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也很气愤,宫冥昊居然想轻薄苏璃,不可饶恕!</br> 司泽看宫冥昊的表情不对劲,没有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难道他往日的幽默风趣是装的。</br> 都说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宴煜溪是他的表弟,是他兄弟。</br> 就算宴煜溪和苏璃不是一对,但宴煜溪爱慕苏璃,宫冥昊就不该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轻薄苏璃。</br> 事情回到苏璃去见宴煜溪的那天晚上。</br> 苏璃和宴煜溪说完话后就离开了,打算回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br> 自从宫冥昊把鲛人泪给苏璃后,他让宴夫人暗中观察她,他也亲自确认了苏璃得到鲛人泪后,就把它做成一支漂亮的珠钗,她每天都戴在身上。</br> 在宴家,苏璃去的地方很固定,他轻易就能掌握她的行踪。</br> 他还制造了几次偶遇,暗中施法,发现她精神不太好,人有些恍惚,有时候眼神有些呆滞,他心知是鲛人泪起作用了。</br> 他一直想找机会套她的话,可惜一直没有找到。</br> 直到那一天,他刚从外面回来,掏出窥视珠看的时候,发现苏璃竟然去了宴煜溪的住处。</br> 他就觉得不妙,宴煜溪要出关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不过他转念一想,情况也不是那么差,这也是一个机会。</br> 等她离开宴煜溪的住处就是试探她的好机会,对于宴家他从小到大来过无数次,非常熟悉了。</br>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比较偏僻,适合问话的好地方,他就避开人等在那里。</br> 等了没有多久苏璃就离开了,他就控制窥视珠把苏璃叫过去。</br> 而苏璃走到半路时,感受到了鲛人泪的波动,她心知宫冥昊开始行动了,他也终于上钩了,不枉她给了他几次偶遇试探的机会。</br> 她摸了摸头上的鲛人泪,拿出留影石放在身上打开它开始摄影,把隐形符贴到上面,别人就看不见留影石了。</br> 做好这些后,她就往身上喷了两种药粉,确认无误后,她才慢悠悠地朝宫冥昊在的那个地方去。</br> 等看到他的身影时,她清明狡黠的眼神转变成呆滞,轻盈的步伐也变得有些沉重,就像笨重没有意识的傀儡一样。</br> 当看到录影中宫冥昊玩味地命令苏璃亲他时,苏婉握紧了手中的剑,恨不得把他给劈死。</br> 她又刺了他一剑,斥道:“无耻之徒,龌蹉。”</br> 苏婉有些紧张,心中想阿璃要引他入套,不会牺牲色相吧。</br> 她眸色暗了暗,想到她从小到大的处事作风,就算她资质不好,被人看低,但她从不会委屈自己,想到这,她的心定了定,凝神往下看。</br> 众人只看到宫冥昊朝苏璃招了招手,然后笑着命令道:“苏璃,过来,我要你主动亲我。”</br> 然而苏璃却没有动,她呆滞的目光变得很冷冽,很危险,他们都能感觉得到她浓烈的杀意。</br> 宫冥昊触碰到了她的底线。</br> 而宫冥昊呢,他做了奇怪的举动,不知他看到了什么,笑得很得意,还有些甜蜜。</br> 他摊开双手做了一个搂抱的动作,撅着嘴对着空气猛亲,脸有些红,一副荡漾的样子。</br> 苏璃在旁边抱手冷眼旁观。</br> 宫冥昊觉得屈辱,看到自己春心荡漾,有些猥琐的样子他想吐血,而且这个场面被这么多人看到了。</br> 宫家的众人也没有想到这事情反转得厉害,他们英明神勇的少主居然被一个年岁不大,看着柔弱的女子给耍了。</br> 宫冥昊悔恨不已,他颜面无存,眼眶猩红,咬牙切齿地吼道:“苏璃,你好样的!是那香味是不是?我一定不会放……”</br> 苏婉不满他对苏璃的态度,现在还敢威胁她们,自不量力。</br> “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样子,别让人看不起,我说过谁要是打阿璃的主意,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苏婉冷声说道。</br> “要杀要剐都随意,成王败寇,不过等着我宫氏追杀你们吧,原本这件事很简单的,只要你们交出龙珠,我们还能卖一个好给你们,现在不死不休。</br> 可是有不少妖族依附我们宫家,你们是在与幻海大陆一大半的妖作对,且等你嚣张一段时间,日后你们不得好死。”</br> 宫冥昊怒声咒骂道。</br> 闻言,苏婉笑了,冷冽的脸蛋犹如春花绽放。</br> “那我就等着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宫少主,你可要活得久一些哦!还有身为一个少主肚量却这么小,让人瞧不起。</br> 就算你们宫氏一族是幻海大陆四大世家之一又如何,这天下可不是你们宫家的天下,而是天下众生的天下。</br> 人确实分为三六九等,但缺一不可,并不是修为高的人就能主宰一切,不要轻视任何人,你们觉得不值一提的蝼蚁也可以撼动大树。”</br> 苏璃也没有兴致替他解疑,她可不像有些人一样废话很多,为了羞辱别人,炫耀优越感,就废话很多,让对方做一个明白鬼。</br> 往往这个时候很容易被反杀。</br> 胜或者败并没有什么得意的。</br> 这个局早就在宫冥昊去桃归院时就设下了,那个时候他已经中毒了,只要他不动歪心思他就相安无事。</br> 那个香味只是引子,居然敢让她亲他,当时她都想捅死他了,她不会用自己去做诱饵,才不会牺牲自己的色相呢。</br> 司泽认真盯着他道:“我终于看到宫少主你的真身了,原来你黑溜溜的像个碳球似的,这么多条蛟都是黑蛟,一点也不漂亮。”</br> “住口!什么蛟,我们是高贵的蛟龙。”他阴鸷地盯着他说道。</br> 其他宫家的蛟龙也怒瞪他,让他住口,他们容忍不了别人把他们与蛟混为一谈,他们可看不起那些野蛟。</br> 司泽并不怕他,还一本正经地说道:“宫少主,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呢,我明明给你卜过卦,提醒过你,不要动歪心思,要不然有血光之灾。</br> 阿璃也说过的,我算卦很准的,我也是看在你我在阴阳山脉秘境中相谈甚欢的缘故才好心提醒你,可惜你就是不领情,现在报应来了吧!”</br> 说完他还摇了摇头,一副可惜的模样。</br> 宫冥昊懒得理他,不过他朝他骂了一句:“蠢货!”</br> “苏婉,你看,他骂我,帮我收拾他,给他上一下课。”</br> “宫少主,你是想被剥皮呢?还是想被拔鳞片?”</br> 宫冥昊自然是两个都不想,他突然想到之前苏璃就在他面前把他心腹的皮给剥了。</br> 现在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明知道宴煜溪看上的人一定有过人之处,但他还是小看她了,没有把她放在眼里。</br> 他盲目自大,自信过头了,栽得不冤,这笔账以后再算。</br> 他知道他们不会杀他,也不敢杀他,等他回去后,一定不会放过他们。</br> 明明查到苏璃只是医术好而已,没有想到她毒术也了得,是他大意了。</br> 他查不到很正常,苏璃的毒术比医术还好,这个只有二长老清楚,宴煜溪也不知道。</br> 他想错了,苏婉他们并不是不敢杀他,只是没到时候而已,留着他自有用处。</br> 宫冥昊闭着眼睛,不搭理他们,现在他痛心疾首,非常疲倦,很想休息。</br> 宫家的其他人也一样,他们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中的毒,他们现在软绵绵的浑身无力,身上一点灵力也没有了。</br> 苏婉现在终于明白之前苏璃为何说想拔宫冥昊的鳞片,想剥了他的皮了。</br> 看了留影石里面的内容后,她很生气。</br> 她必须做点什么,要不然堵在心口的那口气咽不下去。</br> 苏婉利落地拔了宫冥昊身上的几块鳞片。</br> 宫冥昊忍不住痛呼出声,尾巴甩得厉害,忍不住在地上打滚。</br> 他身上的每一片龙鳞都不是白长的它们坚硬无比,就像铠甲一样护住自己的身体。</br> “我就不剥你的皮了,就算你的皮可以制成高阶的防护法器,我也不稀罕,我嫌脏。”苏婉讥讽道。</br> 谢景尧就静静的站在一旁,他并没有插手,也不说话,让她们自己做主就行。</br> 他知道苏璃对他们用了什么毒,那种毒他也体验过,还是他帮她试过,她改良了几次。</br> 她取的名很直白叫“失灵散”,这种毒不致命,无色无味,会吸食人的灵力,让人浑身无力,使不上劲,犹如废物一样。</br> 修士失去了灵力就像普通人一样,很弱。</br> 大部分的修士都依赖身体里的灵力,这样有隐患。</br> 谢景尧体会过失去灵力的感受,从那之后,他一直很注意,他有时候也自封灵力练剑术。</br> 他发现苏婉也一样,他们两个都很有危机感,还讨论过在没有灵力的时候,怎么出剑比较好,威力比较大。</br> 为此他们还专门创造了一套剑法。</br> 这场战斗对他们来说结束很快,这不代表彻底结束了,后续还会有麻烦。</br> “快要天亮了,剩下的你们善后吧,我去补一下觉。”苏璃道。</br> “阿璃,那你去睡吧,交给我就行了。”</br> “我也觉得有些累,我也去睡一觉,谢兄,你去帮苏婉。”</br> “阿婉,我来就好了,你在一旁看着就行了。”</br> “不用,我们一起。”</br> 空气中隐隐传来血腥味。</br> 谢景尧掏出药粉撒在地上,去除异味,然后把地上还活着动弹不得的蛟龙们捆起来。</br> 他给每一只蛟龙都喂了灵丹。</br> 喂他们吃灵丹是为了控制他们。</br> 有些不怕死,还骂他们,但有些看到苏婉毫不犹豫地就一剑杀了他们的同伴,他们心里就发怵,就怕自己与他们落到一样的下场。</br> 不过看到他们只是拔宫冥昊的鳞片,并没有杀他,他们松了一口气。</br> 懒得听他们乱吠,苏婉警告道:“闭嘴,敢打扰我妹妹睡觉,我割了你们的舌头,扔海里喂鱼。”</br> 随后她就禁了他们的言。</br> 苏婉捆住宫冥昊把他弄晕后就把他塞到灵宠袋里。</br> 宫家的人还剩下十几个没有死。</br> 他们被谢景尧像捆粽子一样捆住,而且谢景尧多少有些强迫症,什么东西都要整齐,这样看他才会觉得舒服。</br> 他们被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br> 做完这些后,他们两个并没有回帐篷。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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