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芝喝着稀饭,吃着馒头,美味的让她想躺在地上不起来,真的是太好太好吃了。</br> 还有身上的这衣服,刚才看着对方替自己穿的时候,好像也不是很难。</br> 这个雌性死了,自己也能自己动手穿衣服,根本不需要她来帮自己。</br> 还有这个叫船的地方,她都已经从最上面看到最下面了,有什么人,有什么吃的,这吃的在谁这里,她都知道。</br> 这样,她要是饿了想吃什么东西,直接来吃就可以。</br> 种种一切都可能说明,这个叫阿瑟的雌性可以去死了。</br> 就像在部落里,她看上了某个雄性,另一个雌性也看上了,那她就把对方给骗出山洞杀死就没人和她争了。</br> 没什么难的。</br> 在船上把她杀了,很快就会被族人们发现,所以阿瑟不能死在船上,得把她扔下船。</br> 扔下船最好的地方就是甲板上,但那里太冷了,她不想再回到冰冷的甲板上,她喜欢这里。</br> 吃了三个馒头的阿芝,拿起第四个馒头,东张西望的找寻能把人扔下船的地方。</br> 阿彩喝了一碗稀饭,全身暖洋洋的,舒服的让人直舒展:“这稀饭真的是怎么吃都好吃,天天早上吃都吃不腻。”</br> 她看到阿芝东张西望,也随着她望过来望过去,好奇不已:“你看什么呢?”</br> 阿芝本来不想说的,但想着对方对船上熟悉,便出声了:“这船上应该还有其它地方可以看到外面的水吧?”</br> 不然,住在这里的人,怎么知道外面的水面上有没有活人。</br> 阿彩惊讶对方的聪明,却笑笑的转移话题:“你吃了四个馒头,不能再吃了,不然会撑着肚子。”</br> 阿芝淡淡的撇了一眼阿彩,把嘴里的馒头塞进嘴里,再一手拿一个馒头,左一口右一口。</br> 阿彩怔了一下,突然间就不喜欢这个雌性,脸上的笑容也就淡了一你分:“中午的饭没你的份。”</br> 阿芝听不懂中午,但听到说没有她的份,她眼神冷了下来:“饭就是我们吃的?”</br> “是。”阿彩不喜欢她这掐尖让她难受的感觉,“晚饭也没了。”</br> 阿芝蹙眉盯着阿彩:“你说了算?”</br> “对,我说了算。”阿彩为了证明自己说了算,还把阿炉喊来,“中午和晚上的饭,她没份。”</br> 阿炉连个为什么都不会去问,直接应了:“行,没问题,你说了算。”</br> 船上总共就三百人,都是他认识的熟悉面孔,这一个生面孔,一眼就能认出来。</br> 阿彩那么好的人,她说不给对方吃饭,那定有她不给的道理。</br> 阿芝眉头紧的能夹死蚊子,脸上的戾气丝丝涌现。</br> 看来,眼前这个雌性得尽快扔下船去,她居然不给自己好吃的。</br> 本以为她好骗,没有想到还是个有脾气的。</br> 这样的雌性更该死!</br> 阿芝突然对阿彩笑了:“我们部落和你们部落说的话许多都不一样,我有好多听不明白,但我现在明白了一点。”</br> 阿彩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哪一点?”</br> “这船上你说了算。”阿芝笑的很有感染力,很亲切,“我刚到这里来,许多东西不知道,还要你教我。”</br> 阿彩看着她这亲切的笑容,想想她们部落的规矩,以及一些礼貌用语,以及她们学阿瑟说的那些话,眼前这个雌性不懂也是正常的。</br> 想着自己刚才对阿芝不好的态度,阿彩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因为族长和阿瑟不在,自己和阿那管理这艘船,所以自己就飘了,所以才敢这么说话?</br> 不拿族长和阿瑟来说,就拿阿虐来说,若是阿虐在这里,自己敢这样和阿虐冷脸说话吗?</br> 不敢对吧?</br> 看来,真就是被族人给抬起来,忘了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br> 自我反省的阿彩,又扬起温柔的笑容:“行,你放心吧,这段时间我也没事,我会带着你。”</br> “我们这里还有手工房,还有训练地……”</br> 阿彩带着阿芝先去看了手工房。</br> 说是手工房,不过就是大家围坐在一起做衣服,做鞋子靴子,帽子被子等一切生活用品。</br> 还有舂米磨粉这些事。</br> 分船的时候,族长和阿瑟都考虑到了族人们在船上无所事事要怎么办?</br> 所以,船上有许多事可做,光是舂米磨粉这两件事,就不能停人手。</br> 更别说生活用品的事,那是在有限的日子里,取有尽的材料,就等着在这里做这些事来打发时间。biqubao.com</br> 阿芝对于手工作业一点也不喜欢,脸上还带着一点不耐烦。</br> 特别是在看到雌性们你一言我一语在那里说笑做事时,她是鄙视的。</br> 她都不知道,这些没有食物吃的雌性,是怎么笑得出来?</br> 阿彩见她这种不屑的笑容,心中对她印象再次扣了两分:“以后你也要到这里来做手工活。”</br> 阿芝惊愕的看着阿彩:“我也要来?”</br> “当然。”阿彩盯着脸上有了怒意的阿芝,“在船上,你整天都有空,不可能一天到晚的睡,空闲的时候就得来这里做手工活。”</br> 她们做手工活没有强制性,但大家都自觉的会来做。</br> 连族长和阿瑟都做事,你想一天到晚的睡和玩,美得吧你。</br> 阿祖和花岁祭司是整个部落最让族人尊敬的人,他们都会在聊天说笑空闲时搓麻绳,做扫帚,编箩筐等等一些力所能及的事。</br> 怎么就你不能?</br> 阿芝心中想要杀了阿彩的心越来越强烈,一息间都不想等,更等不到明天,想现在就把对方给扔下船。</br> 太恼人,太气愤了,她在自己部落里都没做过事,凭什么要让她在这里做事?</br> 还是那些看着都没有食物吃的事,若是真要让她做,她会选择做吃的。</br> 但这里太温和了,暖和的她连做吃的都不想动,只想着吃。</br> 阿芝看着阿彩,笑的很亲切:“嗯,好,都听你的,这船好大,还需要带我去哪里看看吗。”</br> 阿彩不喜欢她这个笑容,拒绝了她:“这样就可以,不用再看了。”</br> 阿芝心中咬牙切齿,脸上却带着笑:“哦,原来你只管这些,那行,我去找刚才那个雄性带我去别的地方看看。”</br> 阿彩目光陡然一冷:“那还是我带你去看看吧。”</br> 阿芝勾唇一笑:“真的吗,我可太喜欢你了,那就去看看吧。”</br> 看吧,上勾了,就说她好骗,只透了这句话,她就慌了。</br> 死去吧,坏蛋!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本文链接:https://www.picdg.com/150_150407/6896751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