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却故意找茬,完全不顾这样做的后果,白家想拉拢苏婉和司泽,但他却在拖后腿。</br> 虽然他没有直接得罪苏婉,但得罪了她妹妹和朋友,要是她们姐妹感情不合,他这样做,还能增加点好感。</br> 但他们得到的消息是苏婉对她妹妹很看重,对朋友很仗义。</br> 这种品格的人正是他们白家需要的,要是一个凉薄的人,还真没有多少人敢用这种人。</br> 白秋风知道自己理亏,想到各位长老千叮咛万嘱咐的,他有片刻的心慌,不过他并不认为都是自己的错。</br> 反而是那个臭丫头伶牙俐齿,嘴上不饶人,给他骂几句怎么了,她就不应该还嘴,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丢脸。</br> 第一场比赛他没能拿第一名,心里不舒服,也不服司泽得了第一,一个散修而已,还没有比完赛就受到白家各位长老的看重了。</br> 他很不高兴,也察觉到了危机,越发看他不顺眼,就想踩他,才故意出言羞辱他们。</br> 他原本以为他们是散修,没有靠山,知道白家在风洲的地位,就不敢明面上反抗,任他下他们的面子。</br> 谁知羞辱他们不成,反受气。</br> 看他还一脸愤恨不服气的样子。</br> 白敬冷下脸,声音冷中带着三分怒气:“我看需要往你脑子泼一盆冷水,你才会清醒,看不惯别人,不服气,不会给人下战书?</br> 一时以权压人,人家只是表面服气,等别人喘过气不撕了你?你这种行为让大家都以为我们白家风气如此,我们还怎么招揽他人?你好自为之吧,作死可别连累白家其他人。”</br> 说完后,他就进自己的考位了,白敬也懊恼自己反应慢了,应该第一时间禁他言才对,真是闹心!</br> 白敬是把白秋风拉到角落里才说这一番话的,其他人虽然好奇他俩在说什么,但也不敢靠近,不过看到他们两个脸色都不好,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事。</br> 有热闹不瞧白不瞧,有人觉得解气,有人觉得苏璃和司泽不聪明。</br> 李元昭和黄崎看得明白,要不是苏璃口齿快,把人给气着了,把他的气焰压下去了,白秋风指不定还会说出更难听的话,把人使劲往低里贬。</br> 他们看着觉得解气,不过也有些担忧。</br> 直到看不到苏璃的身影了,李元昭都还没有回过神,还一直盯着那个方向看。</br> 司泽把手里的东西啃完后,才道:“时间快到了,我们也进去吧。”</br> 李元昭和黄崎都忍不住说道:“你们把白家得罪了,你们以后可要注意些,比赛结束后尽快离开风洲比较保险。”</br> 和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们都知道他们不打算加入任何势力。</br> “不过也是有办法解决的,你们可以加入符盟联会或者其他世家,这样他们就不敢动你们了,像你和苏婉姑娘、谢公子这样的,肯定有很多人抢。”李元昭说道。</br> 看他们是真心替他们着想,司泽有些感动。</br> 他不在意地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并不怕别人找我们的麻烦,又不是我们先挑事,是他们无礼在先,他们不占理。”</br> 闻言,他们觉得司泽的想法还是天真了些,人家可以在背后给他们使绊子。</br> “还是小心为妙。”</br> “你们就放心吧,有苏婉、谢兄、阿璃在,他们根本就奈何不了我们。”</br> “苏婉姑娘和谢公子确实修为高,别人想动他们确实会考量一番,但阿璃姑娘修为低,他们动不了你们三,但他们肯定会选择对她下手。”李元昭担忧地说道。</br> 闻言,司泽绷不住了,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br> 李元昭:“?”</br> 黄崎:“?”</br> 他们有说什么好笑的话吗?他怎么这种反应,莫不是被刺激到了。</br> 看到他们投来疑惑的眼神,司泽说道:“再让我笑一会儿,再给你们解疑。”</br> 过了片刻后,他敛住笑意,变得严肃起来,伸手拍了拍他们两个的肩膀,认真地说道:“给你们一个忠告,宁愿得罪苏婉,也不要得罪阿璃,要不然下场会很惨的。”</br> 接下来司泽并没有继续替他们解疑,不能说的,他不会透漏一个字。</br> “司兄,你这话什么意思?”他们两个追问道。</br> “你们把我的话记在心里就行了,我不会害你们的。”他顿了一下,又问道:“阿璃真的看起来这么好欺负吗?怎么每个人都逮着她开刀?都是看资质下菜的。”</br> 他们两个连忙说道:“并没有。”</br> 司泽并不需要他们的回答,他并不纠结这个问题,“我到了,祝你们这次能拿到一个好名次。”</br> 上一场他是第一名,所以这次他在第一个位置,他直接推开门进去。</br> 李元昭和黄崎也顾不得多想,直接去找自己的考位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比赛。</br> 另一边。</br> 明远倒了一杯茶,“苏师妹,先喝口茶,我祝你一举得魁。”</br> “多谢,借你吉言。”苏婉给面子的小小地抿了一口。</br> 在她喝茶的时候,突然听到人群中有骚动。</br> “来了,上一场的第一名来了,秦小姐、风大小姐、骆三公子他们来了。”</br> 苏婉抬头望了过去,只见走在前头的是一男一女,那年轻女子穿着一袭靛蓝色的衣袍。</br>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如墨画。</br> 又是一位绝色美人,她那一头青丝,只用两根蓝色的发带半披半束起来,头上没有戴任何发饰。</br> 整个人看着低调又谦和。</br> “苏师妹,那姑娘就是高级赛的上一场比赛的第一名,关晓棠,你的竞争对手,据说她很厉害,年纪也不大,不过还是你最年轻。”</br> 一百多岁在修仙界确实不算是年纪大,参加高级赛的人修为都是出窍期的。</br> 在一百多岁修炼到出窍期的都算是出色了。</br> “我知道。”</br> 虽然她不知道关晓棠长什么模样,但看她穿的衣服就知道她是符盟联会的人。</br> 她身旁的男子显然就是那个黑马萧策了。</br> 秦知风和骆池渊是一同出门的,他们两个非常的有默契。</br> 风嘉柔看到骆池渊时冷下了脸,看到他们并排走,直接走到他们中间与秦知风说话。</br> 骆池渊觉得这个女人很讨厌。</br> 风嘉柔并不知道他俩的关系,无意中又拉了一把仇恨,不过要是她知道骆池渊喜欢秦知风的话,她肯定会再给他添一添堵。</br> 还是那个甜美女修站在高台上,她提醒道:“各位参赛选手赶紧进入自己的考位,半柱香后没进去的就默认自动放弃这次比赛。”</br> “阿婉,你过去吧,我会一直坐在这里看你比赛的。”</br> “好,不过要是你累了就回去休息,也不用一直守在这。”</br> 第二场比赛持续十天,他们要在小房间内呆十天才能出来,不像上次一样可以提前走。</br> 苏婉在三号房,她推开门进去,房间不是很大,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凳子和一个架子。</br> 架子上放了笔、墨、朱砂、符纸、白纸,都是一些用来画符的工具和答题的工具。</br> 桌子上还摆了一件像镜子的法器,这法器叫做“目屏”。</br> 虽然房间打扫得很干净,但苏婉还是习惯掐清洁术再打扫了一遍才坐下来。</br> 这些房间都是临时搭起来的。</br> 苏婉刚坐下来,房间就响起声音:“比赛正式开始,请看题目。”</br> 目屏就亮了,上面出现字幕:请分辨出以下是什么符箓,写出它们的用途,作用是什么,怎么制成的……。</br> 第二场比赛分为两类,一是辨符,二是画符,各占一百分。</br> 画符箓有出题人指定画什么符,还要自己创造出新的符箓,参赛者自己创造出的符箓要标注用法。</br> 难度就在第二类。</br> 还有要如何把控时间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br> 目屏写着是否开始答题,下面写着一个“是”。</br> 只要用触笔点就可以了,答题也是在目屏上答的。</br> 苏婉点了那个“是”,然后出现两个框,第一类题目,第二类题目。</br> 上面还详细地写了比赛规则,答完一题后,选择了提交答案就不能更改了,有保存和提交两个选项。</br> 这倒是挺人性化的,要是不确定答案可以先保存,接着答下一题,后面还可以翻回来看,继续答。</br> 苏婉决定还是先写第一类题目,要是先画符会比较费神,不过她先把第二类题目看完了,心里先过一遍,有个底才开始答题。</br> 苏婉点了第一类题目。</br> 然后目屏上出现了一张符箓,上面的符文的线条像一个“人”字,又像一个“行”字。</br> 第一题就考这么难,这分明考的是心态。</br> 不过这题她会,司泽的那本上古符箓功法就记载过这种符,这种符已经失传很久了,现在应该没有多少人会画了。</br> 苏婉都不用思考就直接写:牯钮符,既是防御符,也是攻击符,是无品级符箓,使用时需两指捏紧,滴一滴血上去,重复“牯钮”口诀三次……</br> 写完后,苏婉直接提交,紧接着又出现了第二张符,一连十道题都是最难罕见的符箓。</br> 苏婉答得倒是轻松,但别人可不一样了,好多人都被第一道题砸懵了。</br> 评委和出题人是不一样的。</br> “看他们愁眉苦脸的,才开始答题就这样了,他们看到了什么?”几个评委说道。</br> “我们也看一下考题。”秦五长老道。</br> 她刚才看到秦知风的动作顿了好一会儿。</br> 白家长老道:“林大师他们居然这么狠,一下子就来这么难的,有的符箓我都没有见过,这下不少人的心态崩了。”</br> 风城主听到他在嚷嚷,觉得他在夸大其词,他也打开考题来看,还真是很难,考的都不是寻常的符箓。biqubao.com</br> 估计这次是举办贊见大会以来出的题是最难的一次,他都忍不住替风嘉柔和城主府的其他人担心了。</br> 城主府的人进入第二场比赛的人虽然多,但风嘉柔是最出色的要是她得不到魁首,其他人更加得不到魁首了。</br> 前十名他们城主府至少要占三个名额才行,这是他最低的要求了。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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