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寒门养婿 > 第333章 简单粗暴
    吏部尚书之子,自然是秦鉅,而另外一个正是徐,都不是一个驛丞能招惹的。

    徐虽然在国子监读书,但徐济对他的学业很清楚,怕他考不过旁人,故此安排他先前往西北走一遭,混些资歷,开春再返回京城参加三月份的春闈。

    能考中进士最好,即便考不中,徐济还可以在来年大郊祭时,帮徐求个一半职。

    士大夫固然有此能力,但说到底还是徐等人运气好,遇到了大魏与乌桓开战。

    驛丞为难道:“几位京城来的公子,本驛是真的没地方了,最后一地方给了駙马爷。您这一百多号人,驛站实在是安排不下。”

    这个驛丞也是有原则的,几人虽来头不小,但他们不是员,按理说不可以住驛站,如果有地方他自然不会拒绝接待,但房间满了,住在里面的都是员,他怎么好让人腾地方。

    生惯养的公子哥,如何得住风餐宿住帐篷。

    秦鉅立时怒道:“什么?扎营?你让本公子睡帐篷?本公子这就回京让家父撤了你这个小小的驛丞。”

    徐则一直冷著脸,他很自负,不认为自己考不中进士,前往西北,完全是被家里的。

    驛丞闻言大惊失,忙道:“不是,几位公子的房间有,那些护卫安排不下。”

    听了秦鉅的威胁的话,驛丞立马改了口,想著苏牧住的那院子还空著不房间,可以让五人住进去凑合一晚。

    秦鉅这才脸好看许多,向徐投去询问的目,见徐点头,他才道:“还不快带路。”

    驛丞忙道:“唉,几位公子请。”

    五人不止带了近百名护卫,每人边更跟著两名婢。

    近二十人的队伍跟著驛丞来到苏牧下榻的院落里,婢们嘰嘰喳喳说笑个不停。

    苏牧听到外面的声音,心中狐疑,准备出去看看,开门见驛丞正站在门外。

    “駙马爷,来了几位贵客,您这里还空著几间屋子,可否......”

    “不行。”

    驛丞话没说完,苏牧已经一口回绝,因为他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徐和秦鉅。

    徐和秦鉅也是冷眼看著苏牧。

    在这里到苏牧,其实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或者说,他们选择这一天出发,是提前安排好的。

    在东京城里,即便互相看不顺眼,一般也是以文斗为主,去西北的路上,可以做的事就太多了。

    秦鉅早就想將苏牧踩死,认为这是绝佳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此时住在左右的杨灵和牛莽,以及一眾护卫推门出来查看。

    驛丞哀求道:“駙马爷,这些人......”

    话没说完,苏牧又打断了他,“牛莽、杨灵,將这些人给我赶出去。”

    “苏牧!”秦鉅冷哼一声,“这驛站不是你家的私产,你住得,旁人也住得,你有什么权利赶人!”

    “哼!”徐也是冷哼一声,“苏牧,你在东京城里囂张跋扈,无法无天,旁人奈何不了你,但这里可不是东京城,没人会惯著你。”

    苏牧懒得跟这两人计较,摆手道:“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牛莽和杨灵带著十余名护卫直接上前驱赶,人群被驱赶到门口。

    驛丞急的大:”“駙马爷啊!赶不得。”

    他此时才明白,这几位和駙马爷在京城是死对头。

    秦鉅被牛莽手一推,直接一个趔趄冲出了院门摔下台阶。

    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到伤到哪里。

    “哎呀——”

    只听他一声惨,接著怒骂。

    “苏牧小儿,你敢打人,我誓不会绕过你。”

    徐见对方真的手,嚇的急忙退走,其余三名公子哥,更是急忙带著婢退出了院子。

    “哼!弱,真以为老子是嚇大的!”苏牧朝驛丞一瞪眼,“他们不是员,为何让他们住进驛站?我看你这个驛丞不想干了。”

    驛丞额上冷汗涔涔,两边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他被夹在中间才是最难做人的那个。

    苏牧知道一个小小的驛丞不敢得罪徐等人,倒也没准备深究。

    他摆摆手道:”“不要再来打扰我。”

    驛丞急忙抱拳告辞离开。

    牛莽和杨灵將门关好,回来復命。

    苏牧摆摆手,“派两个人守门,其余人回去休息。”

    两人领命,派两个人守住门户。

    院子里又清凈了下来。

    “你倒是不怕得罪人。”

    殷秀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苏牧扭头看去,却见正在几米外的檐下,踮脚著闭的院门。

    “我记得跟你说过,我跟徐家有仇。”

    殷秀挑眉问道:“故此,你连带著將我也记恨上了?”

    苏牧没有答话,其实他与徐家的嫌隙,还没激化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至目前徐家还没真正对他出手。

    反而那个秦鉅已经付诸过行。

    殷秀又道:“哼!欺负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找徐的麻烦,我敬你是条汉子。”

    这个人在刻意挑拨,也不是不省油的灯。

    苏牧淡淡一笑:“切!我从来只欺负自己的人,对別人的人没兴趣。”

    “欺负自己的人?”殷秀又没听懂,著他不信的问:“你,你敢欺负公主?”

    苏牧莞尔笑笑,默不作声。

    殷秀咬著,仔细一想,终于明白,这人又在用文字戏弄。

    他是故意省去那两个字的。

    他在试探自己?

    他觉得自己是个不守妇道的人?

    一瞬间,殷秀想了很多。

    嫁了个傻丈夫,婚三年都没同房,跟守寡没什么区別,隨著愈发,自是没想过那方面的事。

    这也正是急著去西北见祖父殷良的原因,人的青春只有那么几年,不趁早解决与徐家的事,就要老姑娘了。

    殷秀想著想著,脸上泛起一抹神韵。

    此刻脸颊白皙中泛著緋红,被檐下的灯笼依照,更加显得彩照人。

    苏牧看著的样子,好奇打趣:“大家都是年人,至于这么害吗?”

    “你......说什么呢!”殷秀恨恨的瞪了苏牧一眼,扭头逃回了房间。

    苏牧討了个没趣,摇摇头,迈步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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