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帝国駙马,一位三品大员,竟然想要留在土匪窝子里当土匪。
李清照绞尽脑也想不通,苏牧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两人正在说话间,外面传来人语声。
苏牧隔窗去,却见外面来的是个人,他微微皱了下眉。
李清照看眼中,不回头向外面去。
只见人一袭红衫,敞开脯,出一片绿纱抹,头上著黄灿灿的釵头,两鬢各一个金发卡,颊间浓搽生晕,桃红纱腰,上面镶著一刻金纽扣。
人年纪不轻,容貌却是不凡,但最令李清照容是人腰间別著柄短刀,说话间眉横杀气,目凶。
声问道:“是......?”
“不认识。”苏牧摇了摇头,“我出去看看。”
说罢迈步走了出去。
人正在与刘大锤、王坦说话,见苏牧推门走出,举眉过来
却见此人披头散发,將三分脸遮住,目摄人心魄,绝非易于之辈。
李兴说他会来事,杀敌够勇武,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想来不假。
苏牧出门了人一眼,转关上屋门,再回过时,目便已恢復如常。
他来到柵栏前,想开口询问,却又发现自己不认识这个人,贸然开口必然会出破绽。
思及此,他將目落在了王坦和刘大锤上。
王坦道:“夫人三当家嘱托,来给哥哥送服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兴的妻子薛红鸞。
在山寨里没有排位,但在山寨里说话多也些管用。
这并不是依仗李兴,而是本来就武艺极高,且又对兄弟们比较讲义气,贏得了不人尊重。
李兴是个獷的汉子,薛红鸞却不同,心思更细腻,有帮衬著,才使得李兴在山寨里的威远远超过其他头领。
苏牧闻言立刻明白了,他一抱拳:“武松见过嫂嫂。”
薛红鸞点了下头,“武家兄弟,我家那口子说你服染了跡,让我给你拿两服来。”
说著將手里提著的包裹递出。
苏牧接到手中,客气道:“多谢嫂嫂。”
“武兄弟不必客气。”薛红鸞探头往里面了一眼,咯咯一笑,打趣道:“莫非李小姐还没起来,不方便请我进去?”
苏牧抬拳遮,干咳一声,尷尬道:“嫂嫂请里面坐。”
薛红鸞毫没到陌生,抬脚便走了进去。
苏牧看了刘大锤和王坦一眼,而后跟了进去。
他刚屋门,便听薛红鸞惊讶一声道:“哎哟——,好俊的小娘子,弟妹可是李知县家的小姐?”
苏牧愕然一怔,这特么是何方妖孽?
李清照抬头向站在门口的苏牧投去求助目。
苏牧轻轻摇了摇头,介绍道:“这位是李兴哥哥的妻子,嫂嫂便好。”
“嫂,嫂嫂,好。”
李清照低著头嚶嚶出声。
薛红鸞挨著李清照坐下,拉著的手,说道:“弟妹不必拘谨,寨子里人,今后你我要多些亲近才是。”
说著抬头向苏牧,笑问:“武兄弟不去换,是怕我吃了不?”
苏牧角轻轻扯了下,说道:“清照陪嫂嫂说会儿话,为夫去就来。”
李清照是一刻都不想苏牧离开自己的视线,眼前这个人,故意將苏牧支走,肯定是打了什么主意,一时间目哀,却又不敢说出让苏牧留下的话。
著苏牧离开,缓缓低下头,默不作声。
薛红鸞看苏牧退走,说道:“嫂嫂知道李小姐是知县千金,大家闺秀,未必看得上我们山寨的汉子。不过呢,既然生米都煮了饭,李小姐不如就此认了,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原来是来当说客的!
李清照脑中急转片刻,微微頷首:“我不是不喜欢他,只是家父乃是朝廷员,若被人得知我嫁给了土匪,家父肯定会被朝廷治罪的。”
说罢,又急忙解释:“嫂嫂不要误会,我没有看不起山寨的意思。”
薛红鸞倒是没在意,面微微惊讶,了门帘后面的人影一眼。
不是不喜欢,那就是喜欢了?
这个武松到底有何本领,竟只用了一晚,便让知县小姐如此服帖了。
思及此,对著李清照仔细打量几眼,咯咯笑道:“弟妹莫非会到了武家兄弟的好,喜欢上他了?”
被这样打量询问,李清照脸上顿时红如火烧,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著头皮頷了下首。
“哦。”薛红鸞目在李清照上四下扫视著,抿笑了笑,“你我都是人,喜欢臭男人有什么好害的。”
李清照愤难当,想著將这个人应付过去,再找苏牧算账,于是又点了下头。
都怪这个坏人,非要留下,还要人家装作与他同了房。
其实很清楚,这哪里能怪苏牧,无非是被得无地自容,想找个出气筒罢了。
“弟妹无需太过担心,朝廷如今正为北方的事焦头烂额,哪里有心思管梁山如何,令尊不会有事的。”薛红鸞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站起道:“嫂嫂不耽误你们小两口的好事了,弟妹若觉得闷,可以空去我那坐坐。”
李清照闻言终于松了口气,但脚上有伤,不方便起相送,于是对著外面的苏牧道:“武,武郎,送一下嫂嫂。”
苏牧闻言拉开门帘,客气道:“嫂嫂慢走。”
薛红鸞见苏牧换上整洁服后,显得顺眼了不,抿道:“武兄弟若束起头发,定是一个男子也说不定。”
“嫂嫂过誉了。”
苏牧尷尬道。
薛红鸞回头看了李清照一眼,对著苏牧小声道:“对待人,就该多让沾沾雨,到时你赶都不会走。”
说罢走出屋门,往外面走去。
苏牧:“......”
这个人!
李清照竖耳听到,脸惨红,恨恨地看向苏牧,角抖不停。
“这可不怪我!”
苏牧小声说了句,急忙离开这是非之地,去送薛红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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