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我在诡异世界继承神位后 > 718.第718章 大家都在穿马甲
    第718章大家都在穿马甲</br>  李静生久不言语,官羲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好静观其变。</br>  又过了几分钟,李静生似从自我的思绪中脱离,望向官羲说道:“此女由你引领入门,你可有办法劝说她入我门下。”</br>  官羲哑然。</br>  不愧是跳槽专家,说起挖人的勾当一点不自愧。</br>  他神色为难。</br>  李静生道:“内园不外传的法门和丹药,你可择其一。”</br>  官羲豁然抬首,呼吸都急促了两分,被李静生的大手笔惊到。</br>  不过想到丹砂的资质以及难得的体质,又似乎能够理解了。</br>  他叹息道:“长老有所不知,丹砂年纪虽小,但是过去生长的环境恶劣,造成她品性上有些缺陷,尤其是在人情世故方面了解浅薄,自有一套行事准则,一旦自己认定的事情旁人怎么说都没用,俗称犟骨头。”</br>  李静生没兴趣听官羲这些废话,冷声道:“莫非我还比不上申忠那老东西。”</br>  ‘老东西’一话说出,让官羲心里警铃大震,不知自己出门在外这段时间,李长老和申长老的关系怎么会升级恶劣到这般程度。</br>  偏偏双方都是他讨好上爬的对象,哪一个丢了都令他不舍心疼,白白浪费过往的用心维系。</br>  无奈之下,官羲只能保持沉默,不在这个敏感话题上插嘴。</br>  李静生道:“你先去做,成或不成都少不了你的好处。”</br>  官羲道:“多谢长老。”</br>  也是官羲的运气好,他匆匆从李静生这离去,找到申长老住所时,恰好就看见丹砂从中走出。</br>  官羲连忙笑脸迎过来,意思让她跟自己走一趟。</br>  两人到达一处无人之地。</br>  官羲先和丹砂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初见丹仙子时我就知道仙子绝非池中物,果然这才现于人前就引多方争抢,实在叫我羡慕。”</br>  丹砂道:“是那位李长老?”</br>  官羲道:“仙子聪明。李长老对仙子很是看重,想招仙子入他门下。”</br>  丹砂道:“你觉得呢?”</br>  官羲一愣,“仙子是在问我什么?”</br>  丹砂说:“你觉得我该入哪位长老门下。”</br>  官羲笑道:“这个,我可没办法给仙子做抉择。”</br>  他除非脑子进水了才会主动帮丹砂做选择。</br>  无论是选哪一个都是得罪另一个。</br>  目前来说,申长老和他的情谊比李长老更深厚,脾气和境界也是申长老比李长老更好更高。然而,李长老能以六星境界入得内园,还和申长老争锋相对这点,就足以说明李长老的底蕴,还有未来的道路会比申长老更远。</br>  若让官羲选择,他表面不显,内心更偏向李静生。</br>  丹砂默不作声望着官羲的双眼。</br>  她的眼神有种直白的犀利,让官羲有种被她看穿内心的错觉。</br>  “那位李长老看我的眼神不对,他不是真心想收我做弟子。”</br>  官羲对丹砂的敏锐并不惊奇,这段时间与她相处,他就发现丹砂这方面异于常人的直觉。</br>  真是令人羡慕的天赋。</br>  事实上,从李静生说出‘阴阳同体’这答案时,他就明白李静生更想拿丹砂做丹炼试验体。</br>  “也许是仙子感觉错了。”官羲嘴上说着虚伪的话,“李长老看人一贯如此。”</br>  丹砂看了他一眼,没有和他告别就转身离去。</br>  官羲哑然,估摸着是自己的虚伪又被丹砂的敏锐给看透。</br>  不过这样也好,他不得罪任何一方的把话带到,丹砂自己也该有了决定,知道选择哪一方。</br>  若是以他的真实想法,他更想丹砂入申长老一门。</br>  申长老品性严酷,算不上多好的师长,但是门下弟子的资源在芳草阁弟子中也是数一数二,远比在李静生手中不知生死要好得多。</br>  再者,以丹砂的天赋资质,只要中途不出什么意外,未来一定了得。到时候在邢训堂里混出头,也能给他带来益处。</br>  官羲想清楚一切后就暂且将此事放下,转头去寻芳草阁这趟来丹莱宴的其他弟子,打算从他们口中了解一下近来门中的发展,看有什么被自己遗漏的消息,最关键的是李长老和申长老之间的恩恩怨怨。</br>  丹砂择师的事件仅在芳草阁这边流传,哪怕知晓此事的芳草阁弟子并没有收到上面的明言封口,依旧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嘴巴练就得相当严实,便没有叫外界知道他们门中又即将招入一名天才。</br>  距离丹莱宴正式开始就剩一天时间,各方来人都已经来得差不多,顶着李静生马甲身份的宓八月就在这短短时间内遇到了许多熟面孔。</br>  这些熟练面有李静生所识的,还有更多她挖入幽灵船的重点关注对象,其中就包括了屠雅宁。</br>  屠雅宁和李静生不识,双方碰面时隔着十来米,仅是一个眼神的碰撞就没有其他交集。</br>  李静生能对他多看两眼,也不过是听说他原先来自阴脉,和夜游使那方的人有些关系。</br>  李静生对夜游使很感兴趣,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对夜游使身上使用过的丹药丹术感兴趣,借用夜游使的身体能够研究出更多灵感。</br>  只要是有心打李静生主意的人,都会发现他这点爱好,然后从此处下手。</br>  “嘿,你小子的机缘来了。”李道英对屠雅宁道。</br>  屠雅宁不说话,只用一个眼神询问他是什么意思。</br>  李道英道用眼角往李静生的方向瞟了瞟,“刚刚李丹师往你这里看了好几眼,你找个机会去拜访他,应该能在他手里讨到些好东西。虽说这位诛心丹师性子不好,但丹术却是公认的厉害,很多市面不外售的丹药,他那里都能搞到。”</br>  前面的话语还算正经,说到后面就开始吊儿郎当,还小声将李静生在圣灵境的‘外号’说了出来。</br>  屠雅宁警示的看了李道英一眼,说道:“不用。”</br>  李道英看他竟是说认真的,反倒替他着急起来,劝说道:“你别小看这份机缘,我……”他左右看了一眼,飞快施了个隐蔽法术,快语道:“某日不小心听见几位天尊交流,提及李丹师,说他天赋非同一般,还藏着其他丹术。”</br>  一说完他就赶紧把法术撤了,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接着对屠雅宁说:“我看你最近练剑入了瓶颈,不如让李丹师给你瞧瞧。”</br>  屠雅宁神色复杂,对李道英说什么某日不小心听见这种说法根本不可信,怕是不小心碰见是真,然后故意偷听,也不怕被天尊发现拿他问罪。</br>  “天尊交流,你也敢擅听。”屠雅宁再次警告他。</br>  李道英大惊跳起要捂住他的嘴巴,“我为你着想,你却想要我性命吗!”</br>  屠雅宁道:“叫你记住这次教训更好。”</br>  李道英无奈苦笑,既怒屠雅宁的古板,又感动于他放着机缘不问,反而先关心自己的安危。</br>  “那你到底去不去?”李道英道:“你若真不想要,那不如送给我。李丹师对你感兴趣应是因为你的背景,用你知道的消息换他机缘是稳赚不赔的买卖。”</br>  屠雅宁动了动嘴唇没出声。</br>  他不好告诉李道英关于丹药机缘,他并不需要李静生,单在圣灵境的神秘之地就能弄到。</br>  若是神秘之地有明确之路,他会毫不犹豫引领李道英进入,可惜神秘之地的进入之法到目前都无人知晓,也碍于规则禁忌无法对外述说。</br>  李道英见他不语,误会他还是不愿意对外透露半点关于永梦乡的消息,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又欣赏他这份重情重义,叹道:“以前永梦乡刚出世时,你不肯透露宓八月和它的关系,到现在还不是消息满天飞了,白失了机会。也不是让你出卖朋友,就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何必这么拘泥。……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如今阴阳两脉情势微妙,和平之约越来越紧张,你虽然自阴脉而来,但是流光厥本就是藏锋道的下门,别听道门里总有些人对你说三道四,实则你的背景并没有问题,他们不过是嫉妒而已。”</br>  “我说这些只是希望你心里有个底,你如此坚守阴阳同盟,未来可能不如你愿,到时候再做抉择会更难。”</br>  屠雅宁望着李道英的眼神更复杂,略有一些失神。</br>  他之所以会和李道英走得近,一是李道英不断主动接近,二是李道英平时的言行作风和谢浪很相似,便有几分寄情的意思在,逐渐和李道英成了友人。</br>  然而李道英平日咋呼,好奇心旺盛看似容易闯祸,实则远比谢浪胆大心细,并没有真的犯过大险。如他现在说的这番话,就是谢浪说不出来,也想不到的深远。</br>  “嗯。”屠雅宁回神,回应李道英。</br>  李道英:“……”</br>  屠雅宁疑惑看他一眼。</br>  李道英:“有时候真想揍你一顿。”</br>  屠雅宁一愣。</br>  这话谢浪也说过,表情语气和现在李道英极其相似。</br>  李道英:“可惜我已经打不过你。”</br>  他气得几乎要捶胸顿足。</br>  屠雅宁失笑。</br>  这话也和谢浪一样。</br>  下一秒,屠雅宁就收敛了笑容,泛起愁绪。</br>  他却不知道好友现在如何了,宓八月是否将他的托付带到。</br>  也许他应该再找宓八月问一问,亦或者去神秘之地的许愿树那里……</br>  李道英浑然不知道屠雅宁这一笑一皱眉到底是在想什么,只是可恶自己说了这么多,在屠雅宁这里也打不出一个屁出来,最后他提议的机缘也不了了之,将李道英气个够呛。</br>  双方在居所分别后,李道英一路思索,越想越怒,嘀咕道:“难道我真成了那群家伙说的贱骨头?”</br>  ‘贱骨头’三个字说得非常小声,几乎只剩点气音,连风声都抵不过。</br>  风过,人无。</br>  李道英忽然凭空消失。</br>  谁也不知道这里刚刚路过一人。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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