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指挥王振,比杨灵的品阶高一级,是杨灵的上司。
杨灵的队伍误了归期,林山海和殷良自是万分心急,于是派王振前来寻找。
这一次误了归期的可不止杨灵一队人马,另外还有两队人马没有回来。
另外两队人马比杨灵这队人路途远,但他们的巡视路线距离绥戎堡比较近,王振已经得到消息,他们跑去了绥戎堡避雪,目前没有危险。
王振起初还想训斥杨灵一番,当他见杨灵的队伍人手牵著一匹马时,惊讶的张大了。
“杨灵,你们这些马匹从何而来?”
杨灵道:“巡视途中遇到一队乌桓人,从乌桓人手中缴获来的。”
苏牧早已嘱咐过眾人,回来后不许说起他们进乌桓境的事,这是违反军令的行为,到时候来个功过相抵反而不。
王振带来的將领与士卒全部震惊的著那些高头大马。
有人了口水,羡慕道:“这足足有一百多匹马,杨灵这一都人马岂不是了马军?”
“恭喜杨兵马使。”
大魏的马军与步军,职称呼不同,步兵称都头,马兵称兵马使。
杨灵的手下全额配备了马匹,那么他的职就会被改为兵马使,与步兵都头同为从九品。
王振心中震惊,杨灵的来歷他很清楚,以杨灵的后台,立下如此功劳,回到军营里很可能直接被提拔为指挥,指挥可以领兵五百人。
他王振的职便是指挥,外出的五支队伍全部是他的手下。
杨灵將一个布包给王振。
王振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近百枚左耳。
他更加震惊了,这廝才第一次外出巡逻,怎么会立下如此战功?
杨灵的手下全部出笑脸,耳朵足够多,他们每个人都能分到一份功劳。
此地距离驻军大营只有十里地不到,队伍停下来吃过早饭,直接启程返回了大营。
杨灵跟著王振去报战功,其余人全部回了营帐休息。
苏牧则扛著斩马刀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他的帐篷位于林山海的帐篷后面,殷良的帐篷前面。
然而,待遇虽特殊,帐篷外却是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就是想洗个热水澡都做不到。
苏牧这一去近五日时间,林山海和殷良都有点担心,听说他回来,陆续都派人来做了问。
林山海派来的人是他儿子林如麟,林如麟是林山海的长子。
林如麟在军中并无职司,跟在林山海边主要是为了照顾他的起居。
这是为了尽孝道,在大魏如果父亲有要职在,又年纪大了,为儿子需要舍掉一切事务,陪在父亲边尽孝。
林如麟便是这样来的军中,当然这也并不是全无好,在军营中待的久了,难免蹭到些军功,自然也就有可能为將领,甚至文职员。
这在大魏军中是很普遍的况。
林如麟走后,殷秀带著名婢来到了苏牧的帐篷里。
披著一件白鹤氅,玉颈后围著一条白貂皮领子,令本就艷的容貌,无形之中多了几分飘飘仙的气质。
鹤氅是用鸟羽制的裘,是魏人贵族们冬天穿的服,普通人是绝对穿不起的。
苏牧此时的穿戴跟殷秀比起来显得寒酸了不。
殷秀道:“祖父让我来看看你,问你有什么需要。”
苏牧点点头:“坐吧!”
“你,你真的带兵去打仗了?”殷秀走到椅子旁,翘轻移,缓缓坐下,而后朝苏牧眨眨眼,好奇的问。
听说苏牧和杨灵误了归期,心里多有点担心,殷良让婢过来看看苏牧的况,便直接跟著过来了。
苏牧轻飘飘的道:“不错,我与杨灵此行斩获乌桓百人首级,马匹过百。”
他说著下皮甲,掉棉,换上来时穿的外,服有些薄了,他不由打了个冷。
殷秀抿一笑,“你的信帮我已替你寄出去,不过这大雪一下,怕是要耽误许久才能送到京城了。”
苏牧微微頷首,“多谢,花了多钱?我拿给你。”
殷秀摇摇头,“不必了,不过几十文钱。”
苏牧点点头,走到床边顺势躺下,拉过被子往上一盖。
见他如此,殷秀说道:“公主也真是,明知西北天冷,怎能不给你准备些厚呢!”
苏牧很是困乏,微微闭眼:“旨意来得急,没来得及准备。”
就在此时,一名中年员带著几名隨从来到帐篷外,隨从带了不东西,有取暖的炉子,有厚厚的棉被,诸如此类,都是保暖之。
中年员抱拳道:“駙马可在,军中粮秣,沈聪求见。”
苏牧缓缓坐起,仔细一想,急忙起走了出去。
沈聪,沈万德的独子,在西北任粮秣。
苏牧见到来人是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人,与沈万德容貌有几分相似,急忙抱拳:“可是临湖沈家人?”
沈聪微微頷首,笑道:“昨日才知道您来了军中,过来一问才知道您第二日便离了营。”
苏牧点点头,笑曰:“兄长请里面说话。”
这句兄长的非常巧妙,不论沈云初跟沈万德是什么关系,沈家毕竟养了他八年,如此称呼既显得他知恩图报,又能无形之中拉近两人的关系。
沈聪手一挥,后的数名隨从抱著东西送进了帐篷,而后隨著苏牧一起走了进去。
殷秀见到来人,轻抬,缓缓站起,而后对著来人微微頷了下首。
沈聪是粮秣,这几日一直在城里调度粮草,偶尔回到军中也不会去见监军殷良,自是不曾见到殷秀。
他微微一怔,待到隨从將东西放下退出去,客气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殷监军的孙。”苏牧介绍了一下,手做请:“兄长请坐。”
沈聪宠若惊,急忙点头,在右侧坐下,笑问:“駙马此次出行,听说斩获颇?”
苏牧淡淡一笑,“还行吧!”
见两人似是有话要说,殷秀对著两人微微頷首,告辞离开。
本文链接:https://www.picdg.com/136_136062/4999222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