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br> 阿骨学着萧瑟靠在栏杆上:“若是我们俩在一起,怕是要天天打架。”</br> 萧瑟很认可阿骨这话:“这我倒是相信。”</br> 夜风很好,好到所有雌性都喜欢他都可以,但并不是所有的雌性都能和他成为夫妻。</br> 阿骨就是其中一个不可能,萧瑟相信阿骨,也相信夜风,更相信自己。</br> 不是她自大,而是这么长时间,她和夜风不仅仅是夫妻,也是亲人,家人,唯一。</br> 萧瑟继续她的话题:“你喜欢什么样的雄性?”</br> 阿骨对于这个问题很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你这样问我,我回答不上来,也许在看到那个人时就知道了吧。”</br> 萧瑟脚尖点点:“咱们一号船上的一个都没看中?”</br> “没有。”阿骨在船上住了一个多月,船上每一张面孔她都记得。</br> 并没有她喜欢的雄性,连和她胃口的雄性都没有。</br> 萧瑟用肩膀撞了撞她的肩膀:“要看到那个人才知道?你看脸?”</br> 这一个多月来,天天和阿瑟见面聊天说话,阿骨已经知道一些阿瑟说话的方式。</br> 她微挑眉,唇微微上扬:“那是自然,不好看的我可不要。”</br> “你这样一说,我心中倒是有一个人选,他长的很好看,至少我觉得他长的很好看。”萧瑟想到阿影那张好看的面容,觉得和阿骨特别配。</br> 阿骨见她这笑相,冲夜风那边点了点:“你这样说别的雄性好看,不怕族长生气?”</br> “他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这有什么好气的。”萧瑟用笑容来掩饰她的心虚。</br> 若夜风说别的雌性比自己好,她会吃醋。</br> 所以夜风听到自己这样说别的雄性,吃醋也是正常的事。</br> 阿骨哪里没看出来,她看出来了,但她不揭穿,还顺着她的话问:“那感情好啊,把那个好看的雄性介绍给我呗。”</br> “他在船的最末尾,六十五号船。”萧瑟眺望远方,“若是冰结的很厚,也许他可能会滑雪到这里来看看也说不定。”</br> 阿骨来了兴趣:“听你说过很多次滑雪,我都没玩过,若是这冰结很厚可以下去了,你可以教我滑雪吗?”</br> “当然。”萧瑟满口答应,“不只是你,其他族人都得学。”</br> 看你那一脸兴奋的样子,还以为你对阿影感兴趣,没有想到是对滑雪感兴趣。</br> 哎,也罢,自己又不是红娘,怎么还想着牵线了。</br> 还得他们自己看对眼,才能成就美好伴侣。</br> 这事不能再掺和,一切随缘。</br> 这时,阿块欢快的自船檐跑过来:“阿瑟,酒都已经过滤完了。”</br> 萧瑟朝他点头表示明白:“行,今晚你们可以再喝一坛酒。”</br> “好勒。”阿块又欢快的冲进船檐里不见人。</br> 阿骨吸了一下口水:“别说,那酒还真是美味,今晚咱们再来干一杯?”</br> “行。”萧瑟狡黠一笑,“我教你划拳怎么样?”</br> 阿骨瞧她这笑容,就知阿瑟有新玩法,却高兴的应了:“行,没问题。”</br> 萧瑟心花怒放:“等到可以在冰上行走,把阿茶和阿妖接过来,咱们四个人一起划拳喝酒。”</br> 阿骨对阿妖阿茶也很好奇:“行。”</br> 堆三小只的夜风,看到阿瑟和阿骨说笑的开心,他也笑的温柔,眼神宠溺。</br> 上次阿瑟酿了白酒,成功之后,他试了一下口感,很棒。</br> 阿瑟也说很好,但她说还要再蒸馏一次,蒸馏出来的酒留着治伤口。</br> 那时他没太在意,可等到阿瑟把蒸馏的酒递给他喝了一口,他就喜欢上了这种口感。</br> 冰冷的天里,喝上这么一口辣的酒,暖了全身,真是太快活了。</br> 给巡逻的勇士们喝,那是再好不过。</br> 于是,阿瑟就五五分,一半酒不蒸馏,说度数不高,大家随时都可以喝。</br> 一半酒蒸馏出来,度数太高不能所有人都喝,最主要还是留着急用。</br> 度数低的酒叫米酒,度数高的叫烧刀子。</br> 夜风觉得烧刀子这名字取的很好,烧刀子喝到肚子里,真像有把刀子在肚子里转悠一样的辣。</br> 却特别痛快。</br> 这若不是阿瑟给他喝的,他闻着呛鼻的辣味都不敢喝。</br> 现在想起来,他们以前在野外找到的果子,他觉得他错过了很多。</br> 也许那些果子散出来的奇怪味道,就是在阻止它们被人类吃掉。</br> 想到这里,夜风无奈摇头,好吧,都是他目光短浅,错过许多。</br> 好在有阿瑟,以后他不会再错失那么多好东西。</br> 想着晚上喝酒,夜风浑身燥热,那感觉,真不好说。</br> 很快,三小只雪人堆好了。</br> 夜风端祥几分,很是满意:“阿瑟,三小只堆好了。”</br> 萧瑟刚要转头望过去,一个庞然大物突然一个滑铲过去……</br> 夜风精心堆起来的三小只,被这庞然大物给一坐没了。</br> 小龙鸟:“……”</br> 夜风:“……”</br> 萧瑟:“……”</br> 阿骨也傻眼了:“族长刚才堆的很认真,现在全没了。”</br> 不看不看,现在的族长脸色黑的让她可怕,赶紧别开脑袋。</br> 夜风看着连个底坐都没了的三小只雪人,咬牙切齿:“小龙鸟!”</br> 小龙鸟拼命挣扎着要起来,奈何它的身体太胖,脚下太滑,站了几次都没站起来。</br> 它是不会承认它是害怕的站不起来。</br> 好不容易站起来,俊龙鸟一个滑铲过来,直接把小龙鸟连带着夜风一起给铲倒。</br> 俊龙鸟傻笑着:哎呀,我也摔倒了。</br> 它和小龙鸟在玩踩竹叶,它怕小龙鸟输了生气,就让它赢。</br> 然后它看到小龙鸟滑铲,想着自己若是不滑铲的话,小龙鸟可能会生气,所以它也故意滑铲,还滑到它旁边。biqubao.com</br> 这样小龙鸟就不会生气了。</br> 摔在小龙鸟肚子上的夜风,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撑着小龙鸟的肚子要站起来。</br> “嗷!”</br> 阿恐一个滑铲过来,把刚站起来的夜风又给铲回到小龙鸟肚子上。</br> 夜风:“……”</br> 萧瑟瞧着这一幕惊呆了,随后大笑不止。</br> 不明真相的阿恐也跟着嗷嗷直笑,突的就被阿灰给砸入怀,整个狼都懵了。</br> 夜风再大的气性,在四大只包围下给逗笑了。</br> 忍俊不禁的他,终是笑出了声。</br> “夜风,我来了!”</br> 萧瑟朝夜风扑过来,怕伤着小龙鸟和夜风,她那扑就是投怀送抱。</br> 夜风接住阿瑟,倒在小龙鸟肚子上闹腾着。</br> 刚才还害怕挨骂的小龙鸟,此时开心的像过大年,啾啾啾不停,还用翅膀给他们扫雪,取暖。</br> 阿恐和阿灰挤过来,俊龙鸟又给它们取暖扫雪。</br> 欢乐成一团。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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