可迎接的宫女也说没人回来过,他立马咬牙切齿的跑进了书房。</br> “哗~~”</br> 程一飞猛然拉开了靠墙的书柜,怎知书柜后的木墙竟空空如也,不但姑娘们的小肚兜都不见了,连藏在下面的几万两银票也没了。</br> “妈的!千防万防,居然出了内鬼……”</br> 程一飞怒不可遏的环顾左右,不是小摩托信誓旦旦的保证,她的老师项瑞雪人品没问题,他根本不会把项瑞雪留在身边。</br> “咚~~”</br> 程一飞忽然转身掀开了书桌,谁知桌下的暗格也被撬开了,里面的牙牌和记录册都被偷了,还嚣张的留下了一张字条——</br> 一夜夫妻百日恩,晴晴在我这请放心,在我们拿到首胜以后,钱和人必将如数奉还,爱你的雪!</br> “靠!蠢死了,小白队和冲锋队是一伙的……”</br> 程一飞狠狠扇了自己一嘴巴,难怪一大帮菜鸟就敢打团战,原来冲锋队才是他们的主力军……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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