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楚楚乖乖地闭了,骑了一整天的马,早已困的不行,很快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拓跋青筠翻了个,背对著苏牧,语气淡淡地道:“我今后会在大魏姓埋名生活,不是大贺的公主了,我想去东京城看看,还想去江南走走。”
苏牧道:“我还要在西北待很久,一时不会去东京城。”
拓跋青筠躯一,“你,你想让我跟著你?”
苏牧心中一阵无语,怎么一个比一个说话直接?
“大魏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太平,尤其是对没份没地位的人而言。”
拓跋青筠略想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很清楚,自己在大魏没有份,只能暂时跟著苏牧,只是要以什么份跟在他边呢?
“听说大魏的駙马份地位很一般?”
苏牧笑道:“是一般的。”
“大贺国的駙马可以掌兵权。”
拓跋青筠语气中带著得意。
苏牧摇摇头:“那是因为遥輦人的婚姻习俗,导致駙马都是皇族之人,大魏不同,大魏有著严苛的礼法。”
“所以我这个有汉族统的公主,在贺国的地位一直都不是很高,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都不把我当自己人。”
似是想起了伤心往事,发出著微微的抖。
“你母亲没有生下其他兄弟姐妹?”
“母亲生下我只是意外。”拓跋青筠轻轻嘆气道:“遥輦人对统很看重,母亲生下我后,父皇就没去过母亲的住,我甚至怀疑过母亲的死,是有人暗害的。”
苏牧闻言一阵沉默,拓跋青筠的世,给他的觉太真实了。
他口中轻轻道:“可怜如花似玉,生于外族帝王家。母亡家破人外嫁,飘零沦落梦天涯。”
拓跋青筠闻声躯一,不知不觉间,轻轻泣起来,“你说是不是我多心了?我从小到大,边就只有母亲一个亲人。刚走的那段时间,我仿佛觉天塌了一般无助。”
苏牧轻轻一嘆,抬手拍了拍的肩膀,安道:“斯人已逝,生者如斯。有些事是没办法查证真相的,你也不用多想了。”
拓跋青筠一僵,脑中闪过两人在天湖行宫在一起的画面,在那之前从未与男人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对苏牧的觉自是有些不一样。
苏牧这样主安,让心中开始猜疑,他对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態度。
拓跋青筠小心问道:“你若有了別的人,大魏的公主会不会发脾气?”
苏牧回想一下,笑道:“肯定会生气,不过很贤惠,从来不会让我为难。”
“你很喜欢?”
“当然。”
拓跋青筠翻过,两人虽距离很近,却看不清苏牧的表,只是从声音中听出他很在乎自己的妻子。
“我有机会见到吗?”
小声问道。
苏牧笑道:“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个话题討论。”
“为什么不能討论呢?”
苏牧嘆道:“因为这样会让我想起来,一想就睡不著了。”
闻言微微有些惊愕,“竟然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样。”苏牧苦笑道:“不想承思念之苦的最好办法就是不去想,你却偏偏追著我问。”
“哦。”拓跋青筠语气中带著一失落,心中又是说不出的羡慕。
“早点休息吧!”
“嗯~”拓跋青筠轻轻嗯了一声,再无声息。
......
翌日,天微亮。
三月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
破败的窑虽能遮风避雨,却无法抵夜晚的寒冷。
三个人不知何时起已经到了一起。
凡楚楚一只手搂著苏牧的腰睡的正香。
苏牧的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搭在了拓跋青筠的纤腰上,与凡楚楚的姿势如出一辙。
拓跋青筠已经醒来多时,惊恐的睁著眼,白皙的脸颊上泛著阵阵红晕,却是一也不敢。
咬著,眼睛一眨一眨,纠结许久才悄悄掀开羊皮毯子站起来。
拓跋青筠皱眉看著还在酣睡的两人,心中怨道:搂著人家睡了一夜,真是便宜这个家伙了。
念及此,觉到脸上有些发烫,急忙转向窑外走去。
外面雨已停。
坑坑洼洼的地上积了不水。
小心翼翼的走出去,来到旁边拴马窑,看了看马匹的况,而后返回。
再去看躺在地上的两人,竟不知何时已经搂抱在一起。
凡楚楚正红脸著。
苏牧却还睡的正香,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
拓跋青筠嗔目看著凡楚楚,“还不快起来,你这样会凭白被他看轻了。”
凡楚楚眼睛滴溜溜转了转,抬手移开苏牧的手臂,站起整了整服,小声道:“我听青筠姐姐的。”
拓跋青筠无语的摇了摇头。
苏牧睡梦中觉到无边冷意袭遍全,直接被冻醒了,他缓缓睁开眼,却见两个人正著他。
“你们都看著我做什么?”
拓跋青筠道:”“看你几时醒。”
“雨停了?”
“停了。”
苏牧用力一撑,坐起来道:“收拾一下,准备启程。”
拓跋青筠道:“今日可以出山了,这些东西还是不要带了吧!”
苏牧略一思忖,点头,“也好。”
顷。
三人每人吃了一块饼干,骑马离开了这窑。
刚下过雨的黄土路非常,即便是马匹也只能慢行,三人用了半日时间才走出山区,来到了西安州所的平原。
脚下虽然还是黄土,道路却是经过夯实的,跑马自是不问题。
苏牧开始驱马急行,两个人跟在他后面亦是催马直追。
三人在平缓的道上行了十多里的,终于见了西安城的城墻。
天黑时,苏牧带著两人进了西安城。
守城的士兵见苏牧出示的份,立刻放行,并跑去州衙做了匯报。
苏牧让拓跋青筠和凡楚楚两个人用布遮著面,跟他进城,士兵虽有些好奇,却也没敢多问。
殷秀没想到苏牧会突然返回,心中惊喜的同时,看著他带回来的两个人,顿时生出了警觉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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