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志,嘴巴放干净点,这里是莞城,是有法制的地方,请你对女性尊敬一点。”</br> 说话的是个男人,声音不怒自威,听起来官气儿十足。</br> “艹!”骂声又起:“老家伙,头发都他妈的没了,还搂着这个骚货不放,你那玩意还能用吗?”</br> 这时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女人那个地方能开酒瓶,这老东西的就算能用,估摸着放里面,就得被夹断了。”</br> “哈哈哈……”</br> 一阵轰然的笑声响起。</br> 那个老男人有些恼羞成怒:“成何体统,一群没有素质的流氓,打电话报警,把他们都抓起来。”</br> “艹尼玛的。”一听要打电话报警,一个家伙就急了:“你报警,在警察来之前,老子先弄死你。”</br> “几位老板!”庭姐终于说话了:“大家都消消气,到这来了,就是为了玩,为了开心的对不对?”</br> 周安东带着人走过去,到了包厢门口,王文田和另外三名保镖,错身站在了周安东前面,防止意外发生。</br> 董伟鑫挺了挺胸,昂着头站在了周安东身边,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br> 周安东歪头看了董伟鑫一眼,寻思着这小子吃错了什么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难道是里面哪个男人,把这小子女朋友抢走了?</br> 周安东笑了笑,看向包房内,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br> 一个长得葫芦娃里面蛇精的女人,坐在一个秃顶的男人身边,脸上带着高傲的神情。</br> 不用说,这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水蛇,他刚才已经在庭姐嘴里,知道了这女人的绝活。</br> 另外,水蛇身边还站着两个男人,穿着牛仔裤,花衬衫,长头发,脸上挂着墨镜,看起来很是骚包。</br> 对面站着五个男人,应该就是非要点水蛇的那伙人,听他们说话的口音,应该是东北人。</br> “庭姐,咱东泰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闹事的地方。”大名鼎鼎的水蛇姐说话了:“他们想看我表演,我就给他们表演吗?他们有钱,老娘我也不缺钱。”</br> “就是!”一个花衬衫冷笑一声:“你们把蛇姐当成什么了,想看她表演就得给你们表演?”</br> “把他当成什么?”一个剃着光头的家伙冷笑一声:“不就是个婊子吗?怎么着,在这里卖笔,还要立个牌坊?”</br> “放屁!”另一个花衬衫怒骂道:“把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什么婊子,蛇姐在这上班,那叫表演,那叫高级女公关,女顾问,跟一般的女人能一样吗?”</br> “哈!”又一个家伙笑了起来:“你他妈的又是哪根葱?”</br> 花衬衫冷哼一声:“我们是蛇姐的保镖。”</br> 他的话一出,对面五个人都愣住了,接着一阵狂笑。</br> “真他妈的开了眼了,一个卖笔的,居然还请保镖。”</br> 王文田一直在盯着里面那五个东北人看,听着他们的话,看着他的肢体动作,眉头越皱越紧,他总感觉这几个人有些熟悉。</br> “你们都给我闭嘴。”</br> 庭姐怒了,水蛇在东泰很火,可以说是东泰的招牌,是老板亲手捧起来的,这也让这个女人飘得很。</br> “咱是做生意的,来了就是客。再说,客人想看你表演,那是给你面子,你可以拒绝,但你不能蹬鼻子上脸。”</br> 水蛇脸色一变,自从她火了之后,庭姐对她一直都客客气气,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她。</br> “还是这位美女会说话。”站在前面的那个东北人点点头:“老子想看你表演,那是给你面子。今天你最好给老子我演,要是不演,我让你永远也演不了。”</br> 这时,王文田眼神一凝,身体想周安东靠近了半步,然后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br> 周安东眉毛一挑:“你确定?”</br> 王文田点头,声音压得很低:“错不了,就是他,想要烧了第一家酒吧的那个家伙,叫齐洪海,京城警方正在通缉他。”</br> 齐洪海要烧第一家酒吧那天晚上,虽然当时有灯,但因为下雪,视线并不好,所以周安东也没看清齐洪海这些人的模样。</br> 王文田不一样,他是军人,而且还是侦察兵出身,经过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br> 当时的那种天气情况,对普通人来说,影响很大,对他却不大。</br> 因为他能在这几个家伙的声音和肢体动作中,判断出他们的身份。</br> “有点意思了。”</br> 周安东看向齐洪海,这个家伙还真是亡命徒,被通缉呢,还敢在这里惹事。</br> 人都是对没见过的东西感到好奇,所以水蛇姐在莞城一带特别火。</br> 谁要是能见到水蛇姐表演,那绝对是大饱眼福。</br> 据说水蛇每天晚上光收小费,那都得收上几万十几万。</br> 齐洪海本身就是搞夜场的,对这样的有特殊能力的女人,是真的好奇。</br> 所以他准备的二十万,就是要看看水蛇的表演,如果真有传说那么厉害,就把这女人搞到吉省去。</br> 他来了之后,正是那位陈经理接待的,告诉他,水蛇来了例假,请假没有上班。</br> 齐洪海也没想惹事,既然人家不在,兄弟们也都憋了挺长时间,既然都到这了,那就好好玩玩吧。</br> 然后就要了十个小姐,在齐洪海看来,真的是个顶个漂亮,一点不比香江电影明星差,跟自己场子里的花魁差不多。</br> 他也没挑,全都留了下来,一人两个。</br> 喝得差不多的时候,一群人就在包厢里来了场动作大战。</br> 完事之后,齐洪海又想到了水蛇,想着那地方怎么能开酒瓶,怎么能抽烟呢?</br> 然后很是随意的问身边的女人:“你们谁跟水蛇一样,会抽烟。”</br> 没想到,十个女人全都说会抽烟。</br> 接着,就给他表演了一遍,这让齐洪海大开眼界,原来女人还真的这么神奇。</br> 然后他又问谁会开啤酒,这一下,这些女人不会了。</br> 齐洪海很是遗憾,不知是水蛇怎么开酒瓶的。</br> 这时候有个女人说了,那还不简单,蛇姐在别的包房里面上班呢。</br> 今晚可能包场了,没法过来,不行,你们明天再来呗。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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