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微微頷首:“什么公主不公主的,你我还是以姐妹相称便好,姐姐我有孕在,不方便出门,妹妹空一定要来府里坐坐才是。”
“青凝遵命。”
程青凝心里忐忑,生怕沈云初怀疑与苏牧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沈云初这位公主比往常的公主地位高的多,自是不敢放肆。
“唉!青凝妹妹可真是,罢了!记得来看我便好。”沈云初摇头一嘆,眸瞥向苏牧:“奴家这就回府了,夫君不要太晚回家。”
苏牧点点头,“路上当心。”
沈云初坐著马车离开。
程青凝一副患得患失的表,跟在苏牧边,却是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中午店铺打烊,门口的人群散去,程烬也拿著一沓子票回来了,苏牧带著两人来到铺子后面,从后门进铺子后面的院子里。
苏牧进门看到韩妙微还没走,表惊讶,语气玩笑:“韩姑娘竟还没回去?”
韩妙微玉面微红,急忙往慕容云姜后躲去。
慕容云姜撇撇,嗔了苏牧一眼,心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有后这位,一上午都黏在自己边,人真是让人头疼。
程青凝眸圆睁,看看慕容云姜,又看看韩妙微,终于想起来,两人前不久定了亲事。
不经意间拉了拉苏牧的袖,小声道:“他与那人太像了。”
苏牧摇头笑笑:“人家是双胞胎,当然像了。”
韩妙微此时也发现了程青凝,睁大眼眸,惊讶道:“你是青凝?”
程青凝微微一笑,迈步走过去,“多日不见,妙微姐姐越发俊了。”
“妹妹也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往里面走去。
慕容云姜没好气的瞥了苏牧一眼。
边竟带著个扮男装的子,回头告诉表姐去。
“一上午卖了两万多贯钱,约有一万贯是被鲁国公府的周熠买走的。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买的数量不等。”
“哦。”苏牧皱了下眉,鲁国公以周熠的户头来买,是他没想到的。
“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人参与买卖?”
慕容云姜点点头,“有近一万贯是別人买走的。”
程烬道:“我买了整整一百,公主买了两百,加起来有三千多贯,其他的是被谁买的?”
苏牧没有理他,扶著慕容云姜的肩走到一旁,小声道:“你需要注意,鲁国公府上的购买意愿,一有反常立刻通知我。”
慕容云姜不解的问:“什么是反常?”
“加大购买力度,或者购买力度大幅减弱,又或者直接卖出。”
“下午去哪找你?”
“隔壁茶楼。”
慕容云姜点点头,纠结道:“收现银很不方便,一上午卖了两万两银子,能不能用银易?”
“两万两银子,重量不过两千斤,以银子的积,占不了多大地方。”苏牧摇头道:“如果用银,每一笔都需要去钱庄里核对,太过麻烦,不如现银方便。”
慕容云姜面为难神:“可是这么多钱,放在这里不安全。”
苏牧呵呵笑道:“多数是楚云心的,你赚的只是手续费而已。”
慕容云姜无语的点点头,“知道,一上午赚了不到五百贯,也很不错了。”
“这么多?”苏牧愣一下,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手续费。
慕容云姜道:“共计卖出两千三百,绝大多数都经过了二次倒手,四百贯手续费是有的。”
“下午继续,尽快將这一万卖完。”
“今天恐怕不行,易很慢,时间来不及,而且下午不一定有人来买。”
“那就明日再卖。”苏牧对著程烬道:“走了。”
程烬摇了摇头,他不太想走,“我要等我姐出来,你自己走吧!”
苏牧摆摆手,迈步从后门离开。
......
鲁国公府。
周宗立拿著一张酿酒作坊票,仔细打量许久。
纸质是上好的宣纸,长条形,不过一掌长度,上面有大小不一几列字。
上面盖满了各式印章,和按上去的手印。
第一列,大魏权易中心发行,字号中等。
第二列,记名票,字号较大。
第三列,酿酒作坊印章,权易中心印章,经手账房私印,总账房復核印章。
第四列,持有人签字画押手印及印章。
最下面是两列小字:
一张代表一,发行价十贯,丟失概不补办。
票持有人持有此票,可楚楼酒坊同等权的分红权,分红期每一年正月初十。
两个角落写的是看不懂的符号,一为序列号,一为发行总数。
“此......”周宗立拿著票的手抖了几下。
杜向明道:“此只是持凭证,可以在权易中心与旁人任意易。”
“若有人仿制一些呢?”
“他们有好几本账簿记录,这上面印章和手印也很难做假。”
“买了多回来?”周宗立看向儿子周熠。
周熠道:“回父亲,按您的吩咐买了一千份,花费约一万零五百贯。”
周宗立皱了皱眉,看著杜向明,问道:“他们说每年会择期公开作坊账目,你觉得是真是假?”
“应该是真的,否则无法让人信服。”
周宗立冷哼一声:“真是好算计。”
“谁说不是,也不知到底是何人想出的这等生意。”杜向明点点头,附和道:“发行价是十贯一,咱们买到手里,凭空便贵了五百文,那易中心也要百一的手续费。”
周宗立摆摆手:“下午去全部卖掉,我倒要看看有没有人买。”
“啊?”杜向明以为自己听错了,“国公的意思是?”
周宗立眼中散出一阵寒芒,喝道:“让你们去卖掉看看有没有人买,要我说几次?”
“是。”杜向明忙道。
......
大魏皇宫。
周縉正在书房里批阅奏折。
杨庆急匆匆进来,躬道:“陛下。”
“何事?”
“稟陛下,駙马和慕容云姜办的那铺子开张了。”
周縉放下手中奏折,轻捋胡须,问道:“他们做的到底是何生意?”
杨庆訕訕一笑,將手里的票递了上去。
周縉接到手中,仔细打量了一番,问道:“楚楼的酿酒作坊真的价值百万贯?”
“这......老奴也不知。”
周縉用眼角余扫了杨庆一眼,冷哼道:“混账东西,真以为朕不知道你们杨家有酒楼生意?还不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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