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检查后,苏皓拍了拍公元德的肩膀。</br> “问题不大,你身上存在的力量是九尾狐的印记。”</br> “估计是贼心不死,还惦记着找你报仇,你有福了,以后做梦都有女人坐在你身上。”</br> 公元德无可奈何的叹息道:“玛德,涂山一族的人就是难缠,你有办法帮我把这个印记去掉吗?”</br> 苏皓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膀:“我也没办法,不过你也不用太过于忧心。”</br> “涂山茶死了之后,涂山自有昆仑山的人接手,狐族虽然一直守护着涂山一脉,但不会为了涂山茶就和昆仑山拼个鱼死网破,所以你暂时是安全的。”</br> 公元德点了点头,也不强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日后再说吧。”</br> “才刚打完胜仗就想日后,你可真行。”</br> 公元德瞬间跳了起来:“你他妈自己心思不单纯别说我。”</br> “那我打电话给董南风,让她出差几天。”</br> 公元德拱手道:“我心思不单纯,你说得对。”</br> “......”</br> “对了,我把这个抢回来了。”</br> 公元德恢复了些力气,把藏在腰间的金牌天师令拿了出来。</br> 这是他从涂山茶身上抢的。</br> 涂山茶这种垃圾,根本就不配担任金牌天师。</br> 正好她现在也死了,又有新的金牌天师晋升替补。</br> “你去找个合格的人提拔上来吧,要是十大金牌天师人数不足,金牌天师阵法就无以为继。”</br> “我们必须得尽快行动,免得邪师门的人见缝插针,趁着我们无法开启大阵跳出来搞事。”</br> 公元德心怀天下安危大业,这令苏皓极为欣赏和佩服。</br> “你放心吧,我早就有人选了。”</br> “金蝉子实力非凡,经过上次的劫难之后,他整个人也沉淀了不少,推举他吧。”</br> “对了,你还得去一趟涂山观,把金牌天师的法器也拿回来,交给金蝉子,否则光有令牌是不足以开启大阵的。”</br> 听到苏皓的提醒,公元德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鼻梁。</br> “你不说我都忘了,还得往那边去一趟。”</br> “不行,我太累了,我去不了,让祁咏志去吧。”</br> 说罢,公元德拨通了祁咏志的电话。</br> 开玩笑!</br> 收徒弟就是用来使唤的!</br> 他可不想亲自走一趟了,还急着回去陪小娇妻日后再说呢!</br> “师父,你还活着?”祁咏志不可思议的道。</br> 公元德额头满是黑线:“你小子能不能对我尊重点?”</br> “师父,您还活着?”</br> “........”</br> 公元德很想将祁咏志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br> 他咬牙给祁咏志吩咐完任务后,爬了起来,跟苏皓一起去查看起了其他人的战斗成果。</br>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多亏了苏皓率先击败了章家众人,并在圣师的压迫下抗住,同时还亮出了圣师的盟友红天薇,不仅给自己的同伴打了一剂强心针,还让那些原本与章家为伍的祖师们一个个身心疲惫,希望黯淡,失去了战斗的欲望。</br> 他们大多数人都是很明智的,要成立南盟本来就是与正义为敌,倒行逆施的事情。</br> 现在又没了主心骨,他们何苦继续坚持,败坏了自己的一身修为?</br> 一时间,敌方被杀的被杀,投降的投降,终究是苏皓这方获得了胜利。</br> 当然,他付出的代价也不小。</br> 祖家、夏家以及紫家等盟友派出来的祖师,最终只有三名幸存。</br> 飞鹰更是受了一身的伤,才将湘西蛊皇给干掉。</br> 为了防止这家伙狡兔三窟,有什么灵魂重生之术,苏皓当即火化了他,就连骨灰也熔炼掉了,绝不会让对方有丝毫重生的可能。</br> 齐宏大见大势已去,第一时间带着国德宇跑路。</br> 苏皓本想去追,却没料到对方手里有速度方面的至宝,一瞬间就拉开了他几十公里,连影子都看不见了。</br>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迟早让你们付出代价。”苏皓握着拳,眼神冷冽。</br> 好半晌,他才收回视线,郑重的向在场之人鞠了一躬。</br> “今日一战,诸位辛苦了。”</br> “你们为南境所做出的贡献,我铭记在心,也代所有南境百姓跟你们说句谢谢。”</br> 众人纷纷摇头。</br> 斯泽宇淡笑道:“苏先生,你是为華夏安危而战,我们能有幸参与其中,无疑是至高荣耀。”</br> “是啊,没有你尽心尽力的阻止南盟成立,恐怕南境将生灵涂炭。”</br>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无人邀功,全都是发自内心的觉得,今日之战是人生中的高光时刻。</br> 苏皓感动至极,刚欲再言,毛卢的电话打了过来。</br> “苏先生,真是恭喜啊!”</br> “您的威名已经传遍了整个三湘,现在江湖上的各路人士都对您心服口服了!”</br> 苏皓听闻此言,冷笑了一声说道:“行了,别跟我来这套了。”</br>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玄机阁袖手旁观,一个帮手也没派给我。”</br> “现在见我取得了胜利,你就立马打电话过来了,可见你们并不是对此事一无所知,无非只是想看看我究竟有没有能耐战胜他们。”</br> “这种关乎江湖所有修士生死存亡的大事,你们玄机阁却作壁上观,甚至把这当成一场游戏,真他妈恶心。”</br> 毛卢没想到苏皓竟然这么直白地兴师问罪起来了,一时之间有些哑口无言。</br> 毕竟,他们玄机阁在这件事上确实做得不地道。</br> “苏先生,这也不是我们不想帮忙,主要是我们的人山高路远,一时也来不了。”</br> “我们一长老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路了,晚些时候就能到,不知苏先生可否赏脸,一同共进晚餐,顺便商量大事?”</br> “赏不了一点脸,我今天要跟这些兄弟们好好庆贺一番,顺便划分格局,没空理你们,回头再说吧。”</br> 眼下大局虽定,但三湘仍然处于混乱之中。</br> 苏皓打算趁热打铁,先把格局梳理明白,再去管其他事情。</br> “那可否让一长老参加庆功宴呢?我领着他过去!”</br> “庆功宴是给功臣准备的,他是功臣么?”苏皓声音中带着几分阴阳怪气。</br> “好吧......”</br> 毛卢对此虽然颇有微词,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会代为传达。</br> 苏皓前脚刚挂完电话,后脚一个人影便冲了上来,跪在他面前。</br> “苏先生,饶命啊!”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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