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急忙道:“这只是你我的猜测,如果陛下没这个打算,娘子此时找过去,岂不是给他提了醒?”
“那好吧!”沈云初微微頷首,觉得是这么回事,遂打消这个念头,想到新开的铺子,说道:“权易铺子今日开张,也不知道生意怎么样。”
“急不来。”苏牧摇了摇头,“娘子手中若有闲钱,不妨设法买一些回来,今后价格肯定会涨。”
沈云初手里握著香水生意,本不缺钱,的公主府足够大,在里面划出一个院子,由画和觭梦掌管著,两人制作香水虽慢,赚的利润却是不。
“嗯,奴家正想过去看看呢!夫君可是同意?”
沈云初的肚子已经有些微显,平时苏牧不准出去,此时却是点了头,“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为夫就不陪娘子过去了。”
苏牧將送到门口,看著被画和刘棠妤扶上马车离开,也迈步离开了公主府。
他的子惯于安逸,让他去边军中苦,他其实很不乐意。
但从周縉话里的意思看来,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而且如果真的能够掌兵,苏牧还是非常愿意走这一趟的。
经过数次与周縉接,苏牧也算到了这位皇帝心中的一些想法。
周縉抱恙,怕將来皇位传递出现问题,一直在暗中布局。
这件事似乎躲不过去,但聂云笙的事还没解决,自己一走怎么办?
苏牧走在街上,想著心事,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咸水巷,聂云笙的那私宅门前。
敲开门,却见聂云笙此时刚好在院子里。
见到苏牧,聂云笙眸一怔,道:“苏郎怎么敢此时过来?”
自从苏牧为駙马后,两人几乎没有怎么见面,偶尔相约见面也是在晚上,故此才这么意外。
苏牧拉著走进房间,將自己目前的境说了出来。
“苏郎可能被贬出京?”聂云笙惊讶一声,脸突变,“会不会有危险?”
大魏文被罚,有其在的一套理方法,员只要不是造反,本不会被判刑,最多是外贬调任。
如果朝中有政敌,一旦被贬,輒就是上千里地,来回折腾几次,人累不死,也会垮掉,年轻人还好,年纪大的一旦失势被外贬,基本也就回不来了。
朝中理政敌的方法,聂云笙非常清楚,以为苏牧是被贬外放。
“不是多大的事。”苏牧摇了摇头,扶著的肩,“我现在不放心你。”
聂云笙往他怀里一靠,轻声道:“奴家可以等苏郎回来。”
“不行。”苏牧闔目,若有所思地道:“你的事必须尽快解决,给我几天时间,我来想办法。”
“苏郎真的有办法?”聂云笙闻言心中一喜,又患得患失地道:“只怕没那么容易。”
“酿酒作坊的份子已经开始卖了。”苏牧剑眉微微竖起,解释道:“以你对周宗立的了解,他会不会出手购买?”
聂云笙低头深思片刻,“奴家在潘楼里也听人们说起了,依我看他会买。”
抬头看了苏牧一眼,俏脸重新回他口,又道:“只是他买了又能怎样呢?”
苏牧低头在额头上轻轻一吻,“相信他很快就会出手,到时候你就懂了。”
“嗯——”聂云笙心中坚信苏牧不会骗自己,抬头递上深深的香吻,宽解带上了床去。
这厢云雨初至,外面的院门却被敲开了,郑婉清进了门,待褚婆婆將门关闭。
好奇的问:“褚婆婆,又有人来您这里打叶子牌吗?”
褚婆婆不做言语,蹣跚的走到石桌旁坐下,郑婉清迈步上前,抬手正要推门,猛的想到了什么,急忙收回手,低著通红的俏脸,迈起小碎步三两步回了房。
不知过了多久。
郑婉清看到苏牧走出那个房间,整整衫,离开了这小院。
撅著道:“哼!就知道是他。”
.......
鲁国公府上。
杜向明急匆匆进了府门,直奔周宗立的书房。
“国公,楚楼在出售酿酒作坊的份子。”杜向明抬手沾了沾额头的汗水,躬说道。
周宗立抬手拿起一张纸,仔细看了又看:“此事我已知道,只是不太明白楚云心为什么这样做。还有那个慕容云姜怎么会想出这种做生意的法子。”
“门下也想不通,不知国公的意思是?”杜向明道。
“楚云心的烈酒,最近在城里卖的如何?”
“卖的很好,国公可是想买的酒?”
周宗立微微皱眉:“想自然是想,奈何提出的条件我不能答应,暗中用了些手段,没想被那个苏牧给搅合了。”
杜向明点点头,奉承道:“国公,楚云心这个人胃口太大了,竟敢惦记潘楼的份子。”
周宗立问道:“酿酒作坊的份子,你觉得我该不该买?”
杜向明思忖片刻,道:“以国公的份地位,没人敢坑国公,烈酒的利润也有目共睹,买是可以买,只是他们规定每人只能买百贯,似乎是刻意不让多买。”
“这倒不难,咱们可以从別人手里收购。”周宗立站起,来回踱了几步,道:“將这一全都买下来,起码要十万贯,府里怕是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
他家的财富说也有几十万贯,但绝大多是分布在外的田产土地,部分钱财投给了钱庄放私贷,一时確实拿不出这么多钱。
杜向明磕磕的道:“楼里应,应该可以凑出两万贯。”
一个多月以来潘楼的生意被楚楼抢走不,虽然前几日楚楼的大堂被砸了,客人却没回流多,而是大多去了別的地方。
原因便是因为潘楼没有烈酒,人们喝过了高度酒,再去喝低度酒,觉得寡淡无味,自然不会再去潘楼。
更何况楚楼的菜也是一绝,是潘楼没法比的,楚楼將客人们胃口养刁了,潘楼普通的饭菜也无法满足客人的胃口了。
潘楼如今只能保证不亏不赚,勉强度日,快变纯粹的窑子了。
诚然窑子客满也能赚,但大魏的酒楼是高消费场所,人家来酒楼图的气氛,为的是饮酒作乐,找人反而是次要的,原因也很简单,去的起酒楼的人,谁家还没几个婢伺候?
若只是纯粹找人,穷人来不起酒楼,富人犯不著来酒楼。
这才是潘楼尷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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