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摇摇头:“你回去吧!没事不要来见我,乌昊正愁抓不到我的错,你可不要给他递刀子。”
“眾目睽睽之下,他不敢凭空诬陷。”拓跋青筠摇了下头:“他会下旨让我去见你,到那时你我才是真的说不清。”
“知道了。”苏牧点点头,说道:“总之你尽量不要去我的住所。”
“若实在没办法,我便和他拼了。”
拓跋青筠了苏牧一眼,而后转带著刘吉离开。
意思很明显,有一些自保能力,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敢轻易去试。
不远的湖边。
太监桓贯也与乌寧明告了辞。
乌寧明皱眉了苏牧片刻,而后带著凡楚楚走了过来。
他彬彬有礼道:“父皇太过固执,魏使莫要怪罪才是。”
苏牧抿笑笑,似问似答:“你父皇恐怕不止是固执吧!”
说著已经將目落在了凡楚楚上。
凡楚楚睁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苏牧,似是没有听懂苏牧的话一般。
乌寧明颇为勉强的笑道:“我明日会启程返回兴庆城,便不与魏使单独道別了。”
苏牧点点头,笑著问:“也与你一起?”
乌寧明闻言有些支支吾吾,良久,他一抱拳,又嘆了口气,而后带著凡楚楚离开了。
苏牧著乌寧明离开的背影,笑道:“如果將来大皇子能继承乌桓大统,我们大魏倒是愿意与乌桓重修于好。”
乌寧明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苏牧一眼,而后迈步离开。
苏牧著下,心中一阵疑,这个乌寧明越发让他看不懂了,作为乌桓人,他显得太过温顺,行为举止很像大魏的文人。
但大魏文人的温顺只是表面现象,心不知道藏著多心思呢!
这个乌寧明如果既有乌桓人的狠辣,又有大魏文人的敛,才是最可怕的。
还有那个凡楚楚,显得太过天真,太过纯洁了,给他一种不真实的觉。
苏牧刚刚的话不过是在试探乌寧明,若乌寧明有造反的想法,他的话或许能给对方一点信心。
正当他陷沉思之际,后背被什么人推了一下,立时一个趔趄向前扑去。
苏牧心中一惊,双手撑地,一个反稳稳的站了起来。
却见推他的不是什么人,而是那匹踏雪乌騅马。
马儿又凑到了他前,口中发出,‘嘶嘶、咴咴、扑哧,’的声音。
苏牧见此莞尔一笑,又取出一块饼干,除去外表的油纸,自己咬了一口,將余下喂给了它。
踏雪乌騅马吃完,欢快的嘶鸣起来。
苏牧双手抓住马鞍,又要翻上马,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扭头看了看不远,负责监视他的乌桓骑兵,隨即松开了马鞍。
马儿‘咴咴’的了几声,似是在抱怨苏牧没有骑它。
苏牧在天湖边放了一整天的马,待到天黑时才牵马返回,并且將马匹送进了行宫的马厩里。
太监桓贯见苏牧將马送回来,出言讥讽道:“我还以为魏人多有风骨呢!为了活命不照样给陛下去放马?”
苏牧闻言抬脚狠狠的踢在了死太监的部,冷声道:“如果你不是没卵子的死太监,这一脚足可以要了你的狗命。”
桓贯惨一声倒地,疼的嗷嗷了起来。
苏牧转便走,守门的护卫却是没有阻拦。
桓贯躺在地上了一会,挣扎著爬起来,著苏牧离开的方向,恶狠狠的道:“呸!过几日陛下一定会阉了你。”
太监没蛋蛋,吃这一脚只能会疼一阵,不会要了命,但桓贯走起路来还是一拐一拐的,显然那里即便没了蛋蛋,依然也还是罩门。
翌日。
苏牧照常去湖边放马。
刚到没多久,便见乌寧明带著一队骑兵来到他前,显然是要启程返回兴庆城。
凡楚楚没有跟在边,显然是留了下来,没准现在已经躺在乌昊的床上了。
苏牧饶有兴致的看著他,笑道:“大皇子不是说,不与我单独道別了吗?”
“也许本宫与魏使很快就会再次相见。”乌寧明没有下马,他坐在马背上一抱拳:“本宫就此告辞了。”
“不送。”苏牧笑著点了点头。
著乌寧明带队离开,苏牧心道:看来是有戏,只是不知道乌寧明会用什么手段,能不能功。
乌昊虽为人很差劲,但其军事方面的才能,在大魏、贺国、乌桓三国皇帝之中是最厉害的一个。
如果乌昊死了,对大魏来说便是天大的好事。
乌昊有超强的带兵能力,乌寧明的带兵能力,绝对比不上乌昊,而且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苏牧很期待看到乌昊父子相残,但他不清楚乌寧明是怎么想的。
乌寧明临走时的那句话很耐人寻味,他只能再等等看。
踏雪乌騅马今天听话了很多,不停在他上蹭来蹭去。
苏牧倒也不吝嗇,几块饼干喂给它,一人一马的又进了不。
暮降临时,苏牧又將马送到了乌昊的行宫,他將马匹拴好,正要离开,太监桓贯却又出现了。
这次他带来了乌昊的旨意。
桓贯用不顺南不顺北的语气,说道:“陛下让王妃在宫中设宴款待于你,隨我来吧!”
说著一挥手,几名护卫上前,护在了苏牧两侧。
苏牧目一凛,一手扶上剑柄,一手向了袖子里。
乌昊这是不惜担上被绿的名声,也要诬陷自己,看这架势自己不去都不行。
他一旦去了,便会百口莫辩。
將乌昊弄死,让拓跋青筠控制住行宫。
但今晚乌昊未必会面,事的机会非常渺茫。
苏牧脑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一时间踌躇了起来。
就在此时,刘吉急匆匆赶了过来。
刘吉见到眼前的一幕,脸立时一僵,他看著苏牧磕道:“王,王妃有请。”
显然是提醒苏牧,拓跋青筠接到了乌昊的旨意,要请他过去。
就如苏牧在黄河岸边遇刺时想的一样,乌昊如果想害他,本不会派什么刺客,只需要栽给他一个罪名,他便无张。
只要他去了拓跋青筠的住,乌昊就会诬他与拓跋青筠一个私通的罪名,接著就会向大魏和贺国发出国书,將责任全部推给大魏和贺国。
国书到了大魏和贺国,苏牧与拓跋青筠很可能被两国彻底拋弃。
如此一来,乌昊不止除掉了拓跋青筠这刺,还可以將苏牧这个刺头给收拾了。
苏牧心中一阵无语,真一刻,他真实的会到了苏武出使匈奴的难。
只是正常的出使任务,难道自己要做一回荆軻?
哼!自己不是荆軻,他乌昊也不是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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