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位的保鏢,还没反应过来呢,车窗砰的一声,被砸碎,一支双管猎枪,在车外伸进来。
“下车!”声音压抑有些沙哑,听了让人有点不舒服。
保鏢打开车门,慢慢举起双手,然后下了车。他很想看清面前这个人的模样,但穿着雨衣,宽大的雨帽遮住了整张脸,他根本就看不清。
“兄弟,想要什么你就说,我们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
“我们想要的你给不了。”对方说完,抬起枪托,重重砸在了保鏢的脑袋上。
“砰!”这个傢伙的脑袋,血光迸射,哼都没哼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你也躺下歇一会吧。”
另一边传来轻笑声,紧接着开车的保鏢一声惨叫,满脸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你……你们想干什么?”
龚旭已经嚇傻了,再也没有了,拍卖会时对周安东的囂张。
“找你聊聊天儿!”
沙哑的声音响起,后面的车门被打开,一直大手伸进来,抓着龚旭的头发,把他拖出车外。
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溼了龚旭的衣服,他猛地打了个冷颤,脸刷的一下变得苍白。
“几……几位大哥!”龚旭趴在地上,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们想要钱,我给你们,十万,二十万,不,五十万。够不够?不够,给你们一百万。”
“我们不要钱,只要你身上的一件儿东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给。”
一个戏謔的声音在另一边传来,然后就听到啪啪的,踩在水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给,只要我有的就给你们。”
“这么大方啊!”戏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我就怕你舍不得啊。”
“不……不会!”也不知道是嚇的还是冻的,龚旭的牙齿嘎达嘎达的,一个劲儿打架,“你要什么,我给你!”
“你答应了,就不能后悔。”又一个人走了过来,手裏还拿着一把闪着寒芒的匕首。
龚旭猛摇头:“不后悔,我肯定不会后悔。”
“好!”沙哑的声音响起,“既然你不后悔,那我们就自己动手拿了。”
“拿,拿,你们拿。”龚旭想要站起身,被两个人按在了地上,紧接着就被人扒掉了裤子。
“你们要干什么?要干什么?”龚旭终於意识到不对了,开始拼命的挣扎。
“嘿嘿嘿……”戏謔的声音响起,“想反悔呀,来不及了。”
“別乱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这兄弟,敲猪(阉割)的手艺是祖传的,从来都没有失过手,保证不会让你流太多的血,也不会让你感觉到太疼。
但是你要乱动,他手一哆嗦,没有找准地方。不但会很疼,而且还会大出血,那可是要命的。”
“乖!”戏謔的声音响起,“忍忍,一下就好,很快的。”
“不要,不要……”龚旭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差点被他挣脱,这时又有两个人来了,按住了龚旭的双腿。.biquge
“救命,救命啊……”龚旭动弹不了,只能拼命的喊救命。但在这样的雨夜,在这荒郊野外,哪裏会有人。
“动手吧!”沙哑的声音说道。
龚旭就感觉到,自己的弟弟被人抓住了,然后就是一凉,有一丝刺痛,好像是有东西离他而去了。
“好了!”动手的那个傢伙,看了看手裏的东西,然后隨手扔到了路边沟裏,“老五老六,卸了他的腿。”
“好嘞!”
按着龚旭两条腿的傢伙,起身跑到麪包车上,然后一人抱下一块大石头,回来之后,举起来狠狠砸在了龚旭的膝盖上。
“砰!”
“砰!”
两声沉闷的声响过后,鲜血飞溅。
“嗷!”龚旭一声淒厉的嚎叫,双眼猛地向上一翻,然后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沙哑的声音说道:“把他抬上车,给他上点药,包扎一下,別死了。”
几个人把龚旭抬上车,然后一通忙活,上上下下,给龚旭上了药,又包扎好,然后转身上了麪包车,疾驰而去。
过了一会,两名保鏢醒了,摇摇晃晃站起身,捂着疼痛欲裂的脑袋,一时间没想起发生了什么事儿。
好一会,才脸色一变:“龚少!”
两人同时扭头,看向车裏。
只见龚旭躺在后面,双腿诡异的扭曲着,血滴滴答答的在往下流。
然后,两人目光慢慢上移,瞳孔急剧收缩,脑袋嗡的一声。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把龚少送医院。”
两个傢伙急忙上了车,启动车子,掉头就往盘河市开。
奉京,龚济民接到秦长治电话,差点被气得吐血。
处心积虑,付出了那么多利益,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只要一想到周安东,就恨得他咬牙切齿。
晚上回家之后,饭都没喫,把自己关在书房,一颗接一颗的抽菸。
“叮铃……”
突然间,书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把正在想事情的龚济民嚇了一跳,伸手拿起电话。
“我是龚济民……什么?”
龚济民猛然站起身,脑袋嗡的一声,身体晃了晃:“他在哪?我马上过去。”
说完啪的一声掛断电话,踉蹌着脚步往外跑,刚跑出书房,双腿一软,扑通摔倒在地上。
他老婆魏淑敏正在看电视,见到龚济民慌慌张张的在书房跑出来,还摔了一跤,知道出大事了,急忙过去把龚济民扶起来。
“老龚,怎么了?”
“小旭,小旭出事了,快,快,去盘河市。”
“啊?”魏淑敏一听,也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出出出什么事儿了?”
龚济民勉强爬起来,扶着墙,喘了好几口气,然后迈着颤抖的双腿往外走。
“被打断了双腿,可能保不住了。还有,还有……”
龚济民不敢往下说了,他怕啊,他真怕:“快,快点,去盘河。”
魏淑敏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还有什么?快点说,你想急死我?”
魏淑敏爬起来,也顾不上换衣服了,跟着龚济民就往外走。
“我也不太清楚,到了你就知道了。”
龚济民不想承认,但想想电话裏说的,他就感到绝望。
本文链接:https://www.picdg.com/137_137004/5102332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