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恍然:“啊原来如此,麻烦白师兄,再来一碗!”</br> “好嘞。”</br> 吴大官人接住对方抛过来的碗,盛满后随手一扔,稳稳落在对方手中,一滴汤都没洒出来。</br> “白师兄对灵能的控制当真是出神入化,炉火纯青!”</br> 吴北良摆摆手:“孙师弟谬赞,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罢了。”</br> “白师兄过谦了。”</br> 怎么这帮家伙还不中招啊,是毒蘑菇放少了吗…吴北良心急如焚,快演不下去了。</br> “嘎嘎——”</br>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br> 众人循声望去。</br> 发出奇怪叫声的是王潇。</br> 吴北良松了口气:毒蘑菇终于发挥作用了,太不容易了!</br> 一名弟子好奇道:“王师兄,你为何学鸭子叫啊?”</br> 王潇鄙夷地白了对方一眼:“愚蠢的猪仔,你是不是瞎啊?我就是鸭子,嘎,嘎嘎!”</br> 另外那俩跟王潇一起来的弟子异口同声地说:“嘎,我也是鸭子,我们都是鸭子,鸭子万岁!”</br> 众人:“……”</br> 吴北良明知故问:“好好的,王师兄他们怎么变成这样了?”</br> 有人附和他道:“对啊,王师兄他们为何说自己是鸭子啊?”</br> 这时,又有一人突然站了起来。</br> 他双腿并拢,双臂举高,脑袋倾斜。</br> 另一名弟子走过去抱着他往上爬,一边爬一边发出‘嗷呜’的声音。</br> 吴北良忍着笑意问:“洛师弟,你在做什么啊?”</br> 那弟子‘嗷呜’一声说:“我是老虎,我在爬树!”</br> 那歪头的太阳神山高手说:“是的,老虎在爬我,我是一颗歪脖子榕树。”</br> 有人看出情况不对,神色凝重道:“他们好像产生了幻觉。”</br> “不错,他们中毒了!”</br> “好好的,他们怎么会中毒呢?”</br> “莫非,是白师兄炖的妖兽蘑菇羹有毒?”</br> 那几个还没有出现症状的人齐刷刷看向吴北良。</br> 吴大官人目露杀机地瞪着他们:“看什么看?你们这些臭水沟里的老鼠,再看我一爪子挠死你们,喵呜!”</br> 他双手成爪,冲着几人哈气。</br> “白师弟没喝妖兽蘑菇羹,却也中了毒,产生了幻觉,看来,妖兽蘑菇羹没有毒,那是什么原因导致大家中毒呢?”</br> 貌美如花的蓝眼白肤美女白洁莹蹲在地上:“别问我,我是蘑菇,什么都不知道。”</br> 很快,所有人都中招了。</br> 吴北良嘿嘿一笑,取出钟乳石一人一下,把所有人打晕,拿走了他们的储物法宝和兵器。</br> 一直躲在暗处看戏的圣女景蜜显出身形,竖起大拇指赞道:“无良哥哥,你演的真好,若我不知道真相,定会被你骗过去。东西都到手了,我们走吧。”</br> 吴北良摇摇头:“不能走,正所谓演戏演全套。我若这时候走了,等蘑菇的毒性散去,他们定会猜到是我拿走了他们的东西。”</br> “你现在是白宇凡的模样,就算他们猜到是你,也只会想要把白宇凡大卸八块,这跟你吴北良又有什么关系呢?”</br> 吴北良咳嗽一声:“太阳神山前神女孙岚幽知道我杀了白宇凡,并可以变成他的模样。”</br> 圣女眨了眨美眸,语气幽怨:“无良哥哥,你可真是个大色迷啊,居然被孙岚幽迷了心智,什么都跟她坦白,我对你太失望了!”m.biqubao.com</br> 吴北良哭笑不得:“什么跟什么啊,我假扮白宇凡恰好遇到孙岚幽,结果被拆穿了,仅此而已。”</br>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些的太阳神山的人都杀了!”</br> 吴北良摸了摸鼻尖儿:“你现在把他们都杀了,他们稀里糊涂,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这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看他们发现全部身家不翼而飞无能狂怒有意思。”</br>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无良哥哥,你这样做太残忍了,太无耻了……我喜欢!”</br> 吴北良:“……”</br> 为了让太阳神山的高手们快些清醒,吴北良给他们每人喝了一点儿冰莲神液。</br> 果不其然,不到半炷香时间,王潇三人率先恢复正常。</br> “咦?我的剑呢?我的剑不见了!”</br> “我的碧霄也不见了!啊!我的储物戒指也没了,谁干的?”</br> “我腰带呢?谁这么丧心病狂啊,连腰带都偷,太不是东西了!”</br> 慢慢的,其它人也清醒过来。</br> “是哪个天杀的偷走了我们的宝贝啊,太过分了!”</br> “要是让我知道谁干的,我定要将他大卸八块,挫骨扬灰!”</br> “太不要脸了,连我的肚兜都摘,定然是个无耻色胚!”</br> 吴北良咳嗽一声分析道:“咱们太阳神山的弟子都在这里,都被偷走了兵器和全部身家,贼要么是太阴圣境的人,要么是掌鸣山中的存在!”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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