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觉得宫冥昊一定是得罪了她,她才会如此。</br>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大家心里都明白,现在不是杀宫冥昊的时候。</br> 宫冥昊应该也没有打算把他们给杀掉,他只是想要他们手里的东西。</br> 要是他们配合,大家应该会相安无事。</br> 要是他们不配合,宫家的人绝对会下死手,不会对他们留情。</br> 就算知道他们出身大宗门,有靠山又如何,他们是别的大陆的人,根基不在这里。</br> 远水救不了近火,强龙压不过地头蛇。</br> 双方都明白这个道理,不过苏婉并不惧怕这一点。</br> 不撕破脸最好,撕破脸了也没有关系。</br> 修行之路本就凶险,她不会抢别人的东西,不代表别人不会抢她的东西。</br> 她的东西她护定了,要是怕了,让别人得手,她不仅没了脸面,估计以后也过不了重重难关。</br> “宫少主得罪你了?”司泽问道。</br> 苏璃瞥了他一眼,才慢悠悠地说道:“他想抢我的东西,难道我还要和他客气?觉得我狠?还是你怕了?”</br> 司泽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倒不至于,他要是抢我们的东西,我们反杀也没有什么,只是估计我们会被追杀。”</br> “阿璃只是说说而已,尽量不伤到宫少主的命,只是他宫家的人就不用顾忌了,也让他们看一下我们虽然人少,是外地人,但也不是好招惹的。”</br> 苏璃笑了笑,“对,活着比死了痛苦,把他捉了,拔他身上几片麟也不错,说来还是我们现在还是不太强大,要是我们四个的其中一个有渡劫期的修为就更好一些。”</br> 司泽挠了挠头,直言道:“我们两个修为最低,看来是我们俩拖后腿了,谢兄、苏婉,你们能在百岁内成为渡劫修士吗?”biqubao.com</br> “你倒是看得起我们。”谢景尧笑道。</br> 苏婉凝了凝神,“虽说不容易,我们试一试,不过也不能太急。”</br> 司泽看了他们几眼,才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觉得你们行,据古籍记载,在修仙界有人三百来岁就飞升成仙了,那也是花时间最短的。</br> 那位前辈也是剑修,说来苏婉你同他一样拥有剑骨,不过他还比你多了一样就是他有剑心。”</br> 几千年才会出现一个拥有剑骨、剑心、佛骨或者佛心的人。</br> 他们都能称为天选之子了,拥有两种的人更是难见。</br>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修行又不能一步登天。”</br> “是这么说的没有错,但放眼整个修仙界来说二十多岁就修到出窍期修为的修士不超过五个,阿姐和谢景尧就占了两个名额。</br> 宴煜溪六十多岁才修炼到出窍初期,不过他修炼到出窍初期后进阶很快,本来他可以在百岁之前进阶到渡劫的,只是发生了点意外。”</br> “诶呀,宴少主真是厉害,还这么年轻,自从我下山出来历练后,发现周围的人都是天才,我们苍玄宗只算是一个小宗门,都没有人敢称是天才。</br>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在二十多岁就修到了化神修为,不过我也在心里定了一个目标,在三百岁之前修到化神也是可以了,不平庸也不掐尖。</br> 我觉得苏婉和谢兄很有可能在百岁内修到渡劫。”司泽感叹道。</br> 苏婉忍不住说道:“你当天才是烂大街的吗?有些是被人特意捧出来的,真正能称为天才的只有少数人而已。</br> 不过我觉得阿尧比我厉害多了,我有剑骨修行才如此顺利,阿尧只是资质好。”</br> “阿姐就不要妄自菲蒲了,就算是阿姐没有剑骨也会很厉害的,在修仙界资质好的人也不算多,多的是普通人,杂灵根的人,不过拥有好的资质又不能决定一切。”</br> 谢景尧点了点头,“阿璃姑娘说的没错,阿婉谦虚了,拥有好的资质,但意志力不坚定,心境跟不上一切都是白搭。”</br> “你们两个都好谦虚,你们两个本来就很厉害,谢兄可是我最佩服的人,被毁根基的人有很多,但唯有谢兄站起来了,恢复了,他还中了毒呢,天下能有几个人像他这样的。”</br> 他们四个都没有急着赶路,一路走走停停,打探消息。</br> 他们要历练,就要打听哪里有秘境,或者哪里有什么大事发生,他们就去看一下。</br> 还有一件事就是需要寻找灵草替谢景尧治眼睛。</br> 苏婉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就是寻找拥有特殊血脉的人,她想在那群神秘面具人之前找到他们,免得他们遭毒手。</br> “阿璃,在宴家门口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宴少主塞给你一本书,是什么书?”苏婉问道。</br> 宴煜溪不可能无缘无故给苏璃一本书。</br> 当时苏璃也没有看就收起来了,她多少猜到了一些。</br> “对啊,宴少主给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阿璃,拿出来给我们开开眼,莫不是送你什么秘籍?”</br> 苏璃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既然你们想看我就满足你们的好奇心,我这就拿出来给你们开眼,宴煜溪给的东西自然很重要,他不会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br> 苏璃把书从储物戒中拿出来,是一本白皮封面的书,没有书名,也不是很厚。</br> 她刚把书拿出来,司泽就一把抢了过去,他飞快地翻开。</br> “抢什么?真想一脚把你踹飞。”</br> “你怎么学苏婉这么暴力了?刚认识的时候你可不这样。”</br> “你真的拥有讨打的体质,怪不得平时没少被我阿姐用剑拍。”苏璃怼他道。</br> 看他翻开了书,苏婉凑过去一看,就看到上面的字龙飞凤舞,磅礴大气,自有风骨。</br> 都说从一个人写的字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还真是这样。</br> “宴少主字写得不错,人也细致,看他对你多好,一心为你做打算。”司泽夸赞道。</br> 修士很少用笔写字,大多用法术。</br> 这不是一本书,而是宴煜溪写的幻海大陆势力分布图,他还在上面详细地介绍整个幻海大陆,注意事项等,有很多内容。</br> 这些也说明了他去过很多地方。</br> 有了这些他们能避开一些危险,能掌握更多信息。</br> 每一条都很重要,他居然送给了苏璃。</br> “宴少主有心了,看来我们不用去龙山阁买消息了。”</br> 苏婉心里有些复杂,看来内敛的人都是行动派。</br> 辜长药和宴煜溪,谢景尧都是如此,他们话不多,但做的事却很贴心。</br> 反观秦钰霄他嘴就比较甜,会哄人,只会说却不做。</br> 这一比较,高低立见就出来了。</br> “红色标注的是没有人去过的,是比较凶险的地方吧,蓝色的是那些与人族关系恶劣的妖族,这里的每一条信息都很重要,应该花费了宴少主不少时间……”</br> 听到他这么说,谢景尧说道:“这么说来,上面的一些信息可能我们在龙山阁也不一定能买得到,宴少主还……”</br> 谢景尧突然止住了话音。</br> “我们可以改路线了,不去妖族的地盘,但可以去红色标注的地方探一探。”</br> 去危险的地方挑战性比较高。</br> 看她这么说,苏璃和司泽都没有反对。</br> 司泽看完后,苏婉就拿过来研究,她也让谢景尧看,他们好商量接下来的事。</br> 南海域很大,就算他们走几个月都没有走出南海域。</br> 他们也不急着去别的地方。</br> 他们猜测宫家的人不会有那么多的耐心要等上一个月或者几个月才动手。</br> 五天过去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br> “他们要什么时候才动手?会在什么地方?”</br> 苏璃摸了摸头上的鲛人泪,“就这几天了。”</br> 苏婉接着说道:“我猜,他们应该会在海边动手,要是在海里他们占优势。”</br> “那我们去海边吧,天气这么好,去吹海风,晒太阳正好,去捉海鱼吃,多储存一些东西当储备粮,谢兄,苏婉,你们说呢?让团团去抓鱼,阿渊可以抓吗?”</br> “那我们现在就去。”苏婉道。</br> 离开宴家后,苏婉就把团团放出来了,空间虽好,不仅灵气多,吃的东西也很多。</br> 但团团还是喜欢呆在外边,它就窝在苏婉的肩上。</br> 听到有吃的它就高兴,不过它听到司泽说让它去抓鱼,它就想一巴掌拍他。</br> 阿渊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听到他的话都没有反应。</br> 他们四个很快就到了海边。</br> “我们动作快点,要是宫家的人快到时就撤出去,阿璃,他们到哪了?”</br> “在慢慢靠近,不耽误我们抓鱼,阿姐拿着这个就知道宫冥昊在哪里了。”</br> 苏璃把鲛人泪拿给她教她怎么用。</br> 苏婉记住口诀后就试了一下,果然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移动,应该是宫冥昊。</br> “阿璃,你的心思果然巧,他想定位我们的位置,我们也反定位他的位置。”</br> 他们并没有到深海处,只是打算在浅海捡些贝和虾之类的,还有捉一些海鱼。</br> 不过他们运气很好,才到海边就碰到了捕鱼的渔民,就向他们买海产品。</br> 晚上就在海边搭帐篷。</br> 在暗处监视他们的宫家人觉得他们几个很会享受,像是来海边游玩的。</br> 直到第二天深夜的时候,外面才有动静。</br> 他们搭了三个帐篷,晚上,只有苏璃睡觉,他们三个则是打坐修炼。</br> 看到鲛人泪有波动,苏婉睁开眼睛,知道是有人来了,她探出神识,来了至少有五六十个人。</br> 修为至少都在出窍初期。</br> “阿璃,醒醒,他们来了。”苏婉把苏璃摇醒。</br> 苏璃睡得正香,她低声骂道:“扰人美梦,得让他们多吃点苦头才行。”</br> “我知道你们已经醒了,是你们自己出来还是我请你们出来。”</br> 宫冥昊低沉的声音传进他们的耳中。</br> “宫少主来得比我想象中要晚得多,看来宫少主是打算与我们作对了?”苏婉冷声道。</br> 他们四个同时走出帐篷。</br> 今晚的月光很亮,不过就算是没有月光,他们修士在黑暗中也能看清楚。</br> “你说错了,是你们和我们作对,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把龙珠交出来,要不然休怪我不客气。”</br> “龙珠?我们哪里有龙珠?”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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