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祁头领。”
嘍啰见祁冷月来了急忙抱拳见礼。
祁冷月点点头,吩咐后的同伴:“去把硫磺给送进去。”
同伴走上前,开房门,將手里拎著的三个纸包递给了苏牧。
苏牧东西接到手,看了祁冷月一眼,直接关门。
祁冷月代几句带人离开。
苏牧將三个纸包打开,摊在桌子上,仔细思忖起来。
三个纸包,每个重量不过两斤,但以他的经验,觉得最多配出三斤黑火药。
没有称量工,就只能凭觉进行配比了。
这个把握他还是有的。
但在此之前,这些东西,需要磨细一点。
他在低头看著脚下石砖铺的地面,出腰间的剑,选了两块平整的挖出,用石砖將三种原材料磨细几分,开始进行配比。
待配比完后,开始制作引信。
如此一来纸包就有了用途。
苏牧將黄纸撕出几小块,在手中轻轻,很快黄纸变的绵绵了。
他心中一喜,急忙將化的黄纸平铺在桌上,用手著配好黑火药,一点点放在纸上,隨后轻轻卷了起来。
没有黏连的浆糊,他并不急,白经武既然不杀他,肯定不会不给吃的,只要有米粒就不会愁没有浆糊。
他將做好的几引信暂时放到了一边。
接下来要用余下的黄纸卷纸筒。
此时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下来。
两名嘍啰端著饭菜来到门前,敲响了房门。
苏牧收拾一番,打开了屋门。
“吃饭。”
嘍啰將装了饭菜的碗塞给苏牧,转就走。
苏牧將门一关,走到桌前將碗放下,隨后起一粒米了几下,开始黏连引信和纸管。
做完这一切还不够。
他又在挖砖的地方挖出一些土。
將米饭和土混合泥状给纸筒堵口。
用米土混合堵住纸筒一头实,接著就是装填火药。
苏牧每装进去一些火药,便用筷子头实一下,如此数次纸筒里的火药有了一多半。
他心中一喜,拿起一引信放在纸筒中间,继续小心装填火药,待到火药即將装满纸筒,开始用米土混合堵住上面的口。
如此一个手腕,掌长的雷管便制作完了。
但他手中的纸只有这么多,著桌上的黑火药,他犯了难。
苏牧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想著要不要明天让祁冷月给送些纸来。
很快他摇了摇头。
不行,今晚必须做好这一切,明天不一定有命做了。
他隔窗了外面,忽然灵机一,手了窗户上的纸。
这不是纸吗?
苏牧发现这间屋子的窗纸有两层,里面一层是普通纸,外面一层是油纸。
他一时间激的心里怦怦直跳。
保命的东西终于有著落了。
他飞快揭下里层的窗纸,在桌上裁纸条,依照前面的方法,陆续又制作出五枚雷管。
当他做完这一切时,外面已传来鸣。
他来不及多想,將六枚雷管束缚在腰间,躺在床上准备和而睡。
“三娘现在怎么样了?”
苏牧刚躺下,就又坐了起来。
他担心起了仇三娘的安危。
两人虽住在一个院子里,房间却离得很远,仇三娘那边即便发生什么,苏牧也很难知道。
苏牧暗暗一咬牙,必须尽快。
如此想著,他再无睡意,推开房门来到院子里,却见东边的天上已经泛起鱼肚白。
院门口四五名嘍啰闻声了过来。
嘍啰取笑道:
“一夜没睡,不会是嚇的睡不著了吧!”
“看他像不像个疯子?蓬头垢面的。”
苏牧没有理会,他知道院子里这五个人,只是负责监视他和仇三娘的,院子外面肯定是重兵把守。
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能轻易出手。
就在此时,远仇三娘的房门也推开了,也是一夜没睡,坚持到鸣,听到外面的说话声,才推门出来。
白家父子还没有与他们撕破脸,虽限制了他们的自由,却没有限制他们在院子里走。
这给两人接创造了条件。
院子不小,单正房就有十余间,苏牧住在最东边,仇三娘住在最西边。
正房前面有一条贯通的走廊,东西两侧还有数间耳房。
两人相视一笑,往走廊中间走来。
很快两人一人靠著一柱子,相对坐在了石头垒起栏台上。
一名嘍啰看了两人一眼,碎碎叨叨道:“这大冷天的,真是不嫌凉。”
苏牧淡淡一笑,角张合了一下,“要不要我带你离开这里?”
他的声音很小,小到仇三娘离的如此近,也只是听到了个大概。
轻轻頷了下首,学著苏牧的样子,张了张。
“我不想嫁给他。”
两人一番流,有的没有的说了一大通。
苏牧的意思是,白玉染再来时让强一点,不必担心他的安危。
仇三娘其实很担心白家父子用强,怕他们直接杀了苏牧,將留在岛上,那样会比死还不如。
目含的看著苏牧,张了张。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时,就喜欢上你了。”
苏牧微微一怔。
还能这样?
他笑了。
“我竟有那么吸引人?”
仇三娘脸上一红,点了下头。
那天大雪纷飞,苍白天地间,他就像一个孤独剑客,在雪地里策马独行,那种觉很像是自己,一个四流浪的人,在这世上无依无靠,就如一片自由飘落的雪花,不知道会飘落到何方。
在面对死亡时,他是那么沉著冷峻,最关键的是他还那么英俊,让只看了一眼便被吸引住了。
当一个人的心被另一个人时,便会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仇三娘自小父母被山匪所害,被掳上山寨后,小小年纪就要给山贼们做饭,若不是山寨中的一对夫妇,妻子不能生养,看容貌清秀收养了,很可能长不大就死在了山寨里。
就算能顺利长大也必然会为山贼们的玩。
仇三娘一直以来都是孤独的,经常与人结拜,但从未將那些人当做真正的朋友亦或知己,那只不过是人在江湖,不由己罢了。
那一次对苏牧留手,是之所至,这未必是真正的喜欢,但当时的就是下不去手。
不能杀他,也忍杀他。
离开西北后,的脑海中经常闪现那一幕,苏牧的容貌总能清晰的回忆起来。
此时他就在眼前,前路未知,忍不住的想將心事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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