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出来,周安东说道:“走吧!”
“等等!”邓长利说道:“东西要不要现在拿出来?”
周安东立刻就明白邓长利的意思了,要把录像带交给冯兴平,这样会打乱他们阵脚,把触手缩回去,但这是治標不治本。
这颗炸弹是给秦长治留着的,要是直接交到冯兴平手上,威力会减少一半。最重要的是,秦长治留在江州一天,祸患就不会消除,像今天这样的事情隨时都会发生。
“还不是时候!”周安东唸叨了一句,迈步就走。
“厂长!”
“厂长!”
“周厂长!”
黑压压的人羣,慢慢的跟在周安东身后,这其中还有不少进货的司机,而姚军他们就在人羣中活动开了。
小李快跑几步,首先来到车旁,打开车门。
周安东停住脚步,真诚实意的给大家鞠了一躬:“谢谢大家的厚爱,都散了吧。”说完就上了车。
邓长利看了看时间:“冯主任,我很忙,就先回去了。如果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配合的,再通知我。”
邓长利没有再看冯兴平一眼,带着张洋离开了。
冯兴平冷笑一声,转身又进了厂部,然后来到财务科,见到正在查账的几个人问道:“怎么样?”
一个人说道:“暂时看没有问题。”
冯兴平哼了一声:“查,仔仔细细的查,我就不信没有问题。”
佟怀宇一直在默默的看着,这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跟周安东近距离的接触,也是真真正正的从正面碰撞。篳趣阁
虽说在这一场较量中,他只是旁观者,但他也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周安东的可怕。从一开始,他们就被牵着鼻子走,最后更是被拿捏的死死的,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距离酒厂不远的一处休闲广场,一羣老头,三一羣五一伙的在围观下棋。
牛洪义揹着手走了过去,一个胖老头见到他,玩笑的说道:“牛师傅,怎么看你垂头丧气的,难道牛嫂子跟谁家小伙子跑了?”
牛洪义嘆口气:“比我家老太婆跟小伙子跑了还严重。”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过来,一个老头问道:“怎么回事?快点说说。”
牛洪义说道:“我们厂长被撤职了。”
“啊?”又一个老头问道:“周安东?”
牛洪义点点头:“我们厂就一个厂长,不是周安东能是谁。”
这一次连那些正在棋盘上廝杀正烈的老头也坐不住了,全都把棋盘一推,围了过来。
“牛师傅,到底怎么回事?”
江州酒厂,在这半年多的时间裏,已经成爲了江州老百姓的骄傲。尤其是周安东力挽狂澜,扶大厦於將倾的事蹟,一时间成爲了美谈,可谓是家喻户晓,他的名字更是如雷贯耳。
现在突然听到周安东被撤职,好奇之外,更多的是震惊。这样一位年轻又能力出众的厂长,怎么就给撤职了?不要说酒厂职工了,就是他们这些人知道了,都有点难以接受。
牛洪义又嘆了口气:“今天酒厂来了几个省裏的大领导,带头叫冯兴平。就因爲我们厂长说了两句话,把他得罪了,然后就把厂长撤了职,还被带走了调查。”
“啥?”一羣老头儿义愤填膺的说道:“因爲说了两句得罪他的话,就把周安东的厂长给撤了?”
“对啊!”牛洪义说道:“要不然我怎么这么生气呢?”
胖老头说道:“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牛洪义说道:“一个个囂张的不得了,派头可足了,我们组织人欢迎,他们却不高兴,有个叫康桐的年轻人,还把我们厂吹喇叭的给打了。”
“真不像话!”一个老头说道:“难道市裏领导就没有啥说法吗?”
“有啥说法?”牛洪义无奈的说道:“那个叫冯兴平的,可是省裏的大领导,胳膊能拧得过大腿?”
“你说得也是!”胖老头点点头。
牛洪义说道:“我听车间主任说,冯兴平下来,其实就是故意来找茬的。就算我们厂长不得罪他,也会被他找什么理由给撤职,然后安排自己人当厂长。”
说到这,牛洪义一脸的愤怒:“当初厂子都快黄了,我们全厂职工,饿肚子的时候没人管。现在酒厂赚钱了,就成了香餑餑,他们就像一羣闻到了肉味儿狗,跑过来抢。
我们厂长,费了多大的心血才把酒厂搞起来,头发那是哗哗的掉。本来以爲,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可现在他们把厂长给赶走了,你们说,酒厂到了他们手裏还能有好?”
一名留着一缕山羊胡的老头说道:“你们职工就没想想办法?”
“想了!”牛洪义说道:“我们全厂职工到厂裏抗议,但是没用,还是那句话,胳臂拧不过大腿。不过我想好了,要写举报信,举报那个冯兴平。”
“这个办法好!”胖老头一拍大腿,“就举报他。”
山羊胡老头说道:“我们也写举报信举报他。”
“我们都写!”另一个老头说道:“我们江州,好不容易出了个明星企业,那些王八蛋还想搞垮,举报他们。”
一羣老头义愤填膺的说着,爲周安东打抱不平。
蒸馏车间的向辉正在打电话:“强子,能不能出来?”
强子说道:“在加班!”
向辉不耐烦的说道:“我知道你在加班,就问你,能不能出来。”
“干什么?”强子说道:“有啥事就说。”
向辉说道:“请你喝酒!”
强子毫不犹豫的说道:“在哪?”
向辉说道:“老地方,把猴子他们带过来,我心情不好,大家一起喝点。”
“行!”强子说道:“我们马上就过去。”
大众小喫部,向辉到了的时候,强子和猴子还有另外两个青年已经在等着他了。
“这么快?”向辉坐了下来。
猴子笑着说道:“你小子请喫饭,可不容易,我们当然要积极点。”
向辉问道:“点菜没有?”
“点了!”强子点点头,弯腰在脚边的啤酒箱裏,拿出一瓶啤酒:“哥几个有一段时间没聚了,先来一瓶润润嗓子。”
向辉拿起啤酒,用牙咬开瓶盖:“走一个!”
“叮!”
几个人举起酒瓶撞了一下,向辉咕嚕咕嚕的,一口气喝了半瓶。
强子问道:“咋回事啊,心情不好,跟弟妹吵架了?”
“唉!”
向辉说道:“我们厂长被撤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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